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而立拿起信,快速的扫几眼,“姑娘可还记得他们进京求医,是哪年的事?”

&ep;&ep;晏三合:“永和八年。”

&ep;&ep;谢而立心头一跳,猛的向谢道之看过去,谢道之却已脱口而问,“什么月份?几日进的京?”

&ep;&ep;晏三合:“几日进的京,我不知道,但他回到家中,已是冬天。”

&ep;&ep;“冬天?”

&ep;&ep;谢道之沉吟半晌,扭头突然向谢而立看过去,目光往下一压。

&ep;&ep;晏三合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但谢而立心头一片明镜。

&ep;&ep;他顿了顿道:“晏姑娘,你来谢府就只为此事,没有别的?”

&ep;&ep;晏三合想着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坦诚道:“若说没有别的,那我是在诓你;但如果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别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ep;&ep;“这话什么意思?”谢而立眼尾顿时凌厉

&ep;&ep;晏三合眸色深深,“给我一个真相,我们再谈别的。”

&ep;&ep;还有别的……

&ep;&ep;那这事就不简单!

&ep;&ep;谢而立向谢道之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下一步要怎么办。

&ep;&ep;谢道之沉默良久。

&ep;&ep;无论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这三条人命的事情绝不能诬陷在他身上,必须要查清楚。

&ep;&ep;“老大,你马上去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府的牢狱里各走一趟。”

&ep;&ep;“我这就去。”

&ep;&ep;“谢总管。”

&ep;&ep;谢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ep;&ep;谢道之:“把门房的人都给我叫来。”

&ep;&ep;“是!”

&ep;&ep;“晏三合。”

&ep;&ep;谢道之声音发沉,“你向我讨说法,我给你说法;但如果这事不是我做的,你当如何?”

&ep;&ep;晏三合微仰着下巴,颈脖一道傲倨的弧线,“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当跪地向你磕头认罪。”

&ep;&ep;“好!”

&ep;&ep;谢道之大喝一声。

&ep;&ep;……

&ep;&ep;“老爷,府里四个门的人都在这里。”

&ep;&ep;谢道之目光一肃,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

&ep;&ep;府里大小事物,内里有大奶奶和总管,外头都是大爷在打理,老爷从不插手过问。

&ep;&ep;今儿个老爷亲自问话,还把人叫到书房的院子里……

&ep;&ep;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ep;&ep;“后门,偏门的人不需要问,他们第一次登门,又带了书信,不会走那两扇门。”

&ep;&ep;谢道之微微诧异地看了晏三合一眼,“偏门和后门的人退下。”

&ep;&ep;下人中,有人神色大喜赶紧退出去;留下来的七八个,则心里跟打鼓一样。

&ep;&ep;“永和八年夏,你们有谁见过……”

&ep;&ep;话到一半,谢道之发现自己说不下去。

&ep;&ep;谢府光一天上门的人就有几十个,别说九年前的事情,就是一个月前上门的人,也很难记住几个。

&ep;&ep;“谢道之,借你书案一用。”

&ep;&ep;晏三合不等他应声,转身走进书房。

&ep;&ep;谢总管头皮一炸,赶紧跟进去,“老爷的书案都是重要的东西,你……”

&ep;&ep;“磨墨!”

&ep;&ep;“……”

&ep;&ep;谢总管:我忍!

&ep;&ep;墨磨好,晏三合一手提笔沾墨,一手拿过案桌上的宣纸……

&ep;&ep;不过短短时间,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便跃然纸上。

&ep;&ep;谢道之接过画像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咬紧后槽牙。

&ep;&ep;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笺素,分明就是晏行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ep;&ep;“怎么就一张,你兄弟呢?”

&ep;&ep;晏三合目光微微一闪,“他已经死了九年,我早已忘了他长什么样。”

&ep;&ep;第11章打脸

&ep;&ep;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ep;&ep;“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ep;&ep;谢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谢府。”

&ep;&ep;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ep;&ep;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ep;&ep;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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