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原地惊坐起。

&ep;&ep;门外,花衡景面露震惊。大多数妖族的感情生活都比较随意,在人类眼中甚至称得上糜烂,但自从认识以来郁槐一直是一个人,本以为后者清心寡欲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向各位同族看齐了,想不到玩的是前缘再续。

&ep;&ep;又是徐以年。

&ep;&ep;“你还真是……”花衡景艰难道,“用情至深。”

&ep;&ep;伴随着花衡景落下的话音,室内传来了一阵阵动静。

&ep;&ep;再不回去徐以年可能要拆房子了,郁槐示意南栀:“你带他去书房,我稍后到。”

&ep;&ep;“不用那么麻烦,我是想告诉你地下拍卖会的货物渠道查出来了。”花衡景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我们家的老头全在急着收拾烂摊子。”

&ep;&ep;郁槐略感意外地看他一眼,夸赞道:“动作很快啊。”

&ep;&ep;“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今天去找大长老还来得及。”幻妖一族的家主语气轻快,“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ep;&ep;徐以年一边听花衡景向郁槐告别,一边以龟速挪动。

&ep;&ep;他没太听懂地下拍卖会那部分,只大致感觉是个好消息。他现在全副心思都被几分钟前的社死现场占据,只想赶紧跑路,无奈移动时浑身神经仿佛拉扯一般疼痛,尽管没什么力气,他也坚持不懈爬到了床边。

&ep;&ep;他伸出脚,想要踩上柔软的地毯。

&ep;&ep;“你急着上厕所?想尿尿可以说一声,我没不让你去。”

&ep;&ep;徐以年身体僵住。

&ep;&ep;他呆滞地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郁槐,嘴唇动了半天没想到合理的解释,只能干巴巴地说:“我复健,加强运动……好得快。”

&ep;&ep;他说话的同时把腿缩回了床上,如果有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ep;&ep;郁槐瞟了眼徐以年蜷缩起来的腿。男生的脚踝和膝盖泛着烟雾般的淡粉,阳光照射下,雪白的肌肤比夜间看起来更为剔透。

&ep;&ep;他淡淡道:“你的伤是我治的,用不着你瞎折腾。”

&ep;&ep;床上的人不可置信抬起头:“你治的?”

&ep;&ep;他原本以为昨晚郁槐替他找了医术高明的医生,再带他回到了这里,结果竟然是对方亲自治疗的。难怪他身上连一处皮肉伤都找不到了……

&ep;&ep;“老老实实躺一天自然就好了。”

&ep;&ep;徐以年和他对视一眼,不自觉抓紧了松软的被子:“哦。”

&ep;&ep;中大奖的感觉又一次从天而降,他难得安分听话,重新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好好盖住。

&ep;&ep;他特意将被子拉高了些,用来遮掩自己不断上扬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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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情商》

&ep;&ep;第21章破坏欲

&ep;&ep;模糊的钢琴声穿过雕刻山水花鸟的围屏,从客厅传入书房。

&ep;&ep;房间内陈设考究,玉质烟盅上的猫与蝴蝶活灵活现,大量烟灰堆积在里面,如同一座灰白的小山。烟雾缭绕中,幻妖一族的大长老握紧电话,逐渐眯起了眼睛。

&ep;&ep;从昨晚起便不断有电话打进来,传来的基本都是坏消息,他已有半宿未合眼了。

&ep;&ep;“……家主私藏了很多理应被销毁的账本,几十年前的旧账全被翻了出来!除妖局拿到账本后连夜清查公司,一查一个准。”

&ep;&ep;这次的情况比他们预想中还要困难,除妖总局参与调查、学院也跟着穷追不舍。原暮放权给了那个鬼族的小子,这让他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付长老院。外界的冲击比不上内部的动荡,身为家主的花衡景在这场变故中并未和他们站在一起,倒不如说,整件事情都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ep;&ep;他引来了学院和除妖局,又和郁槐达成了合作。如果早知会有今天这般局面,他们当初绝不可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ep;&ep;电话那端的下属焦急道:“不知怎么的,原本准备送走的拍卖品全被家主截了下来,他甚至找到了当晚的人证。除妖总局马上就会批下逮捕令。其他长老都在想办法,您看现在——”

&ep;&ep;“知道了。”大长老冷声挂断了电话。

&ep;&ep;花、衡、景。

&ep;&ep;他在心中一字字默念这个名字,布满褶皱的眼睛流露出狠戾的凶光。他沉默半晌,重新拨通了一个电话。

&ep;&ep;“抓紧销毁跟我有关的证据,我不能直接被判死刑!”

&ep;&ep;“帮我联系黑塔监狱,打点好一切……”

&ep;&ep;“不,不用顾虑家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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