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人,是偷窃案,今儿从北方下来的一艘船傍晚在前头码头靠了岸,船上的人员大部分都下船进了城,可码头人来人往,一姓谢的人家从北边回乡,老老少少一堆人,却在谢家排行老二的谢二回了厢房,发觉他今早藏在床底下的一小盒子金首饰不见了。那是他婆娘的,他婆娘正巧上了岸去买东西了,他到处找都没找着,这才闹了起来。”

&ep;&ep;“谢家什么来头?”

&ep;&ep;“好似塞北边陲里头的小县令到了年龄乞骸骨回乡。”短短时候,也是听得从船上回来的衙役说的。

&ep;&ep;“既然是盗窃案,哪里需要本官出马?”杨大人停住了脚步。

&ep;&ep;仆役挠了挠头,小声说:“衙役在搜查船只的时候,发觉一房门口把着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生怕惹上了干系,这不,才让小的跟您说下。”

&ep;&ep;杨大人一听,伸出大手掌,一个巴掌就下去了,“就你诓我!”

&ep;&ep;“哎呦。”仆役赶紧求饶。

&ep;&ep;杨大人抖了抖官袍,看着已经出了官邸,想了想,算了,走一遭吧,万一碰到硬茬了。

&ep;&ep;骑马往岸边去,衙役已经将外头看热闹的人给禁了,他大步往船上走,这艘船,他停住了脚步,下了板子走到半路认真打量了许久,看着像是民船,其实是官船啊。

&ep;&ep;杨大人顿时心一敛,想着钱太师前几日传下来的消息,说是齐太师下江南巡查,瑞郡王爷也只是提了一句,并不放在心上。

&ep;&ep;他面色凝重,衙役头头见杨大人过来了,拱手行礼,低声说了来龙去脉,引着杨大人到房门紧闭的房间门口。两位侍卫站在门口守着,目不斜视。

&ep;&ep;杨大人上前拱手扬声道:“在下扬州知府,因船上发生偷盗案,还望您开门。”他说了一遍,里头并没有回应,又高声喊了一遍。

&ep;&ep;沈晞蕴嘤吟出声,齐子辙拍了拍沈晞蕴的背,让张嬷嬷看着她,他大步走了出去,杨大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硬闯时,门猛然开了,只见出来的是一风度翩翩的俊俏郎君,杨大人瞅了一眼面容,张了张嘴巴,拱手行礼,“下官扬州知府,见过齐太师。”

&ep;&ep;齐子辙面容如常,关上了房门,让侍卫守着,“本官的家眷在里头休息,怎如此吵闹?”

&ep;&ep;杨大人说了来龙去脉后,齐子辙颔首点头,并为插手,只是对着杨大人说:“陛下命我巡查,杨大人对扬州城的治理井井有条,百姓富足,也就不多耽搁杨大人处理公务了。”

&ep;&ep;齐子辙如此表态,杨大人顿时舒了一口气,若是齐子辙插手,倒是难以施展。

&ep;&ep;正当杨大人准备去提了谢二询问事,谢二的婆娘与丫鬟从下头挤了过来,谢二一见婆娘和嫂子们回来了,赶紧上前说了金子丢失的事,婆娘一听,伸手揪住谢二的耳朵大吼,“丢什么丢?不是丢金子,是丢人!我出门就跟你说了要拿金子去淘新洗一洗,你是当我说话耳边风么?!”

&ep;&ep;杨大人一听,得了,只是个误会,倒也凉凉地唤了一句,“让他们都回去歇着吧。”衙役们赶紧收队走人了,杨大人对着谢二冷哼了一声,“看在谢老大人与本官有几分渊源的份上,本官饶了你,若是有下次,那就是五个板子伺候了。”

&ep;&ep;谢二赶紧谢了,又伸手揉耳朵。

&ep;&ep;齐子辙一听,默而不语。

&ep;&ep;半夜,齐子辙下了船,与暗卫穿着夜行衣进了城门。杨大人在书房见到了齐子辙,拱手行礼后道:“师弟,没想到多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若是师傅知晓,九泉之下,当瞑目了。”

&ep;&ep;当年齐家的一些门徒,受到牵连之前,要么隐退了,要么直接就消失了,杨大人不过四十许,当年刚考了举人,第二年准备进士,为了齐相爷之事,停了三年才上京考了进士,之后直接递了帖子上了瑞郡王府门。

&ep;&ep;因着杨大人当年低调,钱太师也不知晓他竟然是齐家的旧人。瑞郡王爷令他与钱太师交好,他也应下了。

&ep;&ep;在前几日瑞郡王爷来信,就是说了齐子辙下江南托他办的事。

&ep;&ep;“沈宴之事已经让人去查了,过几日若是有消息,按着以往的办法给你捎去。至于扬州靠岸停船,倒是查到了一些消息,因着师弟你让人给了遇害人的画像,那两个姑娘的画像给了过往的船只看了,倒是有一家专门给来往船只打扫的人家看了画像说见过这两个姑娘,至于那个钱三公子,倒是扬州城里的花楼里头的姑娘有几分印象,说是出手阔绰。打扫的也认出了那钱三公子带着那两位姑娘。住了两间房。”

&ep;&ep;“不过那艘船只的消息现在还没有找到,船家和船员的背景还在查,这船不是扬州的,要费些功夫。”

&ep;&ep;齐子辙感谢道:“多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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