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并且在这瞬间居然还无师自通了撒娇的秘诀,坐起来大眼睛往上看向关度弦,委委屈屈地说:好累哦,我高三都没这么累。

&ep;&ep;关度弦一听,还真受不了了,往前站了一步,更加靠近床边,探手摸了摸言逾的脑袋:那等明天睡醒之后,我们去玩好不好?

&ep;&ep;他俩此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靠得也近,言逾看着眼前关度弦穿着宽松睡衣也掩饰不住的劲痩腰身,实在没忍住伸手丈量了一下。

&ep;&ep;言逾伸手抱住关度弦的腰,侧脸靠在关度弦身上,撒娇撒得那叫一个浑然天成。

&ep;&ep;关度弦一开始顿了一下,最后也抬手揽住了言逾的背。

&ep;&ep;俩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ep;&ep;但片刻之后,言逾放开关度弦,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特别上头地说:我得定个明天早上六点的闹钟,国庆七天假,多么好的学习反超的机会!

&ep;&ep;关度弦:?

&ep;&ep;言逾说:我们下个月才交开题报告,毕业论文初稿最晚可以二月交,我觉得来得及!

&ep;&ep;等我顺利拿到学位证,明年六月之后,我们再一起去旅游好不好?

&ep;&ep;关度弦蹙了下眉:可是

&ep;&ep;真的,我最近学着觉得越来越顺手了,那些知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言逾说到这儿,当然也有些不情愿地承认,我不想延毕,不然到时候又得和一群不认识的同学补修,还是学弟学妹们,多丢人啊

&ep;&ep;关度弦看他是真情实感地不愿意,倒也不想强迫他,因为他本来也只是提出建议,到底执不执行还是看言逾本人决定。

&ep;&ep;如今言逾言已至此,他就是再舍不得,当然也只能答应下来,只是说:好,但是不可以再不吃饭。

&ep;&ep;言逾笑眯眯地应:好~

&ep;&ep;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言逾依旧没出门,在家补知识,关度弦也就跟着没出去,大好的国庆节,居然就这样窝在了家里。

&ep;&ep;而廖以潇这段时间也不想去外面旅游看拥挤的人头,同样也待在燕城没动,不过他之前那次可能是终于尝到了爱情的苦,总之最近一直没谈恋爱,那他不谈恋爱他就无聊啊。

&ep;&ep;所以最近就成天约关度弦和言逾出去,言逾肯定没望,关度弦看言逾天天学得脑瓜子都要超负荷了,也没心思应廖以潇的约,是以廖以潇一连约了他们三四天都没着落。

&ep;&ep;直到最后一天,言逾都有点佩服廖以潇坚持不懈的精神了,主动让关度弦去一趟,否则的话,下次见到廖以潇,这家伙估计又有一堆抱怨的。

&ep;&ep;关度弦想想也是,就打算快去快回,并且临走之前还给言逾挖好了西瓜、冰镇了两瓶他爱喝的桃子汽水,还说他晚饭之前一定会回来。

&ep;&ep;言逾觉得最近关度弦好啰嗦,最后眼看着快到约定时间了,才赶紧催着他出门。

&ep;&ep;关度弦一走,屋子里就彻底静了下来,言逾把西瓜放到茶几上,自己拿了本书瘫到沙发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地背了起来。

&ep;&ep;言逾一边背,一边探手把西瓜舀来吃,其实今天他脑袋有点晕的,毕竟连着运转了这么久他是真有点整懵了,可是不知怎的,他今天背着背着,居然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背了下去,而且还有些概念好像还是他目前根本就没有看到的。

&ep;&ep;但他却就这么背了出来。

&ep;&ep;就好像有一扇大门突然间就开始摇摇欲坠起来,记忆的洪水即将要奔涌而来似的。

&ep;&ep;不过言逾暂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趁现在得赶紧多背一点!

&ep;&ep;于是就打算起身去书房再拿几本书出来,但由于起身之时有一点着急,在把装西瓜的玻璃碗放到茶几上时没有放稳,玻璃碗不小心侧翻,碗里水红的西瓜瓤和碗底方正的小冰块就这么倾洒了出来,洒在黑色的茶几面上,看着有些刺眼。

&ep;&ep;言逾手忙脚乱地把碗拨正,又赶紧拿纸去擦。

&ep;&ep;可在那一刹那,言逾脑子里突然抽痛一瞬,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就好像以前发生过似的。

&ep;&ep;言逾闭着眼甩了甩头,但眼睛一闭上,那副场景竟越发清晰起来。

&ep;&ep;那也是个夏天,当时所在的房子不是现在这个,好像是他十六岁那年学校附近的住所,那里面也有这样一个黑色的大理石茶几。

&ep;&ep;当时好像是个周末,他也是这样,窝在沙发上背书,手边有一碗挖好的西瓜瓤,他同样在起身之时把碗打翻。

&ep;&ep;但与接下来不同的是,当时探手过来收拾的,却是另一个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论学习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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