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一起还不到两年,老天也不会这么轻易收了我!”

&ep;&ep;司徒月蝉起身离座,对鸣儿说道,“你把柜子上那个匣子拿下来!”

&ep;&ep;鸣儿取下一个长匣子,擦去上面的灰尘交给司徒月蝉,她轻轻抚摸了一把,然后打开剑匣,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躺在其中,妖剑奎罗九,半年前一个邪道小门派前来拜访柳知返,带来这柄奎罗九,据说是他们弟子无意中在一座山崖上寻到,为了这柄剑他们还内讧打了起来,新掌门杀了师父后打听到这柄剑的来历,于是便来到清水城将它献给了司徒月蝉。

&ep;&ep;“你的饕餮刀被你融了,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就带着它吧!”她柔声说道,“我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不能和你一起去,你可要小心些!”

&ep;&ep;柳知返拿过剑默默点点头。

&ep;&ep;晚上,司徒月蝉侧躺在床上,柳知返将她拉过面对着自己,才发现她竟然已是泪流满面,柳知返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眼泪再次流下,他怎么擦也擦不尽,而且她哭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眼睛看着别的地方,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神,却又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从眼角滑落。

&ep;&ep;柳知返感到心仿佛在被那一滴滴泪珠蚀出千万道穿孔,他轻轻得将她揽在怀里,又紧紧地抱着她的肩膀,一言不发。

&ep;&ep;“我哭是不是让你难受了!”她声音有些沙哑问道。

&ep;&ep;柳知返点点头,“我不想看你哭!”

&ep;&ep;“那我不哭了!”

&ep;&ep;“月蝉,我----”他犹豫了一下,“我是你的人,你不让我死,我就不会死!”

&ep;&ep;“那你小时候我打过你,你恨我不?”

&ep;&ep;“不恨!”

&ep;&ep;“那我骂过你呢?”

&ep;&ep;“不恨!”

&ep;&ep;“那我让你背着我,还用手蒙你的眼睛呢!”

&ep;&ep;“不恨!”

&ep;&ep;青山渺渺,云气缭绕,一座简单的小院。

&ep;&ep;从蜿蜒的山间小路上,走来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口袋,他走到院外推门而入,看见门口的花丛开着一束洁白小花,在清冷的晚春之际,那些苍翠树木也未曾伸展新绿,却是这墙边小花竟然率先绽放,生命力之强让人叹惋。

&ep;&ep;他伸手想要将那束花摘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便径直走进房间,一直来到后厨将背着的粟米倒入缸中,然后撩起门帘进了卧房。

&ep;&ep;一个穿着蓝衣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喂奶,抬头看见男子眼中浮现笑意,“你回来了!饭我已经做好了!”

&ep;&ep;“嗯!”他点点头,说道,“我回来时看见门口开了一束花,很是好看!----米缸已经灌满了,足够吃到我回来!”说罢他走上前将那婴儿接过,看了两眼,“长得越来越像你了!”

&ep;&ep;“帝释伞已经开始了,我今天就得走!”

&ep;&ep;女人吃了一惊,张张嘴欲言又止,知道他转身走到门口才唤道,“暮影-----你一定要回来!”

&ep;&ep;司徒暮影和古蓝月隐居于此已经有两年,那婴儿便是二人所生,名为司徒荡仇,他走出院子,眯眼看了看苍白的天空,一柄黑剑祭起,他人如一阵风般冲向天穹往中州方向飞去。

&ep;&ep;苍鹭山,群妖静默。

&ep;&ep;蜉蝣山本是紫川的遗骸,紫川离开后,蜉蝣山群妖在狐灵雅带领下回到了苍鹭山,和柳知返所在的清水城倒是很近,罗刹峰便也就跟着迁入了苍鹭山中。

&ep;&ep;狐灵雅坐在宝座之上,手支着下巴看着下方各方妖王大妖,“帝释伞已经开始了,此战关系人间存亡,我们妖族也不能置身事外!”

&ep;&ep;“主上,妖圣也在帝释伞那边,我们此去讨伐帝释伞,岂不是和妖圣作对吗?”老鹿精空山道人说道。

&ep;&ep;狐灵雅眯着眼睛回答道,“妖圣现在被帝释伞所制不得自由,我们此去若能击败帝释伞女萝衣和九嶷剑,便相当于打碎妖圣所受禁锢,到时我们便能迎妖圣回山!”

&ep;&ep;她挥手道,“传令万妖,发兵中州沧帝城旧地,与守御圣器决一死战。”

&ep;&ep;群妖呼啸之中纷纷离开苍鹭山,大妖化形庞大的妖兽,驾着妖云冲天而起,黑压压的妖气凝聚城阴云奔着中州滚滚而去。

&ep;&ep;罗刹峰之中,如烟说道,“妖族已经动身了,咱们也别耽搁了!走得快说不定还能在半路遇见大师兄和七师兄他们。”众人纷纷祭出法宝御空而起,跟随苍鹭山群妖之后飞向沧帝城废墟。

&ep;&ep;南荒剑冢,一众弟子门人排列两侧,一间已经闭塞三年之久的石室,在一阵沉闷的声响中终于缓缓打开,光芒照进里面,众人全都垂首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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