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浮桥无法,只能又抱他去沐浴洗发,换了身内衫才把人哄上榻。

&ep;&ep;可宁逾又哪里是安安分分的性子?一见他闲下来,就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非要把他吸引过来才好。他不堪受扰,明明准备做晚膳的,却还是没忍住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ep;&ep;哪知这一过来,就走不了了。

&ep;&ep;他每次作势离开,宁逾就开始闹脾气,还拿带着鲛鳞环的脚踝蹭他的大腿,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总之最后蹭着蹭着两人就滚到了一起,抱着分不开了。

&ep;&ep;沈浮桥毫不遮掩地叹气,不轻不重地打了宁逾一下。

&ep;&ep;嗯

&ep;&ep;叫什么,根本没用力。

&ep;&ep;宁逾不知为何脸倏然红了,拨弄着沈浮桥额边的碎发,指尖有些发烫。

&ep;&ep;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盯着沈浮桥细看,眉眼间便不自觉地流露出那种名为爱意的神色。他几乎是虔诚而庄重地,又怀有某种义无反顾的期许,轻声开口道。

&ep;&ep;哥哥,我想吻你。

&ep;&ep;佳人在侧,沈浮桥如何能拒绝?

&ep;&ep;他没应声,只是扣腰将宁逾拉近了些,直到两人呼吸相抵,鼻尖亲昵地蹭在一起,才开始吻住宁逾温软的唇瓣。宁逾对他毫不设防,早已贝齿微启等他长驱直入,沈浮桥并不意外,但心口依旧不自觉地熨帖起来,奖励似的咬了咬他的舌尖。

&ep;&ep;唔

&ep;&ep;宁逾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像是在喊痛,倒像是充满了别的什么意味,让沈浮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情难自禁。

&ep;&ep;一吻作罢,沈浮桥没有再继续,只是抱着宁逾不停地喘,想凭借这样强势占有的姿势纾解某种无法言明的隐欲。

&ep;&ep;终于,在生理即将崩溃于抑制边缘的同一刻,他若无其事地问出了那个心理上亟待安抚的问题,妄图以此来平衡他摇摇欲坠的灵魂。

&ep;&ep;阿宁,我给你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标记好不好?

&ep;&ep;宁逾平时便对他千依百顺,遑论如今还在情动时分,哪管什么好还是不好,一并答应了便是。

&ep;&ep;但他还是没忘了钓一钓哥哥。

&ep;&ep;什么标记?阿宁不喜欢,万一以后抹不去怎么办?

&ep;&ep;沈浮桥沉默了片刻,指节带着不小的力道按上了宁逾的腰窝。

&ep;&ep;宁逾闷哼一声,伸手紧紧抓住沈浮桥微乱的襟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p;&ep;抹不去才好啊要是轻易就被抹去了,我还烙它做什么?不是让我的宝贝阿宁平添疼痛吗?你说是不是?

&ep;&ep;沈浮桥每说一个字就按一下,说到最后竟还重重地碾起来,饶是宁逾对他千般喜爱万般容忍,此刻也差点忍不住将他踹下床去。

&ep;&ep;然而宁逾没踹,只是红着眼蓄起泪,楚楚可怜地喘着看向他,却没想到满足了某人恶劣的捉弄欲,指上力道不减反增。

&ep;&ep;答应了没?

&ep;&ep;不答应。

&ep;&ep;沈浮桥见他似乎实在是不愿意,内心有些动摇。这种事的确太逾矩了宁逾血脉高贵,玉叶金柯,若那神使所言非虚,今后还有化龙可能,是书中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角,怎么可能愿意被人打上羞辱般的标记?

&ep;&ep;他太自私,也太狂妄了。

&ep;&ep;被宁逾全心全意地爱着,便飘飘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ep;&ep;他只是一个炮灰饲主。

&ep;&ep;除非哥哥也让我做一个标记。

&ep;&ep;宁逾这般说着,便翻身很小心地扑住了沈浮桥,按住他的手腕,故作凶狠道。

&ep;&ep;沈浮桥极重地怔了一下,看着宁逾一言不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有些无奈似的,偏头露出了修长苍白的脖颈。

&ep;&ep;宁逾满意了,俯身先舔了几下,待湿了之后再缓缓启齿咬下去,尖锐的咬合齿刺了进去,貌似有血珠渗出来,被他轻吮着舔去了。随后宁逾的妖力注入,不一会儿,原地便出现了一个鲛人逆鳞纹的血色印记。

&ep;&ep;宁逾伸手摸了摸,眼眶突然红了,大颗大颗的鲛珠啪嗒啪嗒地往枕上掉,强忍的抽噎声听得沈浮桥心中疼痛。

&ep;&ep;阿宁,怎的突然哭了?

&ep;&ep;他伸手将宁逾搂进怀里,轻拍着他漂亮的肩胛以作安慰,却全然不知是哪里又让宁逾这么难受,眼泪掉个不停。

&ep;&ep;便是他死的时候,宁逾也没哭成这样啊。

&ep;&ep;不对他死的时候宁逾根本没哭。

&ep;&ep;沈浮桥心中百感交集,抱着宁逾颇有种悲从中来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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