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言辞不乏讨好,仿佛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薄望京气场舒朗了些,竟好脾气地与她商讨,“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罚她比较好。”

&ep;&ep;席烟有种幻觉,不管她现在说出什么惨绝人寰的惩罚方式,薄望京都会替她做到,无论如何,这样的薄望京有些陌生。

&ep;&ep;她不想呆在这里太久,思索片刻,便说:“要不那些所谓的截图先押着,这样她以后也不敢胡作非为。至于其他的么……之前她在我身上没讨到好处,以后绕着我点走就行,算扯平了。”

&ep;&ep;应嘉敏一颗心落地,哭得却更厉害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委屈。

&ep;&ep;她真心真意在席烟面前低了头,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

&ep;&ep;她好似怕薄望京反悔,道完歉立马边擦眼泪边往后走,还十分有礼貌地挥了挥手。

&ep;&ep;假山后面只剩下两个人,偶有风路过,嗡嗡作响。

&ep;&ep;薄望京眼眸轻飘飘地带向席烟细长笔直的腿,慢条斯理地吐字:“说话的时候站定了便站定了,别往后退,好在我知道你个什么性子,不然还以为你怕我。”

&ep;&ep;席烟一根弦绷起来,却是真不敢往后退了,假装看一眼手机,嘿嘿笑了声,“哪能啊,大家都是体面人,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是吧,我怕你做什么?”

&ep;&ep;说完她怕人不信,又补了一句:“风大,我冷,躲风呢。”

&ep;&ep;她晃了晃屏幕,“时间不早了,先走了,拜拜,你也快些回去吧。”

&ep;&ep;薄望京“嗯”了声,侧开让她走。

&ep;&ep;席烟闻到熟悉的冷檀香,往日觉着这香安心又令人着迷,今日里混着冷空气,闻着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头也不敢回,捂着双臂一路小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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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舒畅和梁慎川被关在家里不知道忙什么,席烟找人聊天一个比一个回的慢。

&ep;&ep;元旦过去没几天,“长堤”旁边空着的铺子揭了幕,是家连锁酸奶冰淇淋店。店铺不大,甚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ep;&ep;然而庙小风大,顾客天天排队排到电梯口,席烟在吧台托着下巴连连叹气,羡慕不来。

&ep;&ep;长堤新来的服务员是个圆头圆脑的小姑娘,叫朱小麦,来应聘时不问薪资和待遇,巴巴儿地盯着菜单问:“以后可以让同事给我特调吗?”

&ep;&ep;席烟笑着答她:“好说,管够。”

&ep;&ep;朱小麦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席烟放下手机看过去。

&ep;&ep;朱小麦指指外面,悄声细语地说:“一姑娘坐位置上哭了,我需要做什么吗?还是当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