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事情,尤其我跳的是urban,主要在于编舞,用自己的舞蹈去诠释对音乐的理解,觉得自己像个艺术家。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也想继续跳下去。”

&ep;&ep;什么?!跳舞明明只是他的爱好,是他想爱的一行而不是他想专的那一行,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转而我苦笑,还以为他会是那个勇敢做自己的人,原来还是要戴上一个有一个面具,扮演者不同的人心中期盼的那个角色。

&ep;&ep;应该是公司的安排吧,这种问题应该都是提前沟通好的,公关写好的稿子。我自己基本就是这一行,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哪个不是出自公关之手呢。公关就像是幕后提着线的手,摆弄着话题、舆论、明星,引导者所有事情按部就班的发生。很多公关看来,效果是唯一的kpi,而真实反而不那么重要。

&ep;&ep;我摇摇头,莫名为他担心。很多时候谎话说多了,自己就会信了。如果这次成人礼的宣传过程要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别人跳舞是他的梦想,我害怕他自己会信以为真。这么看来,他并没有坚持抗争,其实在他的角色里,他是艺人,是孩子,是小辈,怎么论起来都还是妥协比较多。我担心他不再有离家出走的勇气,我害怕在他独自挣扎的时候会灰心,原来我那么渴望再看到那晚西山上耀眼如白昼的笑脸。

&ep;&ep;这时杜明兖的声音又从收音机里传来:“其实我觉得梦想是个很脆弱的东西,是要歇斯底里的坚持才能维护得住的。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很不友好,周围太多的事情想要影响你,同化你,诱惑你放弃自己的梦想。我曾经以为我强大到可以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守护,现在才明白,一旦支持你梦想的人没了,它就像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稍一不注意就会打碎。”

&ep;&ep;杜明兖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听着一不留神,开着车就逐渐慢了下来,后面的车不断鸣笛我才缓过神。

&ep;&ep;主持人又问:“你是曾经有过这样经验吗?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ep;&ep;他很婉转的拒绝:“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可能今天时间有限,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大家。”

&ep;&ep;主持人没有追问,而是切了一首他的新歌,听着他有点哑的声音,我好笑的喃喃自语,还真是不适合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