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成武帝执意要封东平侯萧峄为王。

&ep;&ep;可百官则认为东平侯萧峄年纪尚轻、寸功为立、且是外戚身份,如何能封王?!劝诫成武帝不能因私废公、以自己一人的喜好而任用官员。

&ep;&ep;可成武帝就是不听。

&ep;&ep;这半年来,三番两次将此事在朝堂上提起。

&ep;&ep;这次借着东平侯萧峄重伤昏迷的由子又借故重提倒也不出群臣的意料,而且,群臣们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今日这事儿怕是劝不住了,否则,盛怒之中又担心萧峄会醒不过来的成武帝弄不好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ep;&ep;只是……那萧峄当真伤的如此之重吗?!

&ep;&ep;一口气连指三妃,这是要给萧峄冲喜吗?!

&ep;&ep;“陛下,上次泾国公府的赏花宴东平侯可没去成,陛下绕过了东平侯……哦……不……现在得称东平王了……陛下绕过了东平王指婚,万一东平王醒来不合心意,可就麻烦了……”

&ep;&ep;“以臣之见,不如待东平王醒过来之后再……”

&ep;&ep;有大臣壮着胆子劝谏道。

&ep;&ep;“再什么再?!”

&ep;&ep;“就这么决定了!”

&ep;&ep;“若是灵壁有意见,朕来处理!”

&ep;&ep;成武帝眼睛一瞪,不容置喙道。

&ep;&ep;那个大臣还想再说什么,见成武帝满脸不悦,阴森森地瞪着他,终是没敢再说什么。

&ep;&ep;群臣们不由自主地看向泾国公、左相和吏部尚书,想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毕竟现在萧峄还重伤昏迷,能不能醒来都这样说。

&ep;&ep;若是能醒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双喜临门。

&ep;&ep;可是若是不能醒来,那这三家的女儿不就要成了望门寡?!

&ep;&ep;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呢?

&ep;&ep;哦……对了。

&ep;&ep;萧峄早已经没有了亲人,唯有的亲人就是陛下了。

&ep;&ep;而陛下是皇帝……

&ep;&ep;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p;&ep;哪怕是让臣子去死,也无人敢违抗,何况只是区区嫁女?!

&ep;&ep;群臣百官的目光从这三人身上扫过,眼神里说不清楚是怜悯还是幸灾乐祸。

&ep;&ep;却见泾国公张愈对这些形形色色的眼光毫不在意,只是拱起双手,眼神肃然,大声道:“臣泾国公张愈领旨……谢恩!”

&ep;&ep;紧接着是吏部尚书冯晋安亦拱手大声道:“臣吏部尚书冯晋安接旨……谢主隆恩!”

&ep;&ep;最后才是左相鲁权慢了半拍略显犹豫的声音:“臣鲁权领旨谢恩……”

&ep;&ep;似是对鲁权慢半拍的谢恩有些不满,成武帝冷哼了一声,一甩大袖,“退朝!”,说完便气冲冲离去。

&ep;&ep;见成武帝离开,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站起。

&ep;&ep;若是往常,他们早就围上前去恭喜泾国公等三人了,可现在东平侯……哦……是东平王生死不明,他们也不敢去凑这个趣。

&ep;&ep;三皇子李承睿和五皇子李承安互相递了个眼色,一前一后地扶起了泾国公等三人,语带关切地说道:“东平王吉人自有天向,一定会没事的,三位老大人放心……”

&ep;&ep;此言一出,左相鲁权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夫人多年才方得一女,平日里疼宠异常,让她嫁给萧峄为侧妃,夫人已是极为不愿。现在,萧峄生死不明,若是女儿成了望门寡,夫人非活撕了他不可。

&ep;&ep;倒是泾国公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对于两位皇子的关切,也只是拱拱手,淡淡道:“承两位皇子吉言。”

&ep;&ep;至于吏部尚书,两位皇子都没去看。

&ep;&ep;吏部尚书是出了名的固执古板迂腐,对于皇命历来是半点折扣不打的执行。

&ep;&ep;看到泾国公府那边一堆人在说话,四皇子李承庆脸色阴晴不定地偷偷拽住宣王李峙的袖子,轻声问道:“王叔,您说那萧峄真的要不行了吗?”

&ep;&ep;宣王李峙是个富贵闲散的王爷,是当今陛下最小的弟弟,比成武帝小二十岁,长得清雅淡然,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平日里只知道吟风颂月,领着帮诗人注书品茶,不关心政事,八百年不上一次朝,一上朝就赶上了这等大事。

&ep;&ep;一听四皇子李承庆问他,满脸茫然。

&ep;&ep;“这种事情,本王怎么会知道呢?”

&ep;&ep;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八皇子李承泽眉眼闪过一丝痛楚,望向了泾国公张愈所在的方向。

&ep;&ep;……

&ep;&ep;护国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安昌侯夫人卢蓁差点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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