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随意地将花往前推了推,神色寡淡,“要扔要插随你,你刚才的态度比后者更让我愉悦。”

&ep;&ep;“不过,你要是能将花摆起来,我会更高兴。”

&ep;&ep;薄望京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下指尖,小点还是在,席烟懒得分辨,面无表情的把花拿到厨房扔掉。

&ep;&ep;扔之前,她觉得不解气,将丝带扯下来,想拿剪刀剪,玫瑰花应该是刚摘的,一晃就有露水滚出来,席烟看到枝叶上有暗红色的痕迹。

&ep;&ep;不止一支上有。

&ep;&ep;她忽然联想到了他手上奇怪的痕迹。

&ep;&ep;不会是被刺刺出来的吧?

&ep;&ep;席烟内心冷笑,就算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p;&ep;她从丝带开始剪,一刀下去,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似乎是为了掩盖背面的字才贴上的。

&ep;&ep;上面写着:“qualifiedhusband”

&ep;&ep;译为——

&ep;&ep;合格的丈夫。

&ep;&ep;第31章大马士革纹

&ep;&ep;席烟不知道薄望京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将这行字盖住的。

&ep;&ep;她盯着这行字忍不住笑出声,不是觉得甜蜜或者他改好了,而是觉得无语,他选择了这条丝带之后,知道自己并不是好丈夫,就不拿出来宣扬。

&ep;&ep;他就是这样不虚伪地做着坏事,从不标榜自己是君子。

&ep;&ep;或许看到这两个英文单词的某一刻他也曾动摇,希望成为那样的人,因此他的犹疑才会露出马脚,才有让她嘲笑的机会,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善人与套牢她之间,选择了后者。

&ep;&ep;斩破的荆棘带着血,但曙光之后,他将会有不败的小玫瑰。

&ep;&ep;席烟故意将这行字剪得七零八碎,无意间摘下的花又有什么错呢,她没对花瓣泄愤,将它们摘下来装进保险盒里,晾干后泡一泡又是一杯养颜清心的玫瑰茶。

&ep;&ep;席烟从厨房出来,薄望京已经把恒温柜里的粥拿出来了,碗筷一并摆好。

&ep;&ep;以前舒畅好奇问过她,在家里是薄望京照顾她多一些,还是她照顾薄望京多一些。

&ep;&ep;第一次婚姻存续期,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不能说是照顾,而是发自肺腑地想去对他好,做不来家务,也会试着将他衬衫熨平整。

&ep;&ep;不过做一两次她就疲软了,家里有保姆,用不着她做这些。

&ep;&ep;而薄望京也会捎带手地帮她拿东西,仅仅出于绅士风度,多半还是她实在找不到了,他被蠢得看不过眼才动弹一下。

&ep;&ep;现在不一样,平日里他善于观察,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么,提前就弄好了,从根本来说,谁照顾谁,其实是上不上心的问题。

&ep;&ep;薄望京现在的这些细节像是沉默的歉意,但他即使知道,也永远不会停下强迫她的步伐。

&ep;&ep;席烟很期待他喝甜粥的表情,故意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慢腾腾将粥塞进嘴里,湿漉漉又十分无辜地盯着他瞧。

&ep;&ep;但凡他露出些嫌恶的神色,她就觉得自己赢了。

&ep;&ep;打不过又跑不掉,这种恶作剧不至于他发怒,又能恶心他。

&ep;&ep;薄望京吃饭时很优雅,身体不至于笔挺,松弛之余又显得教养极好,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甚至于连勺子也不会碰到碗壁。

&ep;&ep;他左手握着陶瓷青花勺,手背青筋因弓起的姿势微微显出轮廓,贵气得像古代的阿哥,慢条斯理送进嘴里抿了一口,果然迟疑了一瞬。

&ep;&ep;只不过,他仅仅是迟疑,并没有露出难堪的神色,将勺子放到碗里,拿起旁边的湿纸巾,压了压唇角。

&ep;&ep;他明明一点甜的都不吃。

&ep;&ep;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外婆给他吃糕点的时候,吃完脸色并不好。

&ep;&ep;他淡淡抬睫,问:“你放的?”

&ep;&ep;席烟耸了耸肩,“南瓜粥就要甜的才好喝。”

&ep;&ep;薄望京语气没什么情绪,“在威尔士的时候,你买酸奶买无糖,自己吃得作呕,第二次还是买的无糖,我问你为什么要为难你自己,你没说。现在我这碗南瓜粥是甜的,这两件事的理由是同一个?”

&ep;&ep;语言的魔力真神奇。

&ep;&ep;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席烟居然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ep;&ep;她弯起唇,眼里却没笑意:“那你以前装不知道是把我当猴看呢?”

&ep;&ep;薄望京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过了两三秒,垂眸悠悠转着手里的勺子,长指一抬,距离碗两三公分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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