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许是类似的话听得太多,江晚渔已经没有情绪起伏。

&ep;&ep;她麻木了。

&ep;&ep;“奴婢自知身份卑贱,怎敢妄想成为大人的心尖人?只是大人发问,奴婢便由心而答,换作是府中任意一个婢子,能有坐在大人怀里的机会,都会这般回答。”

&ep;&ep;“好一个由心而答,你做戏的本事真是愈发见长!你那日也是用的这副模样,把李瑀衍骗得七荤八素,不惜惹怒皇上和皇后,也要把你抢到身边护着?”

&ep;&ep;她哽住了,怎么这时候提起了太子哥哥?

&ep;&ep;这和太子哥哥有什么关系?

&ep;&ep;“奴婢已是大人的人,不曾对太子殿下有过肖jsg想,奴婢肖想之人只会是大人。”

&ep;&ep;祁屹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知道不能再越雷池。

&ep;&ep;正要起身磕头认错,突感腹中一阵绞痛,似乎伴有暖流涌出,低头一看,身下多了一滩血。

&ep;&ep;腥血的味道过于呛鼻,她的小脸煞白。

&ep;&ep;“大、大人……疼……”

&ep;&ep;“你还想演什么?”祁屹的语气狠厉,锐利的目光转她时,闪过一丝惊慌。

&ep;&ep;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ep;&ep;他推开她的时候,已经控制自己的力道,甚至不及训兵时的十分之一,怎会把她伤成这般?

&ep;&ep;他腾地站起身来,将地上的人儿抱起。

&ep;&ep;江晚渔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小手攥紧他的衣襟,像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连耳朵都是耷拉下来的。

&ep;&ep;莫名的,悔意竟攀上心头。

&ep;&ep;第27章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碰过?

&ep;&ep;这时,厢房里的青雨正好走了出来,看到从江晚渔身上滴落下来的血液,惊得手中的木桶滚出了几米外。

&ep;&ep;江、江姑娘流了这么多血,是被大人打了吗?

&ep;&ep;她以为江姑娘是受到大人宠爱的!

&ep;&ep;没想到大人对姑娘也会下此重手……

&ep;&ep;“还愣着做什么,去马口后街,将那姓沈的郎中给我叫过来!”

&ep;&ep;“是、是!”青雨被他暴怒的声音吓得回过神来,提起碍事的裙摆,就要出府时猛地想到,“大、大人,现在是宵禁时间,奴婢……”

&ep;&ep;祁屹眉峰狠狠一颤,这会儿是宵禁,别说府中的人出不去,就连那姓沈的郎中也不可能在医馆。

&ep;&ep;他从未有一刻这般憎恶过宵禁。

&ep;&ep;若是他是一国之君,首先定要将宵禁废除。

&ep;&ep;“你去烧盆热水,找些干净的巾帕过来。”

&ep;&ep;“是!”

&ep;&ep;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先想办法将她的血止住,明日再找那姓沈的看看。

&ep;&ep;好在房里还有些伤药,应该能止血。

&ep;&ep;他在自己的床榻上多垫了一层被褥,小心翼翼将怀中的人放了上去。

&ep;&ep;祁屹想给她剥去身上的衣裳,看看她身上的血出自何处,可她身子刚沾到被褥,立马就蜷缩成一团。

&ep;&ep;“放松些,我帮你上药。”

&ep;&ep;“不……不要,你出去……”

&ep;&ep;江晚渔呜呜咽咽,就是不愿放松。

&ep;&ep;甚至还要将他推开。

&ep;&ep;祁屹恼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这般抗拒,若我是李瑀衍想必你才会乖乖配合!”

&ep;&ep;她疼得脑子昏涨,听到他口中说出太子哥哥,又怕他再次恼怒,只好努力将身子放松。

&ep;&ep;谁知,祁屹怒气更盛了。

&ep;&ep;“果真如此,你眼里就只有李瑀衍,可你人要咽气时,你的太子哥哥却在何处?”

&ep;&ep;“唔,奴婢死不了……太子哥哥在、在宫里……”

&ep;&ep;她没力气与发怒的祁屹解释,因为只要她一开声,腹部就跟着抽痛。

&ep;&ep;看着她这副软趴趴、要死不活的样子,祁屹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都不知撒向何处。

&ep;&ep;正巧,青雨端来了烧好的热水。

&ep;&ep;“宫里出来的做事竟这般磨蹭,若是不愿在我的将军府做事,现在就给我滚回宫里!”

&ep;&ep;青雨气都不敢喘,连手中的水盆都来不及放下,就扑通一声当即跪下地来。

&ep;&ep;她本就害怕盆中的热水洒出,只好用力端着木盆,双手又僵又酸。

&ep;&ep;这一跪连带着双手晃动了一下,盆中的热水溅出,烫到她的手背上,肉眼可见地红了好几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