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忙着烙饼了。

&ep;&ep;九蘅只听外面阿七道:“娘,我捉了鱼,你可以炖鱼。”

&ep;&ep;妇人大概是掀开鱼篓盖看了一眼,嫌弃道:“你捞这么多条,没一条大的,吃不着!还是烙饼吧。”

&ep;&ep;阿七一怔:“这么多条?”自己也探头看了一眼篓内情形。

&ep;&ep;数条细长的鱼在篓里弯曲扭动,呲呲作响。

&ep;&ep;不久之前,他只捉到一条鱼。他与此时里屋坐着的少女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鱼由一变二,还道是眼花看错了。离开溪边时,还只是两条鱼。这一会工夫,竟变成了……八条?十条?鱼纠缠游动得非常快,数不清楚。

&ep;&ep;那边妇人喊了他一声:“阿七,别愣着了,烧点开水去!”

&ep;&ep;阿七茫茫然答应着,扣上鱼篓盖,把篓子的一半浸到屋檐下的一口接雨水的大陶瓮里去,免得鱼干死了。他的脑筋久久地转不过来。真的是发现了一变十,十变百的东西吗?

&ep;&ep;他走到娘的身后,想要跟她说一说这件奇怪的事。妇人见他走过来,回过头冲他神秘地一笑:“阿七,出息了。”

&ep;&ep;“哎?啥?”阿七一愣。

&ep;&ep;妇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里屋:“姑娘长的怪俊的。”

&ep;&ep;阿七脸一红:“娘你说什么呢。我看人家有难处才带她回来落个脚的。她歇息一下就该走了。”

&ep;&ep;妇人笑道:“能遇上就是缘分。”

&ep;&ep;阿七脸更涨红,压低声音道:“别胡说,她比我大。”

&ep;&ep;“女大三抱金砖。”

&ep;&ep;“娘!……”他扯了一下妇人的衣角,生怕里屋的姑娘听见。

&ep;&ep;而实际上,此时的换好了衣服的九蘅,已因为奔波劳累了一夜,坐在小凳子上,倚着墙壁昏昏欲睡了。睡梦中,她嗅到烙饼的香气,感受到盖在她身上的一件衣服的温暖。这样暖,或许是娘亲的味道吧。

&ep;&ep;她不愿醒来,贪恋地想在暖融融的梦境中多停留一会儿。她也隐约听到了阿七娘跟阿七的私语。心中有眷恋懒懒散散地散开。若在这个小村子里隐居一世,也是不错的吧?

&ep;&ep;可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撕裂了梦境。是夜雨中的追杀?袭面而来的发光异兽?

&ep;&ep;她猛地醒来,耳边响着恐惧至极的喊叫声。她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农家小屋里,喊叫声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她急忙站起身跑出去看,只见阿七在拼了命地用力关上木板制成的院门,门关上之前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张脸,看那高度,那个人是伏在门外的地上的,努力昂起头来,朝着即将关闭的门缝猛地冲过来!

&ep;&ep;门被阿七大力合上,她听到那脑袋撞在门上的一声闷响。

&ep;&ep;阿七将门闩别上,又匆忙拿了几个长柄的农具抵门。

&ep;&ep;即使是只在门缝中匆匆一眼,她也看清了那张脸。脸色青暗枯槁,双目尤其漆黑,没有表情,凌乱的头发粘满泥水。

&ep;&ep;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的,是阿七的娘,跌倒在院子里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九蘅回转身去扶她,她抓着九蘅的手惊慌得泪流不止。

&ep;&ep;九蘅颤着声问:“那是谁?”

&ep;&ep;阿七娘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哆嗦成一团。这时阿七抵死了门,退到她们二人身边,说道:“那个人的脸是我爹的脸,可是,可是……”声音也是颤抖的。

&ep;&ep;这时阿七娘略略镇定了一些,总算能说话了,拉着她哭泣道:“方才我看时辰都过晌午了,阿七他爹还不回来,就想去迎迎他。还没走到村口,就看到他爹迎面……爬……爬了过来。”

&ep;&ep;九蘅怔道:“阿叔为什么要爬?”

&ep;&ep;阿七娘掩面不堪描述。阿七接道:“我在家里听到娘叫得吓人,就跑出去看……我爹他……确是在地上爬的。因为他,因为他……没有腿了。”

&ep;&ep;如此诡异的话让九蘅打了个哆嗦:“什么?!”

&ep;&ep;阿七道:“他的腿不见了。本该是腿的地方,变成一条鱼尾巴。”

&ep;&ep;九蘅懵了:“鱼尾巴?怎么可能?”

&ep;&ep;“是的,鱼尾巴。从腰往下,都是鱼尾。所以他是爬的,用手,在地上爬,爬得很快。”

&ep;&ep;九蘅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她觉得他们娘俩一定是看错了。或是一场恶作剧。人怎么会长出鱼尾巴?

&ep;&ep;阿七继续道:“我本来想走近看看他的。可是他脸上的样子凶得很,看上去像是疯了一样。我太怕了,就先拉着我娘跑回来了……”

&ep;&ep;九蘅惊异得只剩下一句话:“怎么可能?”

&ep;&ep;这时门那边传来“哧哧”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光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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