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什么洪水猛兽。

&ep;&ep;“诶你抖什么,别动,还没响呢,你拿起来干什么?会跑钱的知不知道?”好像那座电话机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一般,工作人员着紧得很。

&ep;&ep;曼青被吓一跳,赶紧“吧嗒”一声又扣回去。

&ep;&ep;她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两点过两分了,电话还没响。

&ep;&ep;不知道那头是谁,会不会准时,如果超过五分钟不打过来,就要轮到下一个打出去了,到时对方再打就打不进来了。

&ep;&ep;她仔细想了两天,能指明要找唐家人的,肯定是认识他们的……排除她的同学,排除丰梅的同学,排除老两口认识的人,就只剩唐丰年……的同学了!他当年虽只是初中毕业,但因为是在县里读的书,有什么同学公公婆婆也不知道。

&ep;&ep;到底会是谁呢?

&ep;&ep;“叮铃铃——”

&ep;&ep;第18章电话

&ep;&ep;“叮铃铃——”

&ep;&ep;电话响了,李曼青又被吓一跳,仿佛电话那头正有张血盆大口,等着她跳下去一样,她突然就怯场了:“妈快过来,你来接吧。”

&ep;&ep;老人家从来没打过电话,也被那响个不停的铁筒吓一跳,不敢过去。

&ep;&ep;“诶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接起来?响过七声不接的话,他那头就得断了,重新打过来又要再花钱呢!”所里专门有一个守电话机的工作人员,动不动就要说她“电话机跑着钱呢”,又不是不给她钱,着什么急。

&ep;&ep;曼青定了定心神,“啪”一把抓起听筒,放到耳朵前。

&ep;&ep;那工作人员又翻着白眼咋呼:“你轻点!抓坏了可得赔呢!”见她抓起来半天却又不说话,她又不耐烦道:“听声音用上面那头,说话用嘴巴冲着下面那头!”以为她也是不会用电话机的“土老帽”。

&ep;&ep;李曼青却充耳不闻,全副心思都只在那被人捏得热乎乎的电话听筒上。她接电话从来不喜欢说“喂”,感觉不够礼貌,都是习惯性等着对方先出声,她再想要怎么称呼人。

&ep;&ep;何况,不知道是谁,她也先不出声,等着电话那头先出声。

&ep;&ep;然而,那头也不出声,只听得见听筒里“滋滋滋”的电流声。

&ep;&ep;如果是唐丰年的同学的话,她要怎么告诉对方,丰年已经没了?哭是暂时哭不出来,对方听她太冷静会不会骂她铁石心肠?丈夫死了居然哭都不哭一声,确实不像话。

&ep;&ep;难道真是云喜煤矿的人?这么小远的距离,也犯得着打电话?可真够糟蹋钱的……诶,对,钱啊!她们接电话的也要出钱呢!每分钟三毛钱,她可不是来听电流声的。

&ep;&ep;“啊喂!说话啊,别哑巴了,不说话钱也照样要跑呢!”曼青又被电话员吼了。

&ep;&ep;她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发声:“喂?”

&ep;&ep;然后,感觉对面的电流声都加重了似的。就像是有个人在那头,呼吸突然就加粗加重了。

&ep;&ep;她在心里纳闷,到底是谁,花钱来听电流声,真是人傻钱多!

&ep;&ep;“喂?请问是哪位?是找唐丰年的吗?我是唐丰年老婆,丰年半个月前没了,家里只有我和公公婆婆,来一趟乡里不方便,你有啥要说的能不能麻烦快点说……”待会儿还要赶路回家呢。

&ep;&ep;不确定他同学是不是本地的,怕人家听不懂她的宣城口音,她还特意憋了一口普通话。

&ep;&ep;然后,感觉电话里的电流声更大了,还伴随“刺啦刺啦”的摩擦声,像摩擦了塑料袋,又像电线冒火花了一样……嗯,上辈子看过的恐怖片都涌上心头,什么裹.尸.袋,什么电锯……

&ep;&ep;曼青突然就毛骨悚然。

&ep;&ep;“喂?请问你还在吗?如果你不认识我,不愿意和我说话的话,让我婆婆来接,你和她说好不好?”她温声细语商量着,希望对方能答应,就是“嗯”一声也行啊。

&ep;&ep;但那头依然没有人声,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打错了。

&ep;&ep;“喂?你好,我们这里是云岭省宣城县太平乡,我们是唐丰年的家属,如果不是找我们的话,你是不是打错了?如果打错的话,你能不能先把电话挂断,好让排在后面的人接打?”

&ep;&ep;那头依然没人说话,李曼青一看手表,急了,这什么情况啊,她听了三分钟的电流声?!那可是一块钱啊!一块钱!都够她未来孩子吃两碗米线了。她们省吃俭用来,连米线都舍不得吃一碗,可不是来听电流声的!

&ep;&ep;她内心是非常、十分、极其的想挂电话,但心头总有个声音提醒她:万一是真找她们的呢?万一真是唐丰年的同学呢,人家好心好意慰问一下她这“遗孀”,可不能拂了人家好意啊。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