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各位婶婶阿姨叔叔伯伯,平时少跟我妈面前说孩子,小侄求各位高抬贵手。”说完嬉皮笑脸双手合十结结实实鞠了一躬。

&ep;&ep;台下的人都笑。

&ep;&ep;梁母不吃他这一套,抬过抢话筒要把话说完。

&ep;&ep;结果席烟看到舒畅也要往台前走,她预感有事发生,便走进了厅子,找个地方坐下。

&ep;&ep;舒畅上台先对梁母的邀请表达感谢。

&ep;&ep;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短裙,脖子下方别了条银链式的领针,头发长长了些,烫成波浪卷别到耳后,利落不失甜美。

&ep;&ep;她面带微笑,夸完梁母后对梁慎川展开长达八百字的赞美,总之不像情侣该说的话。

&ep;&ep;舒畅顿了顿,看向梁慎川,眼底映衬出头顶灯光的颜色,美好又真挚,“今天我对哥们儿的生日祝福就是,早日脱单,追到喜欢的人。”

&ep;&ep;梁慎川对她也鞠了一躬,唇角带笑,“谢谢姐们儿的祝福,也希望你早日脱单。”

&ep;&ep;一句哥们儿一句姐们儿已给他们的关系定了性。

&ep;&ep;梁母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只能跟着底下的人鼓掌。

&ep;&ep;席烟看了看坐在第一排舒畅的父母,脸色都不太好看。

&ep;&ep;看起来今天这一场,是舒畅和梁慎川商量好的,他们表面上应了长辈的要求公开联姻的消息,背地里结结实实打了他们的脸。

&ep;&ep;这下再无可能。

&ep;&ep;底下有人在讨论,舒畅和梁慎川郎才女貌又都是单身,近些年圈里的公子千金们都是内部消化,找常鳞凡介的少了。明面上大家不提倡硬性联姻,但各个希望一加一大于二。

&ep;&ep;二位哪哪儿都般配,时间久了定能培养出感情,他们就想不通为什么没看对眼。

&ep;&ep;旁边有一道女声音量不大不小,“还能为什么,魂儿被勾走了呗。”

&ep;&ep;大家都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瞧。

&ep;&ep;人群尽头,lj席烟看到了许久没见的应嘉敏,她的脏辫拆了,烫成黑长直,刘海剪到眉毛上方,红唇娇艳。

&ep;&ep;她挑衅地看了眼席烟,随后看向薄望京,“京哥,您不觉着他们挑的时间点很微妙吗?”

&ep;&ep;“您和她刚离婚不久呢。”

&ep;&ep;“明明前段时间舒畅和梁慎川还好好的,突然就崩了。”

&ep;&ep;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她这几句话,字字诛心。

&ep;&ep;席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肩膀,“小敏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我和梁慎川有点什么,现在孩子都生了。”

&ep;&ep;“倒是我离婚的原因,你要不要猜猜是为什么?”

&ep;&ep;应嘉敏被吓得一抖,不敢再接话。

&ep;&ep;席烟冷笑了声,这姑娘每次都这样,闲着没事儿非要撩惹她,把她惹恼了又不敢正面刚,无趣得很。

&ep;&ep;周围的人皆噤声,偷偷瞄向把玩酒盏的薄望京。

&ep;&ep;眼尖的人发现,薄望京在席烟提到“孩子都生了”那句话的时候,停下了玩酒杯的动作,徐徐抬头望向女人,表情很平静,如同善于伪装的捕手,蛰伏在危险下,瞧不出俊美如玉的面庞下藏着什么情绪,却又实在与平日不同。

&ep;&ep;席烟觉着背后有什么让她浑身不自在,一转头和薄望京眼眸对上。

&ep;&ep;薄望京没有丝毫躲避,专注地盯着她。

&ep;&ep;他头顶的灯光落在他的鼻尖,瞳孔的颜色显现出清润的棕色,像一根正在无限延长的藤蔓,匍匐着从她脚底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ep;&ep;席烟越看越心惊,先一步逃开。

&ep;&ep;梁慎川不知什么时候从台上下来,径直辟开人群,端了一块蛋糕,旁若无人地塞到席烟手里,“为了切‘快乐’俩字儿我手都酸了。喏,祝我生日快乐,祝你离婚快乐。”

&ep;&ep;众人不知该说他来得巧还是故意卡着点来,原本紧绷的气氛彻底冰到了极点,各个拿眼珠子在几个人中间转,在场这几位没一个好惹的。

&ep;&ep;薄望京忽然站了起来,他缓缓抬睫瞥了眼梁慎川,眉眼冷沉,长腿迈至席烟面前,右手一抬,把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扔到她座位上。

&ep;&ep;席烟吓一跳,下意识躲避,盘子本身就很重,再加上她手心出了汗,一个没拿稳,蛋糕连盘子瞬间打翻在地,把梁慎川最得意的“快乐”摔得七零八落。

&ep;&ep;薄望京看了眼糊在地上的蛋糕,唇角勾了勾,讥诮道:“粗心的毛病倒是改不了。”

&ep;&ep;他偏头看向梁慎川,神情松散,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看来你亲手切的蛋糕不大吉利,到底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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