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煌煌宣政殿,苏合香气弥漫。

&ep;&ep;玉雕山河图立在眼前。

&ep;&ep;楚璃长指挪动,在冰冷河山上徐徐滑过。

&ep;&ep;“人带来了?”她肃容愈冷,像雪地冰山,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寒意。

&ep;&ep;阿年躬身禀道:“是的殿下。”

&ep;&ep;“可隐蔽?”

&ep;&ep;阿年信誓旦旦:“奴才保证上官家不会知情。”

&ep;&ep;“好。”她声音有些发重,一连好几日睡不安枕,脸色也越发苍白,属于少女的灵动活力,此刻很难再从她脸上寻到踪迹。

&ep;&ep;她指端停在大河中游的某个地方。

&ep;&ep;堰塘。

&ep;&ep;食指上的伤痕仍然醒目,她私下里顽劣地想,兴许上官烨的嘴有毒,所以才致使伤口迁延,好在愈合了,不然她得吃些解毒的药才好。

&ep;&ep;上官烨,他又何须在她手上制造这道伤?

&ep;&ep;他本已是她除了亲人之外,最大的伤。

&ep;&ep;闪过遐思,她与阿年说道:“雨楼那边小心行事,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极其危险,不容出错。”

&ep;&e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