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赤奴只站在原地,冷哼一声:“他身边的便是珩王从前的副将,公主如今还觉得末将说得有假?只怕你身边那位阿芷姑娘,身份也是假的吧。”

&ep;&ep;顾芷柔只低下头,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只因她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公主,是一旁站着的那位赤奴将军的心上人。

&ep;&ep;如今不是动手的好时候,她忍了又忍,还是同身旁的挚友说下一句:“塔拉,我不是有意骗你,若是将真实身份告知你,我和他都会有危险。”

&ep;&ep;可她这番解释到了塔拉耳中,却没半点儿分量。

&ep;&ep;一时气急的小公主开始恶语相向:“你只怕就是个珩王的普通姬妾吧?宁愿回周国做妾,也不愿留在我哥哥身边。你又何来的信心,觉得我离国会拿你来要挟周军?”

&ep;&ep;顾芷柔只望着她,“塔拉,我知你如今气我欺骗,可我有我的苦衷,你……”

&ep;&ep;塔拉却直皱着眉望她,仍旧气她欺骗自己。

&ep;&ep;一脸失望又愤怒地望了顾芷柔一眼,没再搭理她,塔拉径自往车下走。

&ep;&ep;可她才将头探出车厢外,东面林子里便霎时飞出一支冷箭来。

&ep;&ep;顾芷柔一直望着她,自然便瞧见了那支朝着她脑袋飞过来的利箭。

&ep;&ep;塔拉背对着树林那面,自然没有察觉,她只望着不远处站着的赤奴抢过一旁士兵的箭弩,搭在手上朝向她。

&ep;&ep;正犹疑之时,她却被顾芷柔扯回了车厢中,那支利箭愣生生只擦过她的手臂落下。

&ep;&ep;“塔拉,你可有事?”而后她只见顾芷柔抓住自己焦急地询问。

&ep;&ep;顾芷柔想来也好笑,这般凑巧地将她救下,如今已是第三次。

&ep;&ep;知道她先前是生自己的气,才让想杀她那人有机可乘。何况是自己有错在先,如此一想,顾芷柔便更没有理由再同她计较。

&ep;&ep;塔拉愣怔了好半晌,树林那边却响起一阵痛呼声和一人从高处摔下的声音。

&ep;&ep;而后,那位赤奴将军朝着树林里边大吼了一声:“我同你主子说过,不得伤了塔拉公主,你那主子不听话,只能由你这个动手的替他受过了。”

&ep;&ep;他将箭弩扔回给一旁站着的士兵,又大喊一声:“树林里的人给我听着,若是再有人想打伤害公主的主意,下场便会同方才那人一般,我赤奴定会说到做到。”

&ep;&ep;随后他转头望向萧珩,“珩王殿下,这么好半天过了,你还没想好有何话要同我说的?”

&ep;&ep;萧珩假作无奈之色,“如今落到你手中,如何也不该让我这个大周珩王死得不明不白,你是不是该让我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我性命?”

&ep;&ep;那赤奴却笑了,“也是,该让你死得明白些,全要谢你那位太子大哥,若不是他找上左王,左王再找上我,哪里……”

&ep;&ep;可他却见萧珩笑了,“那左王是如何承诺你的?许你离国国君之位?”

&ep;&ep;“住口,我从未肖想过王上的王位。”这位素有离国第一勇士之称的赤奴将军霎时怒了,只瞪着萧珩。

&ep;&ep;萧珩又轻笑一声,“那便是肖想塔拉公主了?”

&ep;&ep;他话音刚落,赤奴忙向塔拉坐着的那辆马车望了一眼,而后对着萧珩眼中的杀意更甚,“你住口,萧珩小儿,你自己知道你为何该死。若不是你,上辈子,王上……”

&ep;&ep;可他还未将话说完,青唐嵇祥已带了数不清的王帐守卫将他的人马团团围住。

&ep;&ep;“赤奴,你可记得本王先前同你说过什么?”青唐嵇祥坐在马背上,背脊挺得笔直,高高在上地望着赤奴。

&ep;&ep;赤奴只单膝跪地,朝他行了个抱肩礼,“可王上,周国珩王他狼子野心……”

&ep;&ep;“我看狼子野心的那人是你!你竟背着我与左王的人私下勾结?!”青唐嵇祥只又将他打断。

&ep;&ep;赤奴将头埋得更低,眼下自家王上已偏向珩王一方,若是他再提前世的事,只怕会被以为是神智不清,到时自己说什么王上都不会信。

&ep;&ep;他只能咽下口气来,转头对青唐嵇祥回话:“王上,我这般也是为了离国着想,若是将珩王抓回去,我们便有了同周国谈判的筹码。难道您忘了刚过的蝗灾,和草原上冻死的牛羊了吗?”

&ep;&ep;“若你真是为了离国好,你便不会与那左王勾结,左王暴虐,若是离国落在他的手中,又会有何下场?你可曾想过?还有塔拉,几次三番被刺杀,是何人所为,我不相信这些你全都不知情。”

&ep;&ep;赤奴一时被问得答不出话来,只将头埋得更低。

&ep;&ep;“如今我已与周国珩王殿下签下了和约,两军和书也已派人送到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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