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康熙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无碍,起来吧。”

&ep;&ep;徐香宁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快快站在常常在旁边。

&ep;&ep;皇上询问春喜的身子恢复如何,春喜说一切都好,多亏端嫔娘娘的照顾,问完春喜后又问到小阿哥,春喜说小阿哥一日喝了多少奶,最后一句话落在小阿哥的满月酒上,春喜当面邀请皇上跟荣妃娘娘参加小阿哥的满月酒,皇上说朝堂无事,他便会过来,让身旁的大太监梁九功记下到那日让人送一桌宴客的菜过来。

&ep;&ep;皇上坐了不到一刻钟便走了,泡好上等龙井茶只是喝了一口,不过长春宫的小主却难得脸上都带着笑容,唯独徐香宁除外,大冬天的,她穿得厚,身上倒没什么伤,但下巴跟舌头是实实在在伤到了,下巴淤青,舌头更是红肿破皮。

&ep;&ep;“疼吧?”回到屋内的春喜给她上药。

&ep;&ep;徐香宁张着嘴,大着舌头,“疼……当然疼。”

&ep;&ep;药膏擦在舌头上,怪难闻的,口腔内也一股苦涩的药味,咫尺之距,她看向放大的春喜,一张小脸精致无比,肌肤粉嫩,眼含春水,清波婉转,绛唇映目,娇媚入艳。

&ep;&ep;春喜得宠是有缘由的,就这张娇媚绝美的脸庞,谁看了会不喜欢,更别说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很容易引起男子的保护之欲。

&ep;&ep;“春喜,你说皇上会来小阿哥的满月酒宴席吗?”

&ep;&ep;“不会。”

&ep;&ep;徐香宁瞪大眼睛,“你怎知不会?”

&ep;&ep;“皇上当下没有应下便是拒绝。”

&ep;&ep;徐香宁歪着脑袋琢磨两下,春喜说得有几分道理,皇上是什么人,他若是想来,当下就应下,没有应下便是拒绝,朝堂有事只是借口,这皇上的心思也七绕八绕的,她当下还以为皇上会过来参加小阿哥的满月酒,她还是不够聪明,没听懂别人的言下之意。

&ep;&ep;……

&ep;&ep;酉时五刻,天已经黑下来,零星点点,寒风萧瑟,康熙正批阅加急奏折,批完后放下笔,转动手腕。

&ep;&ep;趁着这个间隙,梁九功见状眼神示意敬事房的人进来。

&ep;&ep;敬事房的安公公躬腰轻声走进去,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有各宫嫔妃的牌子,“皇上,今日可要翻牌?”

&ep;&ep;“长春宫住着谁?”

&ep;&ep;安公公不得其意,恭敬回道:“长春宫有端嫔娘娘,通贵人,春答应,还有……”

&ep;&ep;安公公不记得长春宫所有小主,尤其是长期无宠的小主,他绞尽脑汁回忆长春宫还有哪些小主,“还有陈贵人。”

&ep;&ep;康熙不言语,也没有翻牌子。

&ep;&ep;安公公紧张,端着盘子的手不由握紧,皇上很少翻长春宫的牌子,长春宫的小主都是一些不得宠的小主,最得宠的还是春答应,听闻春答应刚诞下小皇子不久,不宜侍寝,他没把春答应的牌子放上来,他小心翼翼开口:“皇上,可是要翻春答应的牌子?”

&ep;&ep;康熙沉默,冷冷扫一眼安公公。

&ep;&ep;安公公心里慌乱,不明所以,给站在一旁的梁公公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ep;&ep;“皇上,今日在长春宫摔倒的是徐答应,徐答应尚未承过宠,跟春答应一齐封为答应的,进宫两年了。”

&ep;&ep;梁九功作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今日瞧见皇上的目光在那个摔倒的女子身上有所停留,别人看不出来,他跟皇上多年,自是能看出来一二,从长春宫回来,他便立即让人去探查,无怪安公公不记得这个徐答应,家世低,位份低,样貌一般,无宠,怕是这宫里没几个人记得这个徐答应。

&ep;&ep;“就你多嘴。”被猜中心事的康熙说了一句,并未生气。

&ep;&ep;梁九功呵呵笑两声,“是是是,奴才多嘴,皇上别生气。”

&ep;&ep;一向是聪明人的安公公立即接话:“奴才这就下去通传,让徐答应侍寝。”

&ep;&ep;“奴才让人备膳。”

&ep;&ep;安公公跟梁九功一同走出养心殿,到了门口安公公才敢问梁公公徐答应是何人,哪个宫的。

&ep;&ep;“自然是长春宫的,快下去通传吧,晚了,皇上怕是要问你的罪。”

&ep;&ep;于是安公公加快脚步,本来通传这事,他会让给小太监去做,不过今儿,他想过去瞧瞧这个徐答应。

&ep;&ep;……

&ep;&ep;徐香宁对此毫无所知,她正用着晚膳,寻思着用完晚膳后过去看看小阿哥,没成想晚膳还没用完,外头就有人通传,说是敬事房的公公过来了,传唤她过去。

&ep;&ep;她跟张嬷嬷对视一眼,不明所以,来到前厅后才明白这是皇上召她侍寝,轿子已经候在外面,她被张嬷嬷拉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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