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了好了。夫人,见到德嫔后,请她在宫里一定要平安啊。家中一切都好,乌雅家的功勋靠乌雅家的男人挣,让她别替咱们委屈自己。”威武虎目含泪,怕被妻儿看到笑话,他话说完急忙背过身去。一滴热泪滚烫的划过脸颊,落在地上,很快蒸发消失不见。

&ep;&ep;马车在西华门前停下,乌雅夫人一下马车,就看到一位穿着体面,眉眼带笑的年轻太监,立在门后等着。

&ep;&ep;“奴才怀恩,见过乌雅夫人。奴才是永和宫的首领太监,受德嫔娘娘的吩咐,一早等候在此,接夫人进宫。”怀恩道。

&ep;&ep;乌雅夫人忙对怀恩颔首道:“这么冷的天,让怀恩公公久等了。”

&ep;&ep;“这是奴才应该的。两位侍卫大哥,奴才接到乌雅夫人,先回永和宫了。下回有时间,奴才再给二位带酒。”怀恩看着侍卫检查过乌雅夫人带的东西后,对着侍卫道。

&ep;&ep;侍卫笑道:“怀恩公公客气了。乌雅夫人您请进。”

&ep;&ep;从西华门走出一段路,怀恩从怀里拿出一个暖炉,递给乌雅夫人。

&ep;&ep;“暖炉是主子千叮万嘱,要奴才接夫人时,一定要带上的。外命妇进宫不能坐轿,到永和宫夫人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抱着暖炉能暖和些。”怀恩和善道。

&ep;&ep;怀恩的长相和气质,都亲和力十足。

&ep;&ep;乌雅夫人接过热乎乎的暖炉,紧张了一路的心,随着暖炉的热意渗入四肢百骸,慢慢缓和。

&ep;&ep;“德嫔在宫中,过的可好?”乌雅夫人压低声音的问道。

&ep;&ep;沿路走来,宫女、太监们见到外人,低着头自觉的靠到墙边停下,等贵人走过再离开,一点儿声音没有发出。

&ep;&ep;由此,乌雅夫人直面到宫廷的森严,真是压抑的可怕。

&ep;&ep;而她的女儿,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三年多。

&ep;&ep;“怀恩公公还是莫要说了,路上来往都是人,等到了永和宫,见到德嫔娘娘我就知晓了。”乌雅夫人谨慎道。

&ep;&ep;怀恩笑笑道:“夫人考虑是极。”

&ep;&ep;阮酒酒在永和宫里,焦急的等着直踱步转圈。她心里的紧张,不比乌雅夫人少。

&ep;&ep;不知乌雅夫人会不会看出她和乌雅·玛琭的不同。哪怕乌雅·玛琭说,这本就是她的人生,阮酒酒仍旧心虚。

&ep;&ep;“主子,乌雅夫人人到路口转角了,马上就到!”

&ep;&ep;派出去在路口观望的小太监,兴冲冲的从外头跑进来传报。

&ep;&ep;阮酒酒抿抿唇,对着铜镜又照了一遍:“雅兰,我的衣着打扮,还可以吗?”

&ep;&ep;“主子今儿穿的贵气,脸上气色也好。乌雅夫人看到您的样子,立马能放心。”雅兰道。

&ep;&ep;“就是要这样。茶水沏好了没有?额娘喜欢喝碧螺春,取皇上给的贡茶泡。糕点现在就摆上桌吧。额娘走了这么久的路,想必又渴又饿。”阮酒酒在暖榻上坐下,指点着宫女们。

&ep;&ep;“乌雅夫人到!”

&ep;&ep;阮酒酒优雅的坐着,听到传报声和走近的脚步声,她手攥着帕子一角,缓缓转过头。

&ep;&ep;“额娘!”阮酒酒一开口,自然的叫出这两个字,仿佛以前叫过千百万遍。

&ep;&ep;乌雅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坐在暖榻上的女儿,高贵美丽,和记忆中的小女孩相似,又不同。

&ep;&ep;“奴才乌雅·威武之妻塞和里氏,给德嫔娘娘请安。”乌雅夫人红着眼眶,行着礼道。

&ep;&ep;“自家人何必讲这个规矩,额娘快快起来。”乌雅夫人膝盖还未弯下,阮酒酒就扶住了她的双手。

&ep;&ep;“额娘还是那般好看,和几年前一模一样。”阮酒酒看着乌雅夫人的脸,孺慕道。

&ep;&ep;她从乌雅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母爱。

&ep;&ep;乌雅夫人手轻柔的抚着阮酒酒的脸颊:“德嫔娘娘长高了,也出落的更漂亮了,比奴才想象中的样子,还要好看。”

&ep;&ep;阮酒酒皱了皱眉,她不能接受乌雅夫人对着她自称奴才。母女俩儿好不容易见了面,因着这称呼,关系愣是冷淡生疏了几分。

&ep;&ep;乌雅夫人一眼看出女儿的心思,她柔柔一笑:“礼不可废,娘娘要习惯。”

&ep;&ep;“额娘别站着说话了,过来坐下。您尝尝桌上的茶水和点心,合不合胃口。若是不喜欢,我叫人再换一份来。”阮酒酒扶着乌雅夫人的胳膊,走到暖榻旁,先自己坐下。

&ep;&ep;乌雅夫人随后坐下,在阮酒酒期冀的眼神下,她端起茶盏,认真的品了品茶香,才用杯盖刮去茶沫,小啜一口。

&ep;&ep;“是碧螺春。如此好茶,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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