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汽车逃离了喧嚣的城市,一路向北,缓缓开到一处荒地,没有树木也没有人烟,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ep;&ep;步梵这些日子也把齐南这个城市走了快一遭了,他知道这里有湖水,有青山,还有各种泉眼,却不知道在这城市得边陲竟然还有这般荒凉的地带,这地貌与齐南的城市面貌极不相符,不明情况的路人闯进这里还会以为是迈进了莫名其妙的戈壁滩。

&ep;&ep;风在窗外哭嚎着,隔着车窗玻璃仿佛是在倾诉着咒怨。

&ep;&ep;雨下得越来越猛烈,把周围得荒地打得一片泥泞,在不见天日得乌云下显得格外阴冷,空气一瞬间骤降了好几度。

&ep;&ep;即使是步梵这样心神淡然的人,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会觉有些不适。

&ep;&ep;又过了许久,步梵才隐约在雨烟迷蒙中看到一片老旧建筑的剪影,看那样式只觉得与齐南市的所有建筑都不同,那建筑是用红砖堆砌而成的,看样子就像个古代的城堡,步梵在锦花中学的一些课本教材上曾看过类似的样式,大约就是欧洲那边的风格。

&ep;&ep;一道刺目的闪电轰然而下,仿佛黑暗中突然闪烁的灯盏,把那古堡的一墙一瓦照得锃亮,步梵似乎看清了那石块上斑驳的裂痕,这恐怖的气氛真的不言而喻。

&ep;&ep;“这是什么地方……”

&ep;&ep;“一座很隐秘的古堡,上个世纪东瀛军和日耳曼帝国攻占鲁东省的时候,齐南这个城市一半都落入了那帮人的手中,他们在这齐南的边陲秘密修建了这个欧式古堡,来进行一系列秘密的生化实验,后来华国重新统一之后,这个隐藏的古堡才被慢慢发现……”

&ep;&ep;“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步梵盯着那古堡。“那所谓的生化实验其实就是在制毒对不对……类似于曾经星宿海那些妖人的一些路数。”

&ep;&ep;“星宿海?这不是一千年前就灭亡的帮派吗?不过论路数的话确实是有点像。“薛一冰表情凝重地说道。“但是那帮东瀛人拿咱们华人的身体做引子来炼制那些奇怪的病毒,再用来毒害我们的同胞,这仇可是在很多华国人心中埋下了根。”

&ep;&ep;“东瀛……”步梵若有所思的呢喃道。“小小的海岛当年可只是我们的下属国,甚至那些东瀛武士还要专门去全真教学习剑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这样的小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

&ep;&ep;听了薛一冰的话,步梵心里有些无味杂陈的感觉,当年东瀛的一些武士各种向他献殷勤,来换取一些最基础的武学典籍,甚至可以说整个东瀛的武士道都是华国赐予的,谁会想到有一天,这手下的宠物也有咬人的时候。

&ep;&ep;“当时华国实在太乱了,各大门派内战不休,政府也是四分五裂……”薛一冰有些黯然地说。“是我们中原武林自己玩脱了。”

&ep;&ep;“有仇自然是要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步梵眼神突然透露出一丝冷漠与决绝。”叔叔我们先不聊这些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城堡现在是做什么用的?”

&ep;&ep;薛一冰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道来。“现在这城堡有个名字,叫做鲁东限制级精神病院……”

&ep;&ep;“精神病院。”步梵淡淡一笑。“这还真是有意思了,看来是关疯子的地方。”

&ep;&ep;“而且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这里人是政府所认定的永远没有机会再恢复的精神患者……”

&ep;&ep;“永远没有机会……叔叔这句话本身就是不对的。”车子慢慢停稳了,步梵慢慢从车上走了下来,呼吸了一口这荒野的冰冷空气。“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没有永远妙手回春的医生,更没有绝对治不好的病人。”

&ep;&ep;“贤侄这样讲我就觉得十分安心了。”薛一冰整理了一番大衣,也跟着步梵走向前去。”或许今天真的会有希望吧……”

&ep;&ep;远远望去,那古堡的入口处,早就站了两个身影,白色的功夫装还有飘扬的马尾,虽是暴雨滂沱之中,依旧如白兰花一般淡雅,那人自然便是薛紫凝了,薛紫凝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这人步梵曾在薛一冰的宅子处见过,那人就是薛傲的那个士兵,薛紫凝口中的骆爷爷骆义。

&ep;&ep;“只是帮人看病,叔叔有必要叫这么多人陪同吗?”看着那雨中矗立的两人,步梵不自觉地笑了。”叔叔这有些过了吧。”

&ep;&ep;“或许这些人都有些少了……”薛一冰眼中的忧虑不言而喻,他拍了拍手,从城堡入口竟然又走出了十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ep;&ep;“你们!一会儿一定要在外面随时待命,保护好我步梵贤侄的安全,听到没有?!”

&ep;&ep;“是!薛书记!”

&ep;&ep;那帮人在雨中摆好长队,肩上扛着步枪,齐刷刷地站立在那儿。

&ep;&ep;“贤侄,我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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