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楚璃是个心大的,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看见希望,这种乐观主义还是上官家教她的。

&ep;&ep;不乐观又咋地,她还能翻天呐。

&ep;&ep;困住船上的所有人,看住嫌疑人,等待援手一网打尽,这就是上官烨的目的。

&ep;&ep;得到命令后,这日傍晚,尘湮带着上官烨的腰牌,趁着光线昏暗下水,游向堰塘码头。

&ep;&ep;而船上的一切,看起来仍是风平浪静。

&ep;&ep;晚饭过后,船厅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好事者撤了吃剩的饭菜,拿出身上携带的牌九骰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俨然将这客船变成了一条赌船,全无教养的呼喝声,不分青红皂白的指骂声一时充斥其间。

&ep;&ep;“开!开!”

&ep;&ep;“对子,对子!”

&ep;&ep;“赢了!”

&ep;&ep;楚璃掏了掏被吵麻的耳朵。

&ep;&ep;“公子,您要不要也去玩两把?”阿年见楚璃时不时往人家赌桌上看,立马从身上摸出三只银锭。

&ep;&ep;骨牌骰子之类的,楚璃在宫里偶有接触,对这东西没瘾可言,但见众人兴致高昂,久困宫中的她难免起了凑热闹的心思。其实她过来转转,是为了和手帕的主人碰碰,白天那人没得手,现在入了夜,如果他还想从她这儿把帕子弄回来,趁乱偷盗是个不错的选择。

&ep;&ep;只要他动手,她定要瞅瞅他庐山真面目。

&ep;&ep;从阿年手上接下银子,楚璃洒脱地往上一抛,“那就来玩两把。”她往一旁看了看,向一张人数较少、战况也不激烈的赌桌走去。

&ep;&ep;而在这同一时间,无忧站在船厅的入口处,手里的纸条被他捏成了皱皱的一团。

&ep;&ep;不久前,有人在他窗口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上官烨已在布置,两个时辰内务必取其性命。

&ep;&ep;他并不知道是谁给塞了纸条,可怕的是,递纸条那人知道他的动机!上官烨在布署的事无忧明白,否则上官烨不会故意将船速降下,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援兵到来。

&ep;&ep;但他并不会无视这纸条的提醒,两个时辰,应该是上官烨周旋的最快时间,以上官烨的办事效率,两个时辰内若他再没有做出措施,只怕会失去最好的下手时间。

&ep;&ep;而这张纸条上,画着一颗骰子的形状,即是在提醒他,让他在这里动手。

&ep;&ep;这儿人多,光线不明,方便藏身与下手,纵然失败也方便他模糊视线,进而逃生。不管递纸条的人是谁,除掉上官烨他已经势在必行。

&ep;&ep;他视线一扫,见陈冲四下里张望,然后走向楚璃所在的那张赌桌。

&ep;&ep;无忧曾告诫过陈冲不得再行动,因为他们露了马脚,再动手的话可能暴露自已甚至死在这船上,但陈冲自从跟了无忧后一心只为主人着想,他知道手帕对无忧的意义非凡,所以才冒险,意图从楚璃手上抢到帕子。

&ep;&ep;没想到陈冲中了上官烨的计策,要不是有人相助,后果不堪设想,无忧又何尝不知道,上官烨之所以不动他们,只是因为上官烨目前处于劣势不想冒险,但不久之后,上官烨必会变成一头猛虎,对他们赶尽杀绝。

&ep;&ep;而他们只有这两个时辰了。

&ep;&ep;不知上官烨是否已锁定了他们……

&ep;&ep;那一头,楚璃押上一锭银子,兴冲冲地等待开盅,表面上做着赌徒,实际上耳听六路,细心留意着周遭动静。

&ep;&ep;察觉有人靠近,她目光微侧,暗暗捏紧指间的一柄钢针。

&ep;&ep;为防对方伤己,她必须先自保,她有心护着他们,他们可不见得想让她活。对方能得知上官烨身份,没准同样对她的身份有所了解,万一他们来个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免费把她杀了呢。

&ep;&ep;“开了,四五六大!”随着庄家一声吆喝,众人也都跟着起哄,赢了的欢欣鼓舞,输了的指爹骂娘,楚璃走运,这一把赢了五两银子。

&ep;&ep;阿年刚想把赢来的银子收起,有人“啪”按住他拿银子的手。

&ep;&ep;“我看谁敢动!”叫嚣的那男子面皮苍白,有些清瘦,仿佛御女太多,身上透着一股精将尽、人将亡的肾虚感,不过这一嗓子倒是亮地中气十足。

&ep;&ep;阿年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小角色,“愿赌服输,怕输就别上桌,叫人看笑话,拿开你的脏手!”

&ep;&ep;“我怀疑你们出千,我要搜你们的身。”肾虚男子抓住阿年的手,好像觉出他的不同,眼底冒出一丝邪恶的光。

&ep;&ep;这眼神……楚璃看后头皮上都起了一层颗粒感,阿年打小净身,身上难免带了些女孩儿家的娘气,皮肤那叫一个水嫩,那手平时可是为摄政公主梳头,牵着摄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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