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许是因为条件不好的缘故,林清的病也是反反复复,没有特别严重,但也一直不见好,就这么一直养着。

&ep;&ep;按理说,嫔妃第一次侍寝之后,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但因为宫中没有皇后,而太后又曾经亲自剥夺了于贵妃接受嫔妃请安的资格——虽然那些依附于她的嫔妃还是一样会去,另外浣花轩只住着她一个人,也没人领着她去给太后请安,她本人又病着,所以竟是一只窝在浣花轩里。

&ep;&ep;而宫里的人似乎也都将她遗忘了,没人来请她出门,也没人来找茬。林清也乐得大家都将自己忘记,过一段轻松的日子。

&ep;&ep;进了腊月,宫里也开始渐渐有了年味。

&ep;&ep;林清的年例也已经发下来了,只是少得可怜。这口口难得精神极好,便让春凝将东西都拿出来看。

&ep;&ep;内务府发下来的,除了用来摆设的东西和食物之外,还有两套衣裳和一匹布。林清就着春凝的手看了看,便放下了,“宫中嫔妃向来都只穿自己宫里做的衣裳,内务府送上来的,除非是特制的,不然没人会穿。”

&ep;&ep;毕竟内务府做出来的衣裳,尤其是这种年节时候发下来的,都大同小异,嫔妃们自然不愿同别人穿得一样。

&ep;&ep;除非是那些技艺出色的绣娘专门为主子量身定做的,比如李怀玉就有好几件常服,是十个绣娘一整年时间才能做出一件的。只有那样的衣裳,主子才会上身。而自己裁剪缝制,就可以做出喜欢的样式,也更显得体面尊贵。

&ep;&ep;春凝闻言立时苦了脸,“这……那主子的衣裳也要咱们自己做吗?”

&ep;&ep;“怎么了?”林清不解的抬头看她,自己做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ep;&ep;春凝支支吾吾的道,“小主也知道,奴婢从前在家时,家里过得不好,所以也没什么时间学女红,若只是做奴婢自己穿的衣裳,那也就罢了,主子的衣裳只怕……”

&ep;&ep;林清明白了。春凝都不会,更加老实能干活儿的香凝想必也是不会的。这么说,除非是自己动手,否则这衣裳是没得穿了。她想了想,虽不知究竟如何,不过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便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做就是了。你们不必担心。”

&ep;&ep;春凝有些踌躇,怎可让主子自己做这种事儿呢?可是睡觉浣花轩一共只有三个人,她们都不会,也找不到别人来做来了。林清不理她怎么想,直接道,“将这布留在这里吧。反正我每日就这么躺着,也闲得很,有些事情做,说不定好得快些。”

&ep;&ep;春凝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林清便每日里都在屋子里做衣裳。因着时间赶得紧,所以她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复杂的样式,只是在袖口和衣领绣了花,便连裙摆都没有。好在她的衣裳料子素淡,不绣花也不碍什么。

&ep;&ep;春凝看了便道,“好看是好看了,可主子若是穿着这一身去参加除夕宴会,只怕皇上和太后不喜呢!”

&ep;&ep;林清自己瞧了,也觉得不喜庆。便道,“那有什么,分给我的料子就是这个,难道我还能变出花儿来不成?既然这个不行,那就穿内务府送来的吧,红色多吉利。”

&ep;&ep;内务府送来的衣裳是水红色的。可能也知道嫔妃们不会穿这衣裳出门,所以做得并不特别精致,那衣裳一穿出去,就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寒酸得很。

&ep;&ep;不过林清心想,自己如今在别人眼里大约也没什么好印象,便是寒酸些也没什么,或许还能满足某些人扭曲的心理呢!

&ep;&ep;只是她们都想太多了,一直到腊月二十几,浣花轩都没有收到除夕年宴的邀请。林清知道,这大概是有些人从中作梗,不想让自己出现吧?不过她又想,其实还有些人巴不得自己出现的,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出手?

&ep;&ep;春凝和香凝每日里出门去打听消息,可是却从来不说给她听。林清大约也能够猜到,外头如今想必热闹得很,只有浣花轩,是真的被人给忘记了。

&ep;&ep;一直到大年二十九,林清都已经做好了不去参加除夕家宴的准备,甚至还挑动了两个丫鬟,将浣花轩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贴春联,贴福字,打算三个人自己过。内务府却突然派了个小丫头过来给她送帖子。

&ep;&ep;那个宫女说是忙忘了。这么个小丫头,明显什么都不懂,让林清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将人打发了。

&ep;&ep;“小主,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让小主去就不让,怎的这个时候才来?”春凝不忿的道。

&ep;&ep;林清摇了摇头,“听说嫔妃们在家宴上都要表演些节目给皇上助兴的。众所周知,你家小主从宫女出身,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可能是为了这个吧!”

&ep;&ep;春凝先是不解,然后惊讶道,“小主,你是说她们故意拖时间,不让小主准备表演的才艺?”

&ep;&ep;可能有一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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