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不好玩?”

&ep;&ep;风银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季风注意到他微小的动作眼中眸光停滞一分,很快便恢复神色,笑着向他走过去,对他伸出手。

&ep;&ep;“走吧。”

&ep;&ep;风银看到他伸出的掌心,犹豫片刻,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ep;&ep;季风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了,拉着他便一直往北走,一路走到临夏城北渡口,季风喊了声:“船家,启程吗?”

&ep;&ep;船夫道:“二位公子去哪?”

&ep;&ep;季风大方摸出一袋金子给船夫,道:“往北,去青州,能避开商船主航道就避开,要快,要隐蔽。”

&ep;&ep;船夫接过金子,满脸开心道:“好勒,青州路遥,此行恐怕要费好些时日,小公子稍等片刻,我去给您二位准备些吃食茶点,以解道途饥乏。”

&ep;&ep;季风点头:“谢谢。”

&ep;&ep;老板停当好穿便往闹市里去,风银问:“去青州做什么?”

&ep;&ep;季风转头对他笑笑,松开他的手便跳上了船,然后又对他伸出手,将他也拉上去,边道:“我的第三个要求,去了青州,若木之花便给你。”

&ep;&ep;季风绕过船舱走向船头,识海透过江面抵达河岸无限扩展,目光一沉。

&ep;&ep;这一路,怕是不好走。

&ep;&ep;风银指尖牵起披风的衣襟捻了捻,青州冬寒,披风原是为这个而准备。

&ep;&ep;他的眼底不似先前黯淡,某种流光渐渐复苏,望着那个黑色背影胸腔有千言万语,溢到嘴边,只剩似海深沉二字:“季风。”

&ep;&ep;清冷又干净的声音,似曾经少年,季风心弦一动,转过身对他温柔一笑:“嗯”

&ep;&ep;风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船夫也置办好物什回来了,收了锚准备发船。季风笑着过去牵他,船夫木桨一荡,声音浑厚地唱道:“走咯,青州路迢迢,少年莫怕霜雪寒。”

&ep;&ep;船很快驶出了临夏地界,季风遥望那一城灯火,越发看不清晰,索性不看了,嘴角一勾拨了拨风银的手,问:“哎,你在河灯上写了什么?”

&ep;&ep;风银挑眉:“你说各写各的。”

&ep;&ep;季风哑然,眼睛一转又开始忽悠:“许愿的时候要虔诚,是不能商量着来,不过现在河灯都放了,河神已阅,你悄悄告诉我,不影响的,怎么样,你写了什么?”

&ep;&ep;风银轻笑:“你不妨先拿出诚意,告诉我你写了什么。”

&ep;&ep;季风被这轻笑撩得一愣一愣,听清楚他的问题心虚地眨了眨眼,讪讪道:“我觉得要么我们都别问了,还在夏水河上呢,万一被河神听见……”

&ep;&ep;“小心!”

&ep;&ep;剧烈一道金属撞击声猛然划破耳膜,季风被风银迅速拉开,击落了偷袭而来的剑,风银脸上的柔和不复存在,转而升起了来临夏之前的阴鸷和冷漠。

&ep;&ep;平静的河面被刺破,船身四面八方一众黑衣人破水而出将船团团包围,吓得船夫手中的桨滑落一只,惊慌地大喊:“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ep;&ep;根本没人理他,黑衣人看清船尾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时动作都顿了顿,说:“是他,现在怎么办?”

&ep;&ep;另一个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抓住季风!”

&ep;&ep;话落一齐涌向季风,风银将季风挡在身后,眼中寒光一闪,道:“不知死活。”

&ep;&ep;默令一声,只见黑夜间一道细长的白光一闪,所有黑衣人喉管撕裂,鲜血喷薄洒在船身,尸体扑通砸在冰寒的水面。

&ep;&ep;白衣滴血未沾,寒冷的双眸底下藏着嗜血之气,穿透雾面阔水,震慑了岸上蠢蠢欲动的人。

&ep;&ep;船夫跌坐在船,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就发生在眨眼间,哆嗦道:“这,这才刚出临夏城,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青州一路尚才刚出发,照这样来看,我们还走得下去吗,两位公子……”

&ep;&ep;一声鸣霄,风银缓缓拔出九霄剑,对着江面一挥,浑厚的灵力划破夏水,涤荡了杀意,升起无形的结界拦在船周围,被一披风一挥,剑又回到了鞘中,风银凛声道:“只管走,没有人胆敢靠近这艘船半步!”

&ep;&ep;果然之后一路顺遂,沿途安静的可怕,行至深夜,季风靠在风银肩头已经睡着过去,风银警惕着周遭动静,不时低头看看肩上的人,呼吸清畅平稳,睡着了也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ep;&ep;风银放轻动作缓缓抬手落在季风眼睫上,又怕惊醒了人,转个弯抚了抚他的鬓发,忽然眸光一寒侧头看向河岸,元神□□飞速袭江而过没入树林。

&ep;&ep;林间鸟兽噤声,只有树木枝叶发出絮絮低语,不远处的树上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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