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已然有小羽毛般的鱼骨刺从下至上挠着她,最后卡在喉咙,又疼又痒。

&ep;&ep;理智让她点不了头。

&ep;&ep;薄望京蜻蜓点水碰了碰她的嘴角,抬起头看她的眼睛。

&ep;&ep;席烟没退,两人视线交错的那刻,薄望京不再犹豫,压低脖子凑得更近,轻轻吮住她的上唇。

&ep;&ep;席烟反应很生涩,以前她只顾着将他推出去,或者逃,没像今天这样被动地接受。

&ep;&ep;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舌尖缓慢和她相抵,春风化雨般品尝她的味道。

&ep;&ep;他的嘴将她封得很严实,接吻的姿态如他人一样强势,尝到了好滋味就不肯放,席烟没一会儿连连溃败,软了身子,想从别的地方捞点空气,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开。

&ep;&ep;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惊慌羞怯地躲着对方的眼神,余光看到薄望京眼尾染上淡红的水色,比远处的粼粼海浪还漂亮。

&ep;&ep;他一只手将她提起来,她脸颊被发烫的薄唇刮磨,心上都有痕迹,听到他嗓子哑得不行,气音钻进她耳朵里,说:“没够。”

&ep;&ep;席烟感觉到腰际一紧,没等她同意,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ep;&ep;他的绅士作风不过乍现的春光,一下就恢复了原型。

&ep;&ep;只不过,第二次的吻比第一次还要温柔。

&ep;&ep;席烟有些沉湎于此,略微放纵地环上薄望京的脖子,眼睫轻颤时,看到朝霞追着海浪。

&ep;&ep;与此同时,他冷情的眼睛也微微抬起,清醒且沉沦地看向她眼底。

&ep;&ep;好似不值分文的灵魂在告白。

&ep;&ep;-

&ep;&ep;起得太早,又走了一段路,七点来钟街上的商铺都开了门,茶叶蛋,包子油条,热气腾腾的味道盈满整条街。

&ep;&ep;席烟听到路上有导游跟旅行团解释,说今天有什么神仙过生日,所以来礼佛的人比平日里要多。

&ep;&ep;她往四周看了看,一个工作日,居然挤出了十一假期的感觉。

&ep;&ep;她腿虽然好多了,但还是有些疼。

&ep;&ep;看日出和薄望京亲了以后,她没好意思一直和他待一起,寻了个想吃早点的由头,将他赶去买早饭了。

&ep;&ep;眼看人越来越多,席烟在十来米远的商铺里想买一桶香,等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薄望京口袋里,这时才慌了神。

&ep;&ep;她担心他找不见自己,走回原来的地方不敢再乱动,然而就这么干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来。

&ep;&ep;席烟期盼四散的行人中蓦然出现他的脸,然而茫茫人海,香火浮动,庙宇之中经文低吟,无一处有他。

&ep;&ep;席烟不禁想起在伦敦和他走散那次,是去waitrose商超买红酒。

&ep;&ep;也是她临时起意,非要半道回住的地方拿东西,具体拿什么她忘了,反正等她找到waitrose大门已经一个多小时后,薄望京没等她,也没给她发消息,直接买了她要的红酒和清单上的用品回家。

&ep;&ep;导致席烟在超市里头找了他半天,等他回消息才知道他没在那儿,灰溜溜地走了。

&ep;&ep;席烟认为错在自己,但又实在憋屈,觉得薄望京过于不讲情分,两个人冷战了两三天,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冷战,他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ep;&ep;几天后,她低头给他讲句话他才理人。

&ep;&ep;席烟思绪拉回。

&ep;&ep;难道这次薄望京也回酒店等了?

&ep;&ep;正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出现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打在他冷峻若玉的脸上,旁边的人都变得黯淡。

&ep;&ep;席烟扬高眉毛,挥了挥手,怕他瞧不见自己,喊道:“薄望京——”

&ep;&ep;他眉眼微动,冲她轻轻颔首。

&ep;&ep;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为了这杯大麦茶,他们的行程足足推迟了一个小时。

&ep;&ep;席烟知道他性子,不是不守时的人,好奇问了句:“怎么这么久。”

&ep;&ep;薄望京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排队。”

&ep;&ep;实际上这件事比他说的要曲折。

&ep;&ep;这次带她来旅行,是意料外的行程。他每一天工作量有严谨稠密的规划,他不喜欢不在计划里的东西,但是席烟喜欢。

&ep;&ep;冲动和意外能调动她的情绪,她也乐衷于此。

&ep;&ep;前天他在车上闭目养神基本没睡,昨晚睡觉时快两点,因为他鬼迷心窍地想将今天一天时间都匀出来,发烧只是拿药压了,感冒没好。

&ep;&ep;连轴转导致他身体吃不消,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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