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兰心沉沉浮浮的在水中扑腾,却是越扑腾越远。

&ep;&ep;楚姮大惊,忙纵身跳入湖中,将她推上水面:“兰心,不要乱动,放松一些!”兰舟已经飘远,好在湖心就近有一块芦苇洲渚,楚姮用力推着温兰心往洲渚去。

&ep;&ep;温兰心不再挣扎,待靠近湖心洲渚,她忙揪着岸边茂密生长的芦苇叶爬上去。

&ep;&ep;楚姮也累的够呛,直接趴在芦苇丛中喘气。

&ep;&ep;两人对视一眼,竟不知道该哭该笑。

&ep;&ep;温兰心上前将楚姮扶起来,看了眼落汤鸡一般的二人,说:“今日之事,定要蔺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

&ep;&ep;楚姮敷衍的点了点头。

&ep;&ep;她看了眼四周,见已经有人过来撑船营救,心下稍安。

&ep;&ep;“这洲渚不大,芦苇倒是生长的极好。”楚姮甩了甩衣袖的水,抬手去摸芦苇叶子。温兰心顺着她的视线一瞟,突然“咦”了一声:“四娘,你看,那里有一只珠花鞋。”

&ep;&ep;说着,温兰心好奇的走上前,弯腰将那珠花鞋拾起来:“呀,还是水云纹的锦缎,这料子可十分好呢……”

&ep;&ep;话音未落,她突然双目圆睁,一个趔趄扔掉珠花鞋,失声大喊:“啊——”

&ep;&ep;楚姮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扶住身形瘫软的温兰心。

&ep;&ep;但见茂密的芦苇丛中,躺着一名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子,女子脸色灰败,嘴角残留着一丝鲜血,身上布着大大小小青紫的伤痕,看起来极为可怖。因天气炎热,夹杂着湖水的腥臭散发着难以名状的气味,周围有几只苍蝇徘徊着“嗡嗡”不停。

&ep;&ep;“有、有死人!”温兰心方才落水都没有哭,如今却是吓的将头埋在楚姮怀里,大哭出声。

&ep;&ep;楚姮咽了咽唾沫,还算镇定。

&ep;&ep;毕竟生在宫闱,见过的死人不少。

&ep;&ep;只是像这样触目惊心的裸尸,还是头次见得。

&ep;&ep;楚姮将发现女尸的事情告知前来营救的船夫,船夫立刻报官。两人上得岸边休息,冷风一吹,遍体生寒。

&ep;&ep;温兰心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肩,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ep;&ep;她泫然欲泣的看向楚姮:“四娘,那位姑娘……怎么会死在那里?”

&ep;&ep;楚姮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看女尸的惨状,根本不能细想她生前遭遇过什么。

&ep;&ep;她正在出神,之前那纨绔子却贼心不死,领着两个落汤鸡一样的家奴快步走了过来。

&ep;&ep;温兰心后怕的扯了扯楚姮的衣袖。

&ep;&ep;那纨绔子趾高气扬,指着身边的家奴,道:“两个小娘子,你伤了我家奴,他们身体很不好,要么拿出一万两银子让我去给他们找大夫,要么就乖乖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妾。”

&ep;&ep;温兰心忍不住探出头,反驳道:“我们已经嫁做人妇,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ep;&ep;“那就拿出一万两银子来!”

&ep;&ep;“你!”

&ep;&ep;楚姮示意温兰心别生气,她淡淡的扫了眼那纨绔子:“不就是一万两么,我夫君来了,你去找他要呗。”

&ep;&ep;那纨绔子扭头一看,问:“在哪儿呢?”

&ep;&ep;兴许是红湖出了命案,蔺伯钦带着方双平、杨腊、胡裕等人快马加鞭来的飞快,马蹄踏踏,扬起一路尘烟。

&ep;&ep;“吁——”方双平眼尖,瞬间瞧见了柳树下坐着的温兰心,驱马奔来,“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ep;&ep;温兰心见到方双平,先前的委屈和不忿全都一股脑的冒出来,她快步走上前,指着那纨绔子说:“表哥!就是那个人,他非要我和四娘做他小妾,害我们落水,还、还在芦苇洲渚遇见了死人!”

&ep;&ep;方双平闻言大怒,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留意到楚姮。

&ep;&ep;他忙点头:“蔺夫人也在。”随即指着一脸傻掉的纨绔子,朝身后两个衙役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将这人押回县衙,审后发落!”

&ep;&ep;方双平身后的一名衙役有些迟疑,低声道:“县丞,这人是刘员外的儿子……”

&ep;&ep;“兰心还是我表妹呢!抓起来!”方双平显然十分护妹,压根儿不给刘员外面子。

&ep;&ep;那刘员外的儿子闻言,没想到这次真的调戏错人了,登时大呼冤枉知错,可方双平根本不管,脱下外衫,给浑身湿透的温兰心披上。

&ep;&ep;温兰心扯了扯披着的外衫,担忧的看向楚姮:“四娘,你应该也很冷,快让蔺大人把衣服脱下来给你御寒。”

&ep;&ep;其实这大夏天的,落水也不冷。只是楚姮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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