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次通了,但是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是北港口音,平翘舌不大分,说:“她喝多了,钱都没付,你是她朋友吗?过来结一下账。”

&ep;&ep;席烟怕打错电话,没立马答应,问她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ep;&ep;女人说她包里有证件,姓应。

&ep;&ep;席烟才确认没错,让她报地址过来,毕竟有求于人,让她先欠个人情也好。

&ep;&ep;是个酒吧。

&ep;&ep;席烟很少去这种地方,但圈子里好多人都爱在这里混,据梁慎川的说法,说是能找到不戴一丝伪装的自己。

&ep;&ep;席烟来了以后觉得他说错了,红灯绿酒,躯体摇晃,这里人人戴着面具,伪装成猎物和捕手,真正不被掩饰的,唯有动物本能而已。

&ep;&ep;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地方。

&ep;&ep;席烟找了一圈才找到女人描述的吧台,接电话的是一个微微有些矮的纤瘦女人,她指着左边捂着耳朵大声说:“她去吐了,你去洗手间瞧瞧。”

&ep;&ep;洗手间地板湿漉漉的,席烟几乎是捏着鼻子往前走,看到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薄望京,害她要到这种地方作孽。

&ep;&ep;她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在洗手间锁起来的几个位置等了五分钟,人进进出出轮完了也不见人影。

&ep;&ep;席烟打算回吧台等她,路上看到俩男的一人一边架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走,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