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若出半点闪失,我拿你是问。”

&ep;&ep;尘湮讶然看去,便接触到上官烨清冷如水的眼眸,忙心虚地低下头:“奴婢遵命。”

&ep;&ep;上官烨知道尘湮对楚璃有些小心思,也知道楚璃对尘湮有所防备,事实上,凡是与他上官烨有关的人或事,楚璃都带着防备,这样的关系最坏,但这样的关系,又是最好。

&ep;&ep;目送上官烨离去,尘湮悄悄捏紧了拳头……

&ep;&ep;都知道楚璃经常挨言官的骂,御史台那帮老不死的,真拿出了一副大无畏精神,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情绪高涨,逮着他们家公主往死里骂。

&ep;&ep;偏偏楚家的列祖列宗规定御史台有奏人的大权,天子庶民一视同仁,连上官烨也被他们给骂过。

&ep;&ep;最近几天骂得最狠是关于无忧的事,楚璃活这么大没睡过男人,只不过请了一个朋友入宫,就背上一个**宫闱的骂名,一大帮子老头跪在殿外求楚璃阉了无忧。

&ep;&ep;是谁指使的那还用说么?

&ep;&ep;如此忌惮无忧下半身的,除了上官烨还有谁?只是上官烨怕她做出极端的事,自已不想再施压罢了,把烂瘫子交给别人罢了。

&ep;&ep;但是给她施压也没用,她压根不操心那帮老头的死活,他们是上官烨的人,那个心要操也该上官烨去操。

&ep;&ep;她天生不是个乖乖娃,越是挨骂她越不觉得自已有错,反倒往元安殿走得更勤了。

&ep;&ep;无忧也不担心自已哪天被上官烨抓了废了,只要楚璃来,他便热情迎接,并奏最好的乐,开解她的心事,无忧不知道楚璃真正欢喜时是什么模样,他只知,在看到楚璃倾听他弹琴时,他自已应该是欢喜的模样。

&ep;&ep;“无忧,我差点又把你那事给忘了。”

&ep;&ep;无忧疑目看去。

&ep;&ep;“楼船上那会,你不是丢了一块手帕么,”楚璃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是锦缎包着的一块方物,“我一直给你收着,想必是你心爱女子的定情物吧,上面的蝶字,都磨得起得毛边。”

&ep;&ep;可无忧却久久未接下,只是虚虚将目光放在那面锦缎之上,“我以为殿下早忘了。”

&ep;&ep;“哪能呢。”楚璃淡笑。

&ep;&ep;“这的确是一个女孩子送的,”无忧叹了一声:“可惜时间太久,手帕已经破了,让殿下见笑了。”

&ep;&ep;“可见你很长情嘛。”楚璃眼光再一抬,落在旁边的尘湮身上,“今天怎么木讷了,还不快斟茶,无忧公子压箱底的家伙,必然不是凡品了。”

&ep;&ep;“是,殿下。”尘湮忙应声,在无人发现的角度里,尖利如锋的眼神刀子般从楚璃脸上闪过。

&ep;&ep;因得到上官烨吩咐,尘湮近几日跟在楚璃身边形影不离,楚璃不娇气,趁她殷勤服侍便让阿年暂先休息几日,凡是都由她来打理,不管她做得称不称心,楚璃从不吭声,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主子。

&ep;&ep;院子里的小火炉上正煮着茶,尘湮背着楚璃与无忧去取,开盖时,一粒白色透明药从袖中滑落,准确无误地滑进了陶罐中,不动声色。

&ep;&ep;那药丸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ep;&ep;“看你帕子有些年头了,难道是儿时玩伴送你的东西?”楚璃见无忧捧将帕子捧在手心细致地瞧着,一脸的心驰神往,竟不觉为他高兴起来,“你现在跟那姑娘怎么样了?”

&ep;&ep;方才还心想往之,此刻无忧的脸上已是一片迷茫,楚璃怕是触痛了他心事,忙打岔:“唉,我们的茶来了。”

&ep;&ep;“奴婢在国公府的时候,常为国公煮茶,在这宫里还是第一次,不知合不合殿下与无忧公子的胃口。”尘湮嫣然笑道,不忘提醒:“有些烫,殿下小心。”

&ep;&ep;“就知道你乖巧,”楚璃满意地夸了一句,端起茶在鼻下嗅了嗅:“好香的茶,尘湮,你手艺不错,自然也是因为无忧的茶好。”

&ep;&ep;“殿下过奖了,小民随身携带的一点家乡味,不敢承誉。”无忧文质彬彬地笑道。

&ep;&e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尘湮的嘴角却露出一个冷笑。

&ep;&ep;无忧,楚璃,看你们两个怎么死……

&ep;&ep;这些天上官烨心神不定,忙完公事后仍无睡意。

&ep;&ep;他已通过御史台向楚璃施压,逼楚璃放无忧离开皇室,可楚璃并没有把那帮老臣的意见放在心上,看似放荡不羁,实际上,何尝不是在对施压的人,进行反施压呢。

&ep;&ep;她永远知道和他之间的仗该怎么打,更深知他的痛点在哪儿。

&ep;&ep;上官烨支在案头,揉揉发胀的脑门。

&ep;&ep;“大人,”叶成站在书房门口禀告:“今晚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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