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背她?

&ep;&ep;不用走路!

&ep;&ep;李八卦小脸顿时冒光,一个箭步就要跳到池砚背上,然而脚刚抬起,她摇头了:“不用啦,我还是自己走吧。”

&ep;&ep;池砚解释:“前面雪厚。”

&ep;&ep;“可是我胖。”李八卦捏了捏胖嘟嘟的脸蛋,很是严肃地补充,“很重很重的!”

&ep;&ep;其实以前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很重,不过适才毛团说她和梅花鹿一样胖得流油,而那只梅花鹿,看起来确实不轻。

&ep;&ep;池砚淡淡道:“不胖,也不重。”顿了顿,又补了句,“一只手能提起来。”

&ep;&ep;“那……”李八卦抬起脚,蓄势待跳,“后面要是背不动,我是不会下来的!”

&ep;&ep;“嗯,不会……”

&ep;&ep;话未说完,李八卦已经跳到他背上,找了个喜欢的位置,把小脸埋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笑得弯成月牙:“我最喜欢二师兄啦!”

&ep;&ep;池砚脚步一顿,沉默片刻,突然道:“上次在客栈,无邪给你佛跳墙时,你也如此说。”

&ep;&ep;是吗?

&ep;&ep;李八卦认真回忆了会儿,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那佛跳墙真的很好吃呀,有好多好多的肉和海物,还有冬菇,冬笋。

&ep;&ep;她睁大眼睛:“那是上次呀!”

&ep;&ep;“嗯。”池砚颔首,不再言语,默默背着李八卦往雪海深处走。

&ep;&ep;他周身泛着若有似无的淡蓝光圈,挡住了漫天的鹅毛大雪,暖和得像个小小的火炉。李八卦舒服得打了个哈欠,很快沉沉睡过去。

&ep;&ep;与此同时的花天酒地。

&ep;&ep;哗啦。

&ep;&ep;自山顶流下的美酒源源不断倾入酒江里,一排排竹筏飘在江面,突地,一只白嫩秀气的手自中间的竹筏伸出,执着夜光杯荡了荡江面,舀起一杯淡粉色的酒。

&ep;&ep;“公子,这是用荷花最鲜嫩的花蕊所酿的荷花蕊酒,香醇清甜,你尝尝。”衣衫半解的美人依偎在花无邪怀里,浅尝一口后,娇笑着把夜光杯送到他的唇边。

&ep;&ep;花无邪也不推迟,就着杯口的红唇印,大笑着一饮而尽。

&ep;&ep;美人眼波流转:“如何?”

&ep;&ep;“酒美。”花无邪低头,薄唇轻轻扫过她的长睫,凤眸微眯,“人更美。”

&ep;&ep;“公子真会逗荷蕊开心。”荷蕊左脚微抬,未着鞋袜的脚上绑着串银铃,一晃,叮叮当当响。

&ep;&ep;“仙子何事?”

&ep;&ep;不多会儿,一只竹筏从左边划过来,上面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丑丫头,只见她肌肤黑得像块炭,眼睛眯成一条缝,鼻梁塌得似没有,唯独两片嘴唇还算红润,只是厚得可以切一盘腊肠。

&ep;&ep;个子也不算矮小,然胖得像个大圆桶。

&ep;&ep;此时她手拿着一把毛刷,一缩一缩地给炭火上的羊排刷蜂蜜,黑厚的手背烫着大大小小的水泡。

&ep;&ep;“一块羊排烤如此久,我要你这个丑丫头何用?”荷蕊秀眉微蹙,嗤笑一声,“难不成你也在肖想公子,没了心思干活?”

&ep;&ep;“奴婢不敢。”丑丫头委屈地抿紧嘴。

&ep;&ep;“还不快滚下去烤熟!”荷蕊起身冷冷斜了她一眼。

&ep;&ep;“是,仙子。”丑丫头悄悄擦掉眼泪,划走了竹筏。

&ep;&ep;等小竹筏划远,荷蕊低头迎上花无邪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秀美的脸蛋马上飘起红晕,柔若无骨的身子挤进他怀里:“是不是丑丫头吓到公子了?她是这儿最丑的丫头,若不是荷蕊可怜她,怕是早饿死在岸上了。”

&ep;&ep;在花天酒地这个场景里,岸上没有水源没有食物,只能活在竹筏上。

&ep;&ep;花无邪半眯着眼,一下一下摸着荷蕊如上好丝绸般顺滑的一头青丝:“如此说来,她也是被吸进来的外来人?”

&ep;&ep;“嗯。”荷蕊又往花无邪怀里挤了挤,笑得眉目如画,“可不是谁都如公子这般好皮囊,入得了我们的眼哦。”

&ep;&ep;“三师兄、三师兄救我!”这时,远处的一只竹筏传来一声哭声,又羞又怒,“她们脱我衣裳!三师兄!”

&ep;&ep;“这傻小子真是煞风景。”花无邪摇了摇头,在荷蕊脸蛋啄了一口,轻笑道,“是吧,美人?”言毕纱幔一拉,又是一番巫山云雨。

&ep;&ep;明舟裹紧凌乱的道袍,眼见躲到了竹筏头,花无邪也没来救他,咬了咬牙,满脸决然转身,对那两个一灿若玫瑰,一淡如白菊的女子义正辞严道:“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ep;&ep;果然穷追不舍的女子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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