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突然之间,叶昊感觉林婉儿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

&ep;&ep;叶昊看向林婉儿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林婉儿突然看破了红尘一般,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漠。

&ep;&ep;“叶昊,我想出国走走!”

&ep;&ep;林婉儿收回目光,反看向叶昊微笑道:“其实这个决定并不草率,一个月前我就联系了一所大学,他们愿意录取我,而且我也可以半工半读完成我的学业。”

&ep;&ep;一听这话,叶昊顿时心中窝火,看来之前在酒吧说的话她都当耳旁风了。

&ep;&ep;“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一年还是一辈子,有些事情终将面对,不是么?”

&ep;&ep;叶昊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ep;&ep;林婉儿呵呵一笑,摇摇头。

&ep;&ep;“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永远不会明白它能让你有多痛,有多疼,所以请你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ep;&ep;叶昊皱了皱眉,婉儿的心明显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自己钻牛角尖儿。

&ep;&ep;“婉儿,我没有同情你,这叫心疼。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呢,你怎么就不能面对现实,勇敢的跨出一步呢?”

&ep;&ep;听到这话,林婉儿两只手捂住了耳朵,不停的摇头大喊道:“你懂什么?从你出生那天起,亲生父母就将你抛弃,没享受过一天他们的爱。”

&ep;&ep;“就连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他们也从来没拿我当过真正的亲人。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ep;&ep;说着,两行清泪顺着婉儿如星一般的双眸低落下来,那一刻,她孤寂的身影是多么无助和凄凉。

&ep;&ep;叶昊轻轻的环抱住婉儿,“婉儿,其实有些时候我们感觉不爱我们的人,其实是爱我们的。”

&ep;&ep;一路无话,婉儿最后还是没有回家,而是在一个宾馆住了下来。

&ep;&ep;傍晚,叶昊心情郁闷,跟家里打了声招呼,告诉晚点回去。

&ep;&ep;然后独自一人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闲逛。

&ep;&ep;“怎么了?小昊,被开水煮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ep;&ep;突然,一声爽朗的声音迎面而来。

&ep;&ep;叶昊定睛一看,赫然吓了一跳。来人竟然是应该远在北阳市的林振宏。

&ep;&ep;穿了一身便装的林振宏气质有很大变化,不像穿军装那样锋芒毕露,反而有些随和。

&ep;&ep;林振宏爽朗一笑,搂住了叶昊的肩膀,道:“走,咱爷俩喝点去!”

&ep;&ep;他看叶昊没动,又道:“怎么?大男人不会喝酒?还是怕回家晚,妈妈打屁股!”

&ep;&ep;叶昊明知他激自己,无奈的摇摇头,“怕你?”

&ep;&ep;然后叶昊又点了点头道:“确实有点怕,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我怕给你喝出病来,老爷子再找我拼命。”

&ep;&ep;“擦,真贫,走着!”

&ep;&ep;县城中没有酒吧,晚上想喝酒的话只能去那些24小时营业的烧烤店。

&ep;&ep;林振宏刚坐下,就拍了一下桌子喊道:“老板,来50个牛肉,50羊肉,再来四斤白酒,要最好的。”

&ep;&ep;叶昊也被林振宏的爽朗感染,和他推杯换盏了起来。

&ep;&ep;不一会,两人都喝的脸色潮红,舌头有些大了。

&ep;&ep;“小昊,我跟你说,女人这种动物,要细心呵护,但也不能太宠着了。俗话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然,我不是告诉你打她,而是要管住。”

&ep;&ep;林振宏的大男子主义展现的淋漓尽致,这可能也与他的性格有关,但叶昊却不敢苟同。

&ep;&ep;叶昊摇摇头,眼神复杂而又沧桑,默不作声。

&ep;&ep;“小子,小小年纪,别跟老子装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好么?老子打过的仗,杀过的人比你吃的盐还多呢。”

&ep;&ep;叶昊莞尔,“只是突然觉得生活中缺少了方向,与自己理想的生活南辕北辙,越来越远了。”

&ep;&ep;林振宏沉默了一下,语气也凝重起来,道:“当一个人久经生死,又或者短时间内获得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匹敌的成就,就会有这种‘迷茫’。”

&ep;&ep;“看开一些,生活中还有许多积极的东西等待你去追求和守护,比如亲情和爱情。”

&ep;&ep;有些时候,叶昊甚至再想,自己拥有这么强大且可增长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受世俗的支配。为了一些虚幻的东西绞尽脑汁,出生入死。

&ep;&ep;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能力越大,他背负起的责任就越大。他的家人,爱人,朋友离不开他,他何尝不是也离不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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