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准备穿一件相对便宜又保暖的衣裳进考场。

&ep;&ep;好在他们这届考生的运气还不错,天公很是作美,一连几日天气都十分暖和。

&ep;&ep;一切手续办理妥当,张小北便提着考篮进了贡院,这次来送行的不但有妻子和丈母娘,还有他的女儿。小唯帧不知道父亲要去做什么,非要跟着一起来。被众人好一阵哄劝才作罢。

&ep;&ep;张小北冲众人挥挥手,转身进了考场。这贡院着实比乡试时的考棚条件好了不少,至少那号房更长更宽了,桌子凳子也是新的,不像以前那般憋屈了。厕所也更干净,离号房的距离也更远。当然也因为天气寒冷,气味不像八月时那般销魂。所以这幸福都是靠比较来的,跟乡试一比,张小北顿觉十分满足。

&ep;&ep;这一次考试,张小北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吃得香,睡得着,考试发挥得也算好。可惜他到底是火候还没到,连三甲都没进,名落孙山。

&ep;&ep;张小北倒也不怎么沮丧,反倒是寻音和陈夫人生怕他想不开,想着法子开解他。岳父和两位大舅子也写信来宽慰他。

&ep;&ep;张小北无奈地笑道:“你们请放心,我真的没事。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次不中再考二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就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对于功名,当然也是用心追求,但并不执着。陈夫人见女婿如此想得开,也就放心了。

&ep;&ep;张小北虽然自己想得开,可是在跟家中父母写信提及落第的事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ep;&ep;他在信中说完考试的事,又说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读书,他这三年就先住在京城,等到三年后,再带着妻女回乡看望二老。

&ep;&ep;既然决定不回乡,张小北就跟寻音商量他们要不要搬家的事。他觉得暂时在岳父家作客可以,但长久地住下去就不太合适了。

&ep;&ep;寻音说一切都听他的,怎么样都可以。他们这边还没商量好,陈夫人听说他们要搬走,心情立即就不好了,她还过来特意问是不是府里的下人对张小北怠慢了,抑或是哪家亲戚说了不该说的话,张小北连忙解释没有。

&ep;&ep;陈夫人想了想,叹道:“我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留你们在身边,不过,如今你岳父人在宁西,你两个哥哥又不在京城,家里实在太冷清了。我也离不开我这外孙女了,看不到她,我这饭都吃不香。要不这样,你们再住一阵,等你考中了进士再搬行不行?”

&ep;&ep;张小北想了想,寻音毕竟刚认回父母,岳母想多跟女儿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寻音虽然嘴里说听他的,但心里也不太想搬出去,况且岳母又说得这么恳切,最后便说道:“那我们一家就得继续麻烦母亲了。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白吃白住,从现在开始,我们每月交些生活用度吧。”

&ep;&ep;陈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好吧,你们想交就交吧。”

&ep;&ep;就这样,张小北一家四口又在陈家愉快地住下了。没隔多久,寻音怀了二胎,张小北是又惊又喜。陈家上下也是一片欢喜。夫妻两人一个用功读书,一个安心养胎。次年二月,张小北的儿子张唯亦出生了。张小北赶紧给家里写了一封信报喜。

&ep;&ep;胡氏和张耀祖收到信后,那个狂喜自不必说,尤其是张耀祖逢人就说自己有孙子了。张耀祖这样还不算,又鼓动老伴跟他一起进京,说想看看孙子。胡氏一来觉得他们走了家里没人照料,二来觉得这个时候去是给儿子添乱,就没同意。张耀祖虽然不高兴也不好说什么。

&ep;&ep;……

&ep;&ep;两年时光一闪而过,三年一度的会试又要开始了。这一次,张小北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在丈母娘、妻子、二舅哥以及一双儿女的目送下,进了考场。

&ep;&ep;进入考场,找到自己的号房坐下后,张小北在心里暗说道:“希望这一次能考中,否则下一次,就该是三个孩子来送我了。再考几次,说不定孙子都出生了,这让人情何以堪。”

&ep;&ep;还别说,他在考场还真看到了儿子孙子一起来送行的老举人,还有跟儿子一起进场的考生,大家似乎也见怪不怪。

&ep;&ep;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张小北考中了。会试通过,叫做贡士。放榜那天,他觉得京城的天是那么地蓝,真想高呼一声,“我中了,中了!”好在他克制住了。要不然,就该有人建议他老丈人来打他一巴掌了。

&ep;&ep;会试之后还没完事,一个月后还要参加殿试。

&ep;&ep;张小北中了进士,二甲的最后几名,赐进士出身。一甲是状元探花榜眼那级的,是进士及第,三甲是赐同进士出身。

&ep;&ep;中进士后,朝廷在京城的孔庙里面立进士碑,石碑上面刻有各位进士的姓名籍贯。张小北看到自己的家乡和名字被刻在石头上,不由得想起,若是母亲看到这些,不知该有多自豪。

&ep;&ep;张小北被授的官职是翰林院的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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