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天非常糟糕。不如说,一切都糟透了。

&ep;&ep;先是晚上营业时,来了蛮横无理的客人,在三楼(即接客的楼层)大吵大闹,明明没有付特殊项目的钱却想占便宜,被“工作者”阻止后恼羞成怒,你赶到时店里的孩子已经被甩了好几巴掌,捂着肿痛的脸颊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一些人在阻拦客人继续施暴,声音吵得很大,你能看出别的客人也颇有微词。虽然这种事情算正常事件,但忙碌了一天,马上就要调班去休息的你,还是因此恼怒起来。

&ep;&ep;忍耐住了吩咐手下把人拖走揍一顿的冲动,你先将闹事的客人半强迫地带到隔音很好的会客室,给他调出详细支付记录。他明显喝了酒,嚷着“是你们没有把服务项目写详细”,但在你“闹大了就记入黑名单传给整条街”的建议(威胁)下,还是选择各退一步。你将他这次付的钱全额退给他,他则保证不再闹事,向外宣称这是次误会,阿戈斯乐园的服务无可挑剔,下次还会带朋友来这里。

&ep;&ep;你继续收拾烂摊子,回去路过药房时就恰好进门探望受伤的店员。他还穿着侍奉用的情趣内衣,雪白的腿全露在外面,脸刚上好药,坐在床边发呆。你走过去询问他的伤情,十七岁的新人没忍住眼泪,躲进你怀里哭了一会儿。你扯下便签,给他签了份300G的伤药补贴,应该够他一个月的工资,让他自己去账房开支票。

&ep;&ep;终于把这件事翻篇,早上起床发现下雨了,本以为今天会是清闲的一天,结果又接到通讯说今天运输蔬菜水果的车,因为雨天路滑半路翻车了,现在还在抢救,但一时间补不上来。你没办法,又去安排去附近采购新鲜食材,让厨房负责人打电话给食材供应商,再不改善他们糟糕的运输就要考虑换人。

&ep;&ep;其实这些都还好——都还正常。开风俗店碰见这些事件都非常常见,你还没脆弱到会被一两次挫折打败,但当你做完早晨的工作,前去你的房间午睡时,你遇到了今天最大的麻烦。

&ep;&ep;一只似乎发了情的男人,在你床边蜷缩着。

&ep;&ep;你脑子的弦似乎在那一刻,崩断了一些。

&ep;&ep;“沃日。”

&ep;&ep;你说。

&ep;&ep;“今天是他吗的什么好日子。”

&ep;&ep;“呼……呼……科尔娜?”

&ep;&ep;在你没来得及离开去找安卢西解决这件问题时,他先醒了。但你可别指望他意识到自己拿你的床单做了什么。石楠花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即便你作为人类早已不知发忄青期为何物,但也能察觉到这浓重的荷尔蒙在挑动你的神经。

&ep;&ep;“科尔娜,你回来啦~”

&ep;&ep;他丝毫没有反悔的意识,反而甜软着声音,像个好妻子那样招呼你。你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准备去找安卢西,问问他什么也不说的就给开了春药是怎么回事。

&ep;&ep;“不,不!”

&ep;&ep;你的脚步声很激烈地惊动了他。他开始尖叫,一下跃过床铺抓住你的脚,把你拉了个趔趄,身体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ep;&ep;“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

&ep;&ep;他混乱地咽了口水,手发颤地厉害。

&ep;&ep;“你走了他们会打我的,会抓伤我,会……会咬我……”

&ep;&ep;约书亚绝对丧失了他全部的理智。你这么想着,这个美貌绝伦却不知世事艰深的男人欲火丛烧,但他却在因为害怕被打而放声大哭起来。他把你压在地板上,并且不管不顾地将头塞进你怀里,宛如迷失的格莱特。他的拥抱太紧了,你不能挣脱。

&ep;&ep;“亲亲我科尔娜,求你了——”

&ep;&ep;在眼泪与哽咽的含混之间,他伸长了脖子吻上你的嘴。

&ep;&ep;他衣衫近乎全湿,汗液仿佛不知干涸地流,原本轻薄的工作衬衫被浸润出水色,以显示出他那掩盖下羊脂玉般娇生惯养的身躯。伤痕横纵,他宛如被粗劣粘合在一起的碎玉,美与欲都揉散在丑陋的缝隙之间,同卑鄙一同张牙舞爪,仿佛败花惨烈凋落。

&ep;&ep;“科尔娜——”

&ep;&ep;他几乎是尖叫着叫你的名字。珍惜的勇气、美梦与宽容被日复一日的疼痛击得粉碎,而翻涌着想要发泄的欲望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以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呢,总之都烟消云散了,如果认识他的人站在这里,估计也认不出这个如此疯狂的男人竟会是约书亚——清冷月光般的约书亚。

&ep;&ep;你看着他近在咫尺浸润红酒般的面庞。他正癫狂地吻着你,舌尖粗鲁地挤入你唇齿间,索求着更贴近的关系。无意识流落的涎液流窜在他修长的颈边,神秘的鸳鸯眼混沌着一味渴求释放的眼眸……你确定他真的不适合风俗业。

&ep;&ep;他该滚蛋去做他的正常人。

&ep;&ep;你一脚踹在他硬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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