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让人去看,仆役花了两日的时辰,才传来消息说不是沈晞蕴。当孙氏闹着要沈宴松口的时候,又有仆役来报信了说是又找到沈晞蕴了。

&ep;&ep;这样一来一回的消息,足足又过了半旬日,气得孙氏吃不饱,睡不着,私底下全无大家闺秀时的气派,骂骂咧咧地啐着:“沈晞蕴那个贱蹄子是长腿了么?怎么一会一个消息!就跟她娘一样,死了还不让人安心!”

&ep;&ep;被骂的沈晞蕴最近则学了孙氏,端着足足的架子,每次齐子辙过来说话,话头还没开几句,就被沈晞蕴问得哑口无言,言语中都是些闺阁的规矩。

&ep;&ep;沈晞蕴前儿推脱齐子辙用的七岁男女不同席,昨儿用的在同一屋檐下说话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徒徒惹他人话柄;今儿则是连面都不见了,听丹霞说齐子辙要过来,赶紧让丹霞把门关了,说是怕挂累了齐子辙的名声。

&ep;&ep;这不,齐子辙刚进了书房,丹霞就跑进来了,说是沈晞蕴不要她伺候了,并从袖子中掏出五两银子,说是租他那房子的银钱。

&ep;&ep;这一时之间,出乎齐子辙意料,倒是让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ep;&ep;齐子辙板着脸,铁青的脸色,大步往沈晞蕴的房间去,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齐子辙平日里都练了武,别看穿着衣服看着瘦弱,脱下衣服身上也是硬邦邦的,不比兵营里头的那些大老粗差多少。

&ep;&ep;门被拍得砰砰响,沈晞蕴的心也砰砰跳。齐子辙厉声道:“沈晞蕴,你先开门!”他一时着急,连名带姓地喊她,以往都是不带称呼,或者疏离的用沈姑娘。

&ep;&ep;沈晞蕴勾了勾唇,眼眸子泛起了笑意,却压得嘴角抽了几下,柔声道:“恕难从命。齐公子,你我应当守规矩才是,我也是为了齐公子好。”

&ep;&ep;守规矩?齐子辙眼神中听到这话,露出了几分的不屑,若真守规矩,她沈晞蕴还能从那跳下来?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都是他纵容的!

&ep;&ep;等会!为什么这么一想他内心还有点小甜,不是应该直接踹门将她抓出来用冷水浇醒,之后直接让人赶马车送她去沈府不就完事了么?

&ep;&ep;不对,他不是应该在当初救了她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沈府的人过来才对么?

&ep;&ep;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他无比懊恼地抱住自己的头,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ep;&ep;这次,绝对不能让她牵着他的鼻子走!

&ep;&ep;脑袋是这么想,可他控制不住嘴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腿脚不好,说是避嫌,可丹霞是女子。”

&ep;&ep;“不用了,丹霞是齐公子的下人,以后让人知道了不好。”沈晞蕴凉凉地说了这句话。

&ep;&ep;齐子辙顿了一会,退了一步,柔了嗓音,道:“那我用你给的银子去买个丫鬟给你。”

&ep;&ep;“不用了,齐公子若真是过意不去,到城门口打水巷里头的旧书铺留个口信,就说是杨姑娘找杨嬷嬷,明日自会有人跟过来的。”

&ep;&ep;齐子辙一听,沉默了,他明明记得那条巷子里头好似没有旧书铺,沈晞蕴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事?

&ep;&ep;难道是沈宴?不可能,沈家他一直都派人盯着。

&ep;&ep;齐子辙答应下来,派了心腹过去,果然隔天,就领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

&ep;&ep;花雨和张嬷嬷手臂上一人拎着一小包袱,包袱带子破破烂烂不说,还打了好多个暗色的补块,一看就是穷的。

&ep;&ep;齐子辙站在游廊中瞥了一眼,也不说话,让丹霞领了人去见沈晞蕴,他自个进了书房,书房案上摆着前几日已然调查清楚的事,沈晞蕴确实没有说谎,沈宴真的想把她卖给钱太师府里的傻儿子。

&ep;&ep;看在过往的交情上,他出手相救也是应当的,即使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ep;&ep;只是这几日沈晞蕴都不愿意见他,似乎还在跟他闹别扭。他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ep;&ep;天色晦暗,用过晚饭不久,就下了雪。张嬷嬷和花雨自过来后就一脸喜气,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看着院落,虽然破旧,可跟来接她们的小厮打听过了,这是那位公子的家产。再说了,这样的院落,也好过姑娘在沈府里头住的地儿。就连花雨,也露出了一丝喜意。

&ep;&ep;可只有沈晞蕴知道,她不过是多活了上辈子那些年,才想出了这些个不靠谱的法子,若是其他人重生,只怕她还是那块软柿子。

&ep;&ep;张嬷嬷支走了花雨,让其去给沈晞蕴烧点热水,翻了翻沈晞蕴身上盖着的棉被,脸上笑吟吟地低声道:“姑娘,早上过来我就看到游廊站着那个后生了,可俊俏了,好似就是姑娘在二门头看上的那个。”

&ep;&ep;“姑娘虽然腿不好,可到底是沈家的姑娘,就这个身份,也配得起他了。姑娘倒不如趁机逼他就范,也省得回去被那贱女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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