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咔嚓”一声,彩绸剪开,“新海号”在凤崇、祝兰台和凤新一家三口殷切的目光里,开始了自己的处|女航行。

&ep;&ep;顺风顺水,“新海号”自打运营起,蒸蒸日上,不过四个月就跟周围的小岛国往来了两次,收获颇丰,差不多替凤崇赚回了本钱。而此时,祝兰台临盆的日期也越来越接近。

&ep;&ep;祝兰台的预产期是腊月中下旬,因为接近过年,凤崇本也没有打算亲自出海,甚至也没有再次出航的计划。谁知道十一月底的时候,南洋上一个小小的孤岛上派人来传信,说是他们最近收获了大批的上好的珍珠,怕搁久了被海盗盯上,以防夜长梦多,请求凤崇赶紧率领“新海号”来取。

&ep;&ep;凤崇曾经跟那个岛国做过两单生意,那里确实也盛产深海珍珠,而且来送信的人还是前两次跟他洽谈生意的当地翻译,因此凤崇并未怀疑什么。只是看着身子越来越重的祝兰台,凤崇心生不舍。

&ep;&ep;凤崇原本是打算直接让于猛带人去取的,但是那人说是当地的族长见刚获得的这批珍珠太珍贵,非要凤崇亲自押运不可。凤崇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单生意,因为自打“新海号”航行以来,他一直在海上漂泊,很少看顾身怀六甲的祝兰台。

&ep;&ep;但是祝兰台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认为既然别人主动派人来洽谈生意,若是直接回绝了,不利于将来开拓更广阔的海上市场,于是便千方百计地劝服凤崇亲自押运。

&ep;&ep;凤崇无奈,算算日子,要是赶得快的话,说不定可以在祝兰台分娩的时候赶回来。于是特地带上了黄志和于猛两员悍将,凤崇交代他们,说是交易一成功,他就乘小船先行赶回来,将“新海号”留给黄志和于猛掌舵。

&ep;&ep;一个难得的风和日丽的冬日,凤崇辞别祝兰台,带着黄志和于猛登上了“新海号”,一路朝南洋上那个孤单的小岛国进发。

&ep;&ep;一到外海,凤崇就命令“新海号”全速前进,为了的是早一日谈拢这桩生意,然后早一点回到祝兰台的身边。祝兰台生育凤新的时候遭遇的凤海天设计的陷阱,差点身陷囹圄的事给凤崇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伤痕。因此这一次,不亲自待在祝兰台的身边,陪着她分娩生产,凤崇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ep;&ep;头两日天气很好,顺风顺水的,“新海号”一路前行,激起高高的水花。但是到了第三日,海上开始漂浮起一层淡淡的白雾,虽然不至于困住“新海号”,但是凤崇还是不得不命令减速前行。“新海号”在白雾里穿行了一日,凤崇也就忧心焦虑了一日。

&ep;&ep;所幸到了第四日,雾气开始逐渐消散,“新海号”又得以加速前行。

&ep;&ep;从凤崇走的那天起,祝兰台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着凤崇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凤崇走了不到两日,祝兰台肚子里原本一直很温顺的孩子突然激烈地活动起来,像是等不及要出来一样,祝兰台真的担心凤崇会赶不上孩子的出生。而且说不清楚为什么,祝兰台内心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她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ep;&ep;祝兰台并不是那种特别脆弱的女人,更不是软弱的母亲,即使在生凤新之前的差点身陷囹圄,都没能让她惊慌失措。可是现在,祝兰台每一日都过得有些提心吊胆。

&ep;&ep;祝兰台知道,这不单是因为怕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凤崇回来就出世,只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ep;&ep;所幸有陈大夫的日日把脉安胎,还有凤来仪的软语劝慰,祝兰台虽然有些产前的焦虑症,但还不至于发狂起来。

&ep;&ep;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腊月初八的时候,吃着碗里的腊八饭,祝兰台不由地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失神。

&ep;&ep;“娘,爹在船上估计也没有腊八饭吃吧,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一旁的凤新嘟哝一句,心底涌起了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ep;&ep;凤新的话唤醒了失神的祝兰台,祝兰台伸手摸摸凤新的小脑袋,微笑道:“你爹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孤岛上了,等到他跟组长洽谈好生意上的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ep;&ep;凤新又小声地抱怨几句,埋头吃起碗里的饭来。

&ep;&ep;祝兰台将目光投向那辽远的东南方向,凝神伫立。

&ep;&ep;祝兰台猜得没错,凤崇确实已经到了孤岛上了,也确实在跟当地的族长说话,只不过凤崇不是在跟族长谈论生意上的事,而是在商量逃跑的计策。

&ep;&ep;早上的时候,“新海号”一抵达孤岛,凤崇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船,朝孤岛人聚居的地方奔去,能早一日谈好生意回番禺,就早一日的好。

&ep;&ep;可是刚下船没几步,凤崇就觉察到了孤岛上的不对劲儿,因为整座孤岛上一个人也没有。就在凤崇准备返回“新海号”的那一刹那,原本跟在凤崇身后的当地翻译突然一下跳起来,猛地一下将凤崇扑到在沙滩上。紧接着,旁边的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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