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雎宫和浣花轩并不在同一个方向,林清目送莲妃上了步辇离去之后,才转身问春凝,“方才那个宫女将你带去了哪里?”她现在才想起来,在偏殿等候的时候,春凝明明就可以跟在身边,却被对方拦住了,大约也是为了让自己独处害怕吧?

&ep;&ep;“她将奴婢带去了后头的小罩房里。不过那里没有人,就只奴婢一人呆在里头。后来奴婢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出来寻小主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春凝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ep;&ep;林清淡淡一笑,“是啊,你也瞧出来了,可偏就有人将我当成了傻子呢!”

&ep;&ep;“可是太后为难小主了?”春凝的眉间蹙起,十分担忧的问道。虽明知自己便是知道了也无用,但总还是想问问清楚,起码知道小主遇到了什么事。

&ep;&ep;林清摇摇头,“太后如何会用那等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我?她直接让我跪在慈宁宫的大殿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便是我自己,也要感恩戴德的。”她的声音淡淡的,但春凝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屈辱。

&ep;&ep;她有些不明就里。事实上就如小主所说,能给太后磕头,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为何小主的话中,却是充满了怨愤之意?她出言安抚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地位尊贵,自然对嫔妃的态度就随意了些。小主断不可因此就心生怨恨。”

&ep;&ep;是么?她是皇帝的生母,所以就要被所有人容忍?林清微微一笑,她偏不。可能嫔妃之中,唯有她和卫木兰这个皇上的枕边人最清楚皇上对太后的态度吧?

&ep;&ep;不过这些也不便解释给春凝听,她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不曾欠她什么,她欠我的又如何算清?”

&ep;&ep;春凝听得莫名,还要开口,林清已道,“我心里头有数,你不必劝我。我自然知道自己是无法跟太后抗衡的。放心就是,你家小主还没傻呢!”

&ep;&ep;春凝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走题了,她忙问道,“险些就给混忘了。小主还未说,在给太后请安之前,遇到了什么事呢!”

&ep;&ep;“没什么,不过就是让我一个人坐在偏殿里,没有火盆没有热茶。大约是看我大病初愈,想来身子受不住,这么一冻,可不就又是一场大病?”林青笑着道,“只是你家小主也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ep;&ep;春凝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谁的手笔?若小主在慈宁宫病了,那岂不是让人疑心太后娘娘么?”

&ep;&ep;林清唇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所以说呢!或许宁贤妃根本就没有想过她太后姑姑面对此事时的尴尬。她只为自己痛快,其余什么都不顾,这般行事,在这宫里早晚都要受苦的,自己提前给她个教训,想来太后也不会介意才是!

&ep;&ep;“你说,能在太后宫中做到这一点的,还有谁呢?”她问春凝。

&ep;&ep;“宁贤妃娘娘!”春凝立刻就给出了答案。林清满意的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再说。

&ep;&ep;回到浣花轩,林清便让香凝去太医院请施太医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的果酒起了作用,施太医来得很快,“林宝林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臣先给小主请脉。”

&ep;&ep;林清也不避讳,直接将手伸过去给她诊,一面笑嘻嘻的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慈宁宫吃了两杯凉茶回来,就觉得头有些疼,所以才请施太医过来瞧瞧。”

&ep;&ep;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脉象沉稳有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施太医抬头看了一眼林清,却见她一点都不着急,还有闲情吩咐春凝,“前儿不是新开了一坛子酒么?这回是什么味道的?”

&ep;&ep;“回小主,是葡萄的。入口醇厚,回味甘甜,实乃酒中珍品。”春凝在一旁答道,“小主曾说,这酒每日喝一点能美容养颜,奴婢没有记错吧?”

&ep;&ep;“没有。”林清笑着将自己的胳膊收回来,问施良,“施太医,我这病可有良方?”

&ep;&ep;施良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有有有!臣这里正有一个方子对症,待臣写来。”说着便提笔去开方子去了。

&ep;&ep;怪道他说这林宝林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耍自己玩儿呢!原来是有恃无恐。不过想到那“入口醇厚,回味甘甜”的葡萄酒,他忍了!

&ep;&ep;刷刷几笔开好了方子,施良笑着递给春凝,“这方子每日两次,春凝姑娘可别忘了,好生照顾你家小主才是。”

&ep;&ep;春凝笑着点头,林清以手扶额这才道,“哦,差点儿忘了,施太医最是爱酒之人。我这酒新酿出来,还没有名字呢!听说施太医从前也是诗书满腹,不如就请施太医赐名如何?春凝,你去拿两坛子酒过来,顺便送施太医回去吧!”

&ep;&ep;这回春凝拿出来的却是一个巴掌就能拿起来的小坛子。施良见她这般珍重,想来的确是难得的好久,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小主这病不妨事,只需吃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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