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余力的时候暴露出来,敷上药,总有治愈的一天。

&ep;&ep;好过梁慎川等她等不到结果,随便找个女孩子,那这个女孩子才真真正正变成了以前的“席烟”,甚至比她更可悲更惨烈。

&ep;&ep;席烟闭眼杂七杂八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p;&ep;北港那边雨没停过,邻省的白首镇地上干得不行,只是春风吹得枝杈缭乱,嗡嗡的不像春天,反而像台风频繁的盛夏。

&ep;&ep;只不过温度还是冷的。

&ep;&ep;薄望京站在枯树旁抽烟,看到人从车上下来,冷寂的乌眸穿过烟雾淡淡地瞧她,长指一松,扔地上熄了。

&ep;&ep;自从席烟在家里说烟味不好闻,他再也没在她面前抽过,今天例外。

&ep;&ep;席烟下了车才看出来这是哪儿,睡懵了,加上想不到他会带她到白首镇来。

&ep;&ep;凤凰楼的老板娘像是提前收到通知,亲自给他们备了一桌菜。

&ep;&ep;薄望京吃得不多,席烟也没什么胃口,两人吃得很沉默。

&ep;&ep;席烟刚睡醒,脑子还没那么灵光,看了看四周,脱口而出:“来这里忆往昔?”

&ep;&ep;这一说,就表明她知道之前的事儿了,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下好了。

&ep;&ep;她忙不迭想将话吞回去,可是薄望京已然听到,没有诧异,没有逼问,只将筷子从容放下。

&ep;&ep;阁楼里的暖灯从头顶落下。

&ep;&ep;他清润的瞳孔囊括着这细碎的吉光片羽,神情淡淡:“下午说要追你,我脑子也不大冷静,直接开到这儿来,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在这里我不姓薄,我姓纪,我没有足够的资本,没有完美的家庭,甚至够不着你。”

&ep;&ep;“现在我害怕你践踏我的心思。”

&ep;&ep;薄望京长指追着垫盘上的光,徐徐看向席烟的方向,嗓音冗沉缓慢,“因为一旦我将这些交付出去,要的也是一比一的真心。”

&ep;&ep;“烟烟,你做好准备了么?”

&ep;&ep;第36章大马士革纹

&ep;&ep;席烟从没听过他说这些话,是愣住了,脑子里像按下老式播音机的重播键,滋滋啦啦,将他那几句话听了一遍又一遍,一边听一边琢磨他的意思。

&ep;&ep;喜欢一个人,就是把一颗心扔到地上,随那人踩碎了再拼凑起来,若恰好他喜欢你,那就变成两个人用力将自己打碎了,组成全新而统一的意志。

&ep;&ep;因为荒谬,所以信仰。

&ep;&ep;爱不讲逻辑。

&ep;&ep;薄望京说出这些话是不容易,可又以商人的角度,保持理智地和她讲代价讲给予讲回报,那就不是真正的爱。

&ep;&ep;他的世界像四维空间的玻璃房间,随随便便踩上一块儿就有机械性的声音响起:有交换物么?

&ep;&ep;席烟直视他的眼睛,先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说:“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一只打碎的碗重新粘起来,薄总也能装裂纹不存在吗?”

&ep;&ep;“或许你内心强大,真能做到忽视,但我不行。”

&ep;&ep;“重温一遍以前的内容,我只会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ep;&ep;像寓言故事里的东郭先生。

&ep;&ep;还不如往前走。

&ep;&ep;薄望京沉静地同她对视,他的情绪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乌黑的眼眸铺开一张攻城略地的图纸,男女之战如同带兵打仗,算计的都是人心。

&ep;&ep;先前他不屑于夺心。

&ep;&ep;有与没有,都不会改变他生活轨迹。

&ep;&ep;但现在,他反悔了。

&ep;&ep;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脏握着画笔,跳动的血液勾勒出她从女孩到少女,再是张扬害羞成为自己太太的样子,亦步亦趋,只要他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喜好。

&ep;&ep;他眼睫缓慢地眨动,嗓音寡淡平静,说:“烟烟,我们去旅行吧。”

&ep;&ep;席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幺蛾子,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一点不像他,便说:“我什么都没带,身份证也没有。”

&ep;&ep;但她心里又隐隐的期盼起来。

&ep;&ep;无关和谁一起,她对说走就走的旅行有天然的冲动。

&ep;&ep;没有计划,不按部就班,旅途中一切意外所碰撞出的感受,酸甜苦辣,于她而言都是惊喜,就跟人生集邮似的,这些感受集得越多,生命越丰满,哪天死了也不会遗憾。

&ep;&ep;薄望京没回答她的问题,带着人回到车上,长指叩了叩方向盘,“你可以连蓝牙,听你想听的歌,为了你生命安全,最好多和我说话,太久没开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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