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璃不遑多让,“既然姑姑明白,可以让路了么?”

&ep;&ep;“可以。”楚凤颜挣挣软鞭,等楚璃一松手她便收了回去,但她不过是虚晃一招,趁楚璃不备,她一鞭抽去。

&ep;&ep;这一鞭结结实实打在楚璃的手臂上,只一鞭便抽烂她单薄的袍袖,破烂的衣衫下,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ep;&ep;楚璃紧咬牙关,痛呼声被死死地关在嗓口,平静地在伤处看了一眼,“你够了没有?”

&ep;&ep;“楚璃,今日我非要打醒你!”楚凤颜犹不解恨,提起鞭子欲再次抽打,宴尔见状跪上前拦住:“殿下有孕在身,请长公主原谅她的莽撞,万万不能再动手了。”

&ep;&ep;“你倒是老实!”楚凤颜暴躁地踢开宴尔,咬牙低吼:“怀孕了打不得,倒是可以去做‘要事’!”

&ep;&ep;宴尔忙为楚璃说话:“殿下带孕操劳已是辛苦,长公主切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ep;&ep;瞧宴尔为她说尽好话,楚璃心里蛮过意不去。

&ep;&ep;看来他直到此刻,还不知那件“要事”究竟为何事。

&ep;&ep;更不知“怀孕”一事有多荒唐……

&ep;&ep;“那她可真是‘操劳’!”楚凤颜现在与侄女相见成仇,满腹怒火无法发泄她岂能甘心?她愤而推开宴尔:“奴才,今日我要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侄女,我看你们谁敢插手!”

&ep;&ep;“公主……”宴尔无奈地退至一旁跪下:“请公主息怒。”

&ep;&ep;秘卫中无人不知,楚凤颜是先皇指定的密令执有人,在下任帝君没有着落之前,楚凤颜便是秘卫的最高长官,权力凌驾在楚璃之上。

&ep;&ep;主人发话,谁敢有半句异议?

&ep;&ep;看守们闻言纷纷跪倒,方才还吵嚷不堪的通道,顿时静得过分。

&ep;&ep;只剩下凶残的鞭打声,和受罚人时不时溢出齿关的痛苦声。

&ep;&ep;单薄衣衫承受不住凌厉的鞭打,被划开一道道血口,破开的衣衫下,她娇嫩的皮肤应声而绽。

&ep;&ep;楚璃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以前被父皇宠着,之后有太傅惯着,何曾被人如此鞭笞过?但身上辛辣地痛着,心里却坦然地很,似乎有些负担终于被她放下,此刻她只是一个因为错爱而付出代价的普通人。

&ep;&ep;她不后悔大婚日来这一趟。

&ep;&ep;对她而言,大陈重要,她对上官烨的承诺一样重要。

&ep;&ep;为了家国她将上官烨禁锢秘牢,为了爱,她跟楚凤颜翻脸,并甘心承受上官烨的怒与杀意。

&ep;&ep;这些,都是上官烨曾经为她承受过的冰山一角。

&ep;&ep;鞭打的疼痛并不能让她清醒与害怕,反而会使她的倔强越发清明。

&ep;&ep;十一鞭后宴尔再看不下去,拼死挡在楚璃面前,替她挨了第十二鞭,忍痛道:“哪怕长公主要将属下砍头属下也认了!以私而言殿下是您的晚辈,但她毕竟是您的上官,望您不要太盛气凌人,若您再不收手,属下以死相谏!”

&ep;&ep;楚凤颜自知该到此为止,尽管余怒未消。

&ep;&ep;她犹不解恨地扔开鞭子:“要不是看在你对楚家如此重要的份上,今日非要打残了你!”

&ep;&ep;只是因为她重要……

&ep;&ep;“楚家,还是楚家啊,”楚璃忽然放肆苦笑,鞭打的疼痛下她可以忍住不哭,这句“对楚家如此重要”却让她濒临崩溃!

&ep;&ep;一切为了楚家,一切为了大陈,只因她姓楚,便一生都逃不出了么?

&ep;&ep;她必须舍弃自我,去迎合所有关于楚家的利益,只因她是楚家的公主,天生背负着使命!

&ep;&ep;“我本该相信,冰冷的皇室没有情,没有……”她呢喃着谁也听不清的话,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半跪着虚弱的身子,颤抖的手苦苦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ep;&ep;低垂的视线中有人从身边走过,她强撑气力:“姑姑,我说过的话您是不是忘了?”

&ep;&ep;楚凤颜停下脚步。

&ep;&ep;她的方向正是关押上官烨的地方。

&ep;&ep;“我说过,不许您动上官烨!”楚璃气虚乏力,几乎在用尽全力嘶吼:“现在我给您多加一条,不许您接近上官烨,不许踏进秘牢一步!”

&ep;&ep;“楚璃你竟敢命令我!”楚凤颜恼羞成怒,回身后一把提起楚璃前襟,愤然道:“你翅膀硬了是么,你翅膀再硬也是我侄女!”

&ep;&ep;楚璃抓住她腕子,强行将她的手从自已身上剥开:“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姑姑可以试试,若你再往里走会发生什么。”

&ep;&ep;“怎样?”

&ep;&ep;楚璃抽起一道冷笑,嘴角的浅辙阴寒至极:“你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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