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湿透的衣衫。

&ep;&ep;沈浮桥一声不吭任他动作,只是紧紧地圈住他,右手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埋在他的颈窝求救般地嗅。

&ep;&ep;哥哥,还冷吗?

&ep;&ep;宁逾用妖力往浴桶里倾注热意,水愈来愈烫,他其实已经快受不了这么高的水温,但沈浮桥身体还在细微地发着抖。

&ep;&ep;不冷无妨。

&ep;&ep;他贴在宁逾颈窝处的侧脸烫得要命,然而双手却冷得像冰,宁逾抬着臀鳍给沈浮桥浇水洗发,只觉得在温水里煎熬的自己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ep;&ep;沈浮桥脑子烧得糊涂,原本便羸弱不堪的躯体经过方才那么一番折腾,早已没剩多少力气。

&ep;&ep;但他还是牢牢地、不由分说地抱着宁逾,连他的尾鳍都要紧紧压住,像一条穷途末路深处的,湿漉漉的大型犬,绝望地护着自己最后一点续命的食物。

&ep;&ep;阿宁

&ep;&ep;他一声一声沙哑地唤,不祈求回应似的,只是为了发出某种悲哀的嘶吼。

&ep;&ep;宁逾得偿所愿,明明该高兴的,然而此时却心如刀绞,抱着沈浮桥瘦削的肩颈喘不上气。

&ep;&ep;两人就这样抱着,像一对互相取暖的落汤鸳鸯。水还热着,然而沈浮桥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逐渐冷了下去,指节也变得越来越僵硬,甚至连扑在宁逾颈侧的气息都弱了些。

&ep;&ep;哥哥?宁逾声音颤抖着,近乎无措地抓紧了沈浮桥的长发,你别吓我

&ep;&ep;阿宁,不哭。沈浮桥颇为痛楚地叹了声,艰难抬手摸了摸宁逾的头,宝贝,可不可以把我的尸体烧尽,骨灰就洒在你所在的海域?这样我还可以陪着你。

&ep;&ep;我是不是很自私?沈浮桥惨然笑了笑,不知道哪一口气岔了,又闷闷地咳了好一会儿,剧烈振动的胸腔震得宁逾疼痛不已。

&ep;&ep;原本我也是希望阿宁忘掉的但是他重重地哽咽了好几声,扣在宁逾后颈的手无意识地使力,不可以别忘,我只有你

&ep;&ep;宁逾心中大痛。

&ep;&ep;哥哥为何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他红着眼低吼,大颗大颗的圆润鲛珠顺着沈浮桥的背脊砸到温水里,无声地沉了下去,我说过,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哥哥不就是冷吗?阿宁这就让哥哥热起来这就让哥哥热起来

&ep;&ep;话音未落,沈浮桥便感觉到怀里的鱼毫无章法地乱蹭起来,特别是某个不容冒犯的地方,被宁逾目标明确地照顾着。他下意识想呵斥,然而那一双红了眼尾的蓝眸就那样潮湿地看着他,又软又倔,看得他于心不忍。

&ep;&ep;阿宁,没必要

&ep;&ep;然而宁逾已然扑了上来。

&ep;&ep;过了不知多久,窗外风敛雨歇,潇潇秋丝抚过颤抖的花枝林叶,山泉甘露深深沁入泥泞不堪的岩隙,飞鸟长吟不绝,在山间划过意味深长的余韵。

&ep;&ep;哥哥,好些了么?

&ep;&ep;宁逾依然被沈浮桥紧紧抱着,然而此时他莹蓝漂亮的长尾早已变成了白皙修长的双腿,只是脚踝和腿根那两圈鲛鳞环透着欲滴的深红。

&ep;&ep;他分膝坐在沈浮桥腿上,软软地红着脸趴在沈浮桥肩上,抬手拨弄过沈浮桥乌黑如瀑的长发,指尖掠过的地方潮湿变为干燥。他腕间还残存着寸寸红痕,若是不使用鲛人过强的自愈能力,用不了多少时辰便会成为深色的青紫。

&ep;&ep;对不住

&ep;&ep;宁逾乱来,他居然也跟着乱来,疯了吗?

&ep;&ep;我心甘情愿的,哥哥。宁逾嗓音依旧十分沙哑,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闷,听起来不太高兴似的,哥哥有这力气道歉,不如早些养好身体,我也不那么累。

&ep;&ep;沈浮桥脑子还有些昏沉,这一上午发生太多事,很多地方也有很多蹊跷,他的理智始终没来得及出现,自己却已经和宁逾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ep;&ep;然而他此刻却无暇顾及其它,脑子里诸多念头飞浮而过,却独独剩下一个声音。

&ep;&ep;他又让宁逾受了委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宁逾:全自助哥哥套餐,宁宁用了都说好。

&ep;&ep;啊啊啊啊菜咕咕支棱起来了!!

&ep;&ep;甜不甜?!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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