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三爷这五天来一直在心里憋着的明火、暗火、天火、地火齐齐烧了上来。

&ep;&ep;“万一不对,你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耽误时间。”

&ep;&ep;“万一对了呢?”

&ep;&ep;“……”

&ep;&ep;晏三合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他,“你赌得起吗?”

&ep;&ep;“……”

&ep;&ep;“你们谢家赌得起吗?”

&ep;&ep;“……”

&ep;&ep;“你那要死要活的老祖宗,赌得起吗?”

&ep;&ep;“……”

&ep;&ep;谢三爷一张俊脸上,连汗毛孔都叫嚣着崩溃。

&ep;&ep;这哪里是什么活土匪,明明就是活阎王。

&ep;&ep;“那个……”

&ep;&ep;谢三爷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

&ep;&ep;“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一成把握是什么?”

&ep;&ep;“你没必要知道!”

&ep;&ep;“……”

&ep;&ep;谢三爷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了。

&ep;&ep;什么好脾气,什么嘴甜,什么世家少爷的风度……

&ep;&ep;滚边儿去吧!

&ep;&ep;他心想:不怪那精明油滑的谢小花都要跳脚,三爷这会也特么的想杀人!

&ep;&ep;……

&ep;&ep;官道上,数匹俊马飞快的奔跑着,扬起片片尘土。

&ep;&ep;日头升起,又落下;

&ep;&ep;大风刮起,雨落下。

&ep;&ep;一连四天,车和马都没有再停下来过,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去。

&ep;&ep;直到那架豪华结实的马车发出咯哒咯哒几声后,两个车轱辘轰然裂开,才逼得所有人停下来。

&ep;&ep;晏三合从车里爬起来,虽然灰头土脸,但却一脸镇定。

&ep;&ep;“不用修了,我骑马。”

&ep;&ep;谢三爷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跳下来马车。

&ep;&ep;“修修很快的,耽误不了多久,离京城还有五六百里呢,这鬼天瞧着又像要下……”

&ep;&ep;“话真多!”

&ep;&ep;晏三合从他手中抽过缰绳,脚往马踏上一踩,人已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ep;&ep;谢三爷:“……”

&ep;&ep;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痰,舔舔牙。

&ep;&ep;“爷活这么大,还头一回见过这样的女子。”

&ep;&ep;“爷,她能算女子吗?”

&ep;&ep;丁一撇嘴,“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像她这样,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ep;&ep;“少废话!”

&ep;&ep;谢三爷埋怨归埋怨,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车扔了,马解套骑走,别耽误时间,赶紧的。”

&ep;&ep;“是!”

&ep;&ep;……

&ep;&ep;谢府。

&ep;&ep;濨恩堂。

&ep;&ep;谢而立站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

&ep;&ep;“来了,来了,人来了。”

&ep;&ep;谢而立神色一喜,忙迎上去,“裴叔,您来了!”

&ep;&ep;裴太医打趣道:“我这几天,尽往你们谢家跑,腿都跑细一圈了,说吧,这回又是谁病了。”

&ep;&ep;谢而立苦笑,“还是老太太,傍晚说心口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到了这会,竟然喊不醒。”

&ep;&ep;“我瞅瞅去。”

&ep;&ep;“您请!”

&ep;&ep;裴太医进到东厢房,冲床前守着的夫人吴氏行了个礼,吴氏忙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

&ep;&ep;三指落下,裴太医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ep;&ep;吴氏担忧道:“怎么样?”

&ep;&ep;裴太医没说话,又凝神诊了好一会,才冲吴氏一点头,示意她到外头说去。

&ep;&ep;三人来到外间。

&ep;&ep;裴太医皱眉道:“按理说,老太太前几天都能下地走路,这病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这脉相……”

&ep;&ep;吴氏睁大眼睛,“脉相怎么了?”

&ep;&ep;裴太医摇摇头,“比着那几天似乎还要凶险一些。”

&ep;&ep;“怎么又凶险了呢!”

&ep;&ep;吴氏一声惊呼,“她昨儿个还和我们说说笑笑呢。”

&ep;&ep;裴太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安抚道:“年纪大了,反反复复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做打算。”

&ep;&ep;吴氏脱口问道:“最坏的打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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