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舒畅叹了口气,“春天雨水多,比较潮湿,底下那几个不长脑筋的,检修敷衍完事,机房有几处地方生锈了都没发现。”

&ep;&ep;“本来这事得让他们扣工资,但我爸说直接开人,就辞退了。”

&ep;&ep;席烟点点头,“这种老油条是不能再用。”

&ep;&ep;舒畅顿了顿又说:“另外几位都赔了钱,我寻思你不差这个,量你也不会收,什么时候有空,带上薄老板赏光和我吃顿饭?”

&ep;&ep;“我陪几杯酒,好好道下歉,也给你压压惊。”

&ep;&ep;席烟被她后面油嘴滑舌的腔调逗笑,说:“那没个十杯八杯的可不成。”

&ep;&ep;舒畅笑了一阵,正经道:“我看薄望京对你挺好的呀,你俩要是补办婚礼,我给你当伴娘。”

&ep;&ep;席烟唇边笑意淡了淡,垂睫玩着衣服上的扣子,刚才薄望京抱得太紧,吸吸鼻子还能闻到幽淡的冷香。

&ep;&ep;她一边回忆跌入他怀里的瞬间,边闷声说:“他对我好就要喜欢他吗,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ep;&ep;“再说了,他那人的性子你也能看出来,冷得要命,兴致来了逗猫逗狗似的逗逗你,有自己的事儿又将你扔一边。”

&ep;&ep;“我才不要给自己挖坑,你也少劝我。这日子能过就过,要是哪天他腻了踹了我,我也舒舒服服开启人生新篇章。”

&ep;&ep;舒畅听得发笑,只说:“你啊……就是想太多。”

&ep;&ep;席烟电话打得认真,休息室门口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坐在转椅上一下左一下右。

&ep;&ep;过了一阵,她余光瞥到一片黑白长影,转过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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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记者会九点半结束,媒体都不甘心走,想和薄望京约个独家,但薄望京进了后台就没出来,曹子墨带着公关部门的几个下属在现场应付,圆滑道:“名片留下,有机会一定。”

&ep;&ep;席烟不知道发布会后面发生了什么,薄望京脸色沉得吓人,一句话不肯和她说,但又没忘给她开车门系安全带。

&ep;&ep;薄望京一脚油门踩到底,席烟叫他慢点,他也不搭理她,过了会儿又没头没脑嗤笑了句:“怕跟我死路上,这辈子有遗憾是吧?”

&ep;&ep;席烟惊讶地扭头看他,眼睛眨了眨,讲起道理:“这死法多冤枉,你不遗憾?”

&ep;&ep;薄望京抽空看她一眼,脸色依旧很冷,眼底没什么情绪,没半点情意,对面车灯一晃,眸光由暗到明,寒得像冰刀,神情好像在看不认识的人,席烟心脏一缩,有点被吓到。

&ep;&ep;他徐徐开口,“那是,不会让你死,我也还没够。”

&ep;&ep;进屋之后席烟站在玄关拖鞋,薄望京过来拿她身后的充电器。

&ep;&ep;席烟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不知道是被会场上那些老烟枪熏的还是他自己抽的,好久没闻到不大适应,皱皱眉换了个位置。

&ep;&ep;薄望京恰好低头看到她表情,手握着充电器撑在桌面上没走,白衬衫因为肩颈的姿势扯出一条紧绷的弧度,禁欲而富有力量感。

&ep;&ep;“就这么讨厌我?”他冷声问。

&ep;&ep;席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等他冷静些再说。

&ep;&ep;可是他好像冷静不下来。

&ep;&ep;席烟刚低头就被他强硬地抬起下巴,他眼睛居然有些红,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什么,深深凝视着她,过了几秒,低头亲她的唇。

&ep;&ep;他两指捏得不用力,席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ep;&ep;第二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席烟双颊吃痛,被迫张开嘴,他舌头钻了进来,不带任何技巧地纠缠她。

&ep;&ep;算不上浪漫,甚至有些粗鲁,纯粹的占有。

&ep;&ep;席烟嘴唇磨得发麻,又有点疼,没法推开他,只好咬了他一口,薄望京舌尖破了点皮,血腥味从两个人口腔蔓延开。

&ep;&ep;薄望京微微抬起头,舌尖抵了抵齿关,长指抹了抹她嘴唇上的血迹,眼眸深沉鬼魅起来,重新吻上去,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ep;&ep;席烟今天真没心情做,抬手糊向他的脸,明明没用太大力,但声很响,也把她吓一跳。

&ep;&ep;“清醒了吗?”她问。

&ep;&ep;薄望京冷笑了声,“睡你还需要清醒不清醒?”

&ep;&ep;席烟血压瞬间飙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p;&ep;薄望京好似很燥热,没耐心解衬衫领,直接扯开,扣子掉到地上发出噪音,白皙的脖子自虐似的勒出一到红痕,领口敞得能看到锁骨。

&ep;&ep;他耐心感受着脖子上的疼,想将无处可施的烦闷盖过,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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