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门外宁远无声离开,贝壳硬榻里沈浮桥却不太高兴的样子,抬腿压住宁逾的尾巴不让他走。

&ep;&ep;你还让他叫你阿逾?

&ep;&ep;当初他会叫宁逾阿宁,多半是因为阿逾这个称呼先被宁远抢走了,出于男人某种暗暗的攀比心理,他觉得应该喊一个比阿逾更好听的昵称。

&ep;&ep;但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ep;&ep;宁逾的一切都该是他的,阿宁如此,阿逾亦然。哪怕他放着不喊,宁远也别想占分毫便宜。

&ep;&ep;他有些激动,而宁逾却只是异常冷静地,甚至带着些疑惑沉声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ep;&ep;差点忘了,他还生着病。

&ep;&ep;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ep;&ep;宁逾看起来冷漠极了,但却出奇地听话,沈浮桥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毫不犹疑,不假思索。

&ep;&ep;和以前一样乖。

&ep;&ep;他在沈浮桥怀里撑起身来,扒着他的肩膀往上抬腰,将耳鳍凑到他唇边,很认真地等待着他开口。

&ep;&ep;沈浮桥的心似乎被戳了一下,涨涨麻麻的。他垂眸看着眼前莹蓝的耳鳍,忽然启唇含住了一个锋利的突刺,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会儿之后,再缓缓地舔了舔。

&ep;&ep;那只耳鳍不出意外地红透了,秾丽得像是有血快要滴出来,连带着宁逾的脖颈和脸颊又漫起隐暧的绯色,甚至连尾鳍都有些无力。

&ep;&ep;他的腰陷了下去,双臂从撑的姿势改为抱着沈浮桥的后颈,看起来像是挂在了沈浮桥身上。宁逾慢慢微喘起来,空洞的眼神在逐渐聚焦和惨然涣散中反复挣扎,他本人却没有任何想把自己耳鳍拯救出来的意思,只是任凭沈浮桥咬着,传达着某种无言许可与纵容的讯号。

&ep;&ep;让沈浮桥想多欺负他一些,又舍不得欺负得太狠,念着宁逾此刻精神状态不行,便适可而止,改而温声询问道:阿宁现在知道了吗?

&ep;&ep;宁逾敷衍地应了一声,将脑袋轻轻搁在他肩窝上,像是离家太久的小猫,在外受了太多委屈与苦楚,湿漉漉瘦巴巴地被主人找到,终于被重新养熟了些。

&ep;&ep;沈浮桥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想着乘胜追击,便又开口低声问:知道什么了?阿宁说与哥哥听听,好不好?

&ep;&ep;宁逾无声地在他肩窝蹭了蹭,眼神又有些放空。

&ep;&ep;那便是不知道了。沈浮桥故作不悦,不知道还要装作知道,阿宁太不乖了。

&ep;&ep;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宁逾听了这话却反应很大。手腕上的血海藤不断收紧,宁逾一口咬在他的颈侧,尖锐的指甲刺出来,恰好抵住了他的脖子。

&ep;&ep;太凶了,沈浮桥叹气。

&ep;&ep;然而宁逾并没有咬破皮,只是隔着皮肉一下一下地磨,咬着咬着就变成轻舔,从颈侧慢慢挪到喉结,完全是在挑战沈浮桥的底线。

&ep;&ep;阿宁

&ep;&ep;他微微仰头,将不容冒犯的咽喉地带让给宁逾胡作非为,声音低哑,似是有些情动。

&ep;&ep;还没待他再说什么,殿门外便又传来小心翼翼的催促。

&ep;&ep;王上,北海塞壬公主来使。

&ep;&ep;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扰了,宁逾气得一口咬在沈浮桥喉结上,对着殿外的通报者阴沉道:叫宁远去接待,今日本王身体不适,恕不奉陪。

&ep;&ep;是。

&ep;&ep;如何?

&ep;&ep;宁远白衣胜雪,坐在归南殿王座之下的第一个位置,拂袖放下茶杯温声问道。

&ep;&ep;王上身体不适,有劳宁族长招待北海使臣。

&ep;&ep;宁远挑了挑眉,心下生疑。

&ep;&ep;宁逾是天生王族血脉,后天传承觉醒,应当是体魄强健,百毒不侵才对。而且清晨还好好的,如今生的是哪门子的病呢?

&ep;&ep;但若说他故意找借口不来,那也扯得慌。

&ep;&ep;宁逾自从回归南海,小到每一个鲛人的安身立命,大到鲛人族整个的发展脉络,事必躬亲,从不推诿塞责。

&ep;&ep;他控制欲很强,与北海结盟是放了很长的线才钓到的大鱼,居然会在紧要关头放权给他

&ep;&ep;奇哉怪哉。

&ep;&ep;宁远心下如是想着,面上却不显,直到听见殿外的动静才拂袍起了身,脸上又挂起滴水不漏的温润微笑。

&ep;&ep;鲛人守卒持戟而立,众多海妖化出人形,在陈列的队形之外伸长了脖子往结界入口看。高殿中心的南海鲛人图腾在海水中熊熊燃烧,在激荡的回声中显示出磅礴的威势,庄严而肃穆。

&ep;&ep;而道路尽头一行人缓缓朝归南殿走来,由北海白鸥口衔棨戟,数只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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