&ep;&ep;“杜明兖!”我惊叫道,看到熟悉的面孔我惊喜万分,他脸上带妆,烟熏妆让他的眼睛轮廓更深,鼻梁更高,脸颊上粉色亮片散落,头发上也是亮粉和白霜,依然是黑色破洞裤子,滑板鞋,不过上衣垮垮的穿了一件大白衬衫,衬衫前面掖进裤腰里,衬衣扣子松了2个,露出深陷的锁骨窝。

&ep;&ep;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他习以为常。我猛然想到刚才我们的对话难道都被他听到了?立刻沉下脸问:“你这个偷听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了?”

&ep;&ep;他笑着看我:“我是真不想听,偏偏你要在我耳边吵。”

&ep;&ep;他邀请我上车坐,我第一次上保姆车,里面还是比较宽敞,车里都是他的香味。他的书散落一地,还有几盏充电台灯围绕在座位周边。因为贴了单面玻璃纸,所以车里非常昏暗。

&ep;&ep;“你这个学习环境也是有点简陋,”我环顾一下说,“你的眼睛不都得坏了。”他耸耸肩道:“没关系,习惯就好。有的时候会在片场看,今天片场有点挤。”原来那边是杜明兖在录。

&ep;&ep;他把书收拾了一下,给我腾了地方,又从后座翻了半天找了一双人字拖递给我:“要不要先换上?”我光脚踩在他的拖鞋上,“你最近都没有上课,学习能跟上吗?”原以为他会很忧伤,结果他意外的笑起来,低声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看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车里闪闪发亮,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ep;&ep;我开玩笑道:“所以要搬回来了吗?”他故意卖关子,冲我眨眨眼不说话,但是不自觉扬起的嘴角已经回答了我。

&ep;&ep;“行,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我笑着,“你的新歌什么时候能听到?不会又勉强自己唱高难度的歌了吧?”他冷哼一声:“是电子舞曲。”

&ep;&ep;“嗯嗯,这个还可以。对了,”我灵光一闪,“如果现在我在你脸上画个什么,它会一直留在你的中吗?”

&ep;&ep;他警惕地往后闪了闪身子,回答:“首先我会让化妆师给我擦掉,如果重新上妆,我会告诉我的经纪人,场地费用有问题找你。”

&ep;&ep;我契而不舍地问:“那我画小一点,就在这里,不会有人注意的。”我指了指他的锁骨,谄媚的冲他抛了个媚眼。他坚决摇头。

&ep;&ep;我看他没有生气,兴许能行。我从椅子上拿起他一支红色的笔,逼近他。他坐在座位上,任身体怎么柔软也无处可躲,最后被我牢牢按在车座上。我一肘顶着他的胸口,固定住他不让他动,一手小心翼翼的在他的锁骨上画了一个小桃心。

&ep;&ep;“完成了。”画完我松开他,还不忘满意的夸赞自己:“真好看。”他脸色铁青,低着头又看不到锁骨的位置,立刻换上“无论怎样我都帅”的表情。

&ep;&ep;这时有人敲敲车窗,我赶紧坐好,紧张的看着门外。隔着玻璃纸看到一个胖胖的男孩轮廓,问道:“小山?”他笑出来:“就这么心虚吗?小山要这么胖可能早就崩溃了。”我一想也是,自己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ep;&ep;他看了看窗外说:“好像开拍了,你在这里休息吧,没关系。”他下车前又说,“哦对了,你们那个摄影师我刚才打听了一下,嗯……我会找人拖住他不让他去聚餐。”

&ep;&ep;我随他一起下车,车外已经没人了。我换上高跟鞋说:“我也回片场看看,偷懒已经偷了太久,客户也在,不太合适。”他担心的看了眼我的脚,摇摇头说:“我看很多姐姐穿比这个还高的鞋都能跳舞,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女人味。”我咬着下嘴唇,把脏字吞下去,他哈哈大笑着离开。我小声嘱咐:“别擦啊!”

&ep;&ep;我回到片场找到苏沐言,他说:“基本完成了。”摄影师和客户又反复看了片子,然后点点头说:“过。”

&ep;&ep;我和苏沐言忙鞠躬感谢工作人员的帮助,陪着客户跟摄影师寒暄,有个带着陌生工牌的男孩跑过来,跟摄影师耳语两句,他说有朋友在隔壁,要过去打一下招呼。

&ep;&ep;我笑着请他自便,果然不一会儿,他回来说晚上有另一个重要的饭局,就不跟我们去了。看的出来他很兴奋,不知道杜明兖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跟我们说期待下次合作。苏沐言看他莫名其妙,摇摇头说:“这个人是不是受刺激了?”我笑而不语。

&ep;&ep;这时早更大姐说:“既然摄影师不去了,那我也回家陪孩子去了。”佛系大叔借势说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饭局就这样不了了之。

&ep;&ep;我和苏沐言礼貌的等待片场里所有工作人员都收拾好离开之后,又对负责人感谢半天,负责人态度很好,还说以后借场地都好说。这场地借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容易,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笔钱,只说反正今天隔壁包的全场,有没有给他们打折,所以也没必要收我们太多费用。

&ep;&ep;难道是杜明兖?等有机会问问他吧,公事还是一码归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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