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注视着他在灯火之下的容颜,一切尘埃落定了,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我让他坐在床边,去打来了热水,蹲下来将他的鞋子脱掉,缓缓地放进量好温度的热水中。

&ep;&ep;他垂下温柔眼眸注视我,黑发垂落在肩头。

&ep;&ep;暖暖的灯火洒满了一室,水声轻响,他的影子落在地上,刚好就在我身旁,侧头去看,就好像依偎在我怀里一般。

&ep;&ep;我揉搓着他的脚趾,脚心,直到水温渐渐凉下来,我将他的双脚放在我膝盖上,然后拿来帕子给他擦干,他的脚瘦瘦的,原本有些苍白的皮肤被水烫得红了,尤其是五根脚趾,我忍不住低头亲吻,伸出舌尖慢慢地沿着指缝舔过去。

&ep;&ep;“杨莲亭!”东方吃惊地缩了缩脚。

&ep;&ep;我把他的双脚架在肩头,然后撩起他的裤管,抚摸着他线条漂亮的小腿,从脚踝开始舔上去,我身子也缓缓贴上他,他不得不往后仰,身体弯折了起来。或许是我看他的眼神太明显了,他的脸红了,然后伸手拦住我:“杨莲亭,你的伤还没好……”

&ep;&ep;“那就让小人伺候伺候教主……”我笑了笑,然后扯掉他的腰带,扒了他的裤子,低头含住他的腿间。东方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的被褥里,闭着眼喘息起来。

&ep;&ep;一夜灯火摇曳,春意浓。

&ep;&ep;一直到半个月后,我的伤口才彻底结了疤。我摸了摸肚子上那一层硬硬厚厚的疤,不由露出了笑容,我瞥了一眼,水缸里映出我闪烁的双眼。

&ep;&ep;这大半个月,东方都不许我跟他做到最后,有时他也会为我用嘴,但我每次看他俯身为我吞吐,我心里都会泛起酸涩,他这样会让我想起前世的他,那时我不懂自己的心,总是拒绝与他亲昵,他为了让我舒服,便总是这么做,我动作很粗鲁,总是顶到他喉咙,他眼角会难受得泪光闪闪,可仍然卑微地取悦我。

&ep;&ep;于是今生我见不得他为我做这些,就算抱着他光溜溜的身子起了反应,也是忍着。

&ep;&ep;所以我真是烧香拜佛地求这个伤早点好。

&ep;&ep;如今好了,我差点高兴得蹦起来,连饭也耐心做了,做了两道菜弄了一碗汤,就喜滋滋地往东方房里跑。经过了这么多事,内院里的人更少了,一路上安安静静,直到我远远听见院墙外边传来争吵声。

&ep;&ep;我远远顿住了步子,没有往前走。

&ep;&ep;“教主怎能将神教大半的产业都交给那个杨莲亭打理?还要让他当什么大总管,说他的话便如同教主的命令,这不是胡闹嘛!这么一个武功都不会的小子怎能服众?教主简直被他迷昏了头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愤道。

&ep;&ep;另一个声音叹道:“秦长老消消气,教主都已发了话,我等也不敢置喙,唉……”

&ep;&ep;“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教主这么错下去,咱们得想想法子……”

&ep;&ep;声音远去了。

&ep;&ep;我愣住了,好久都没回过神。

&ep;&ep;方才谈话的应当是刚刚从成德殿回来的长老,他们说……东方要让我当大总管?

&ep;&ep;我心情复杂地来到了东方门前。

&ep;&ep;“杨莲亭,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东方早就听见我的脚步,疑惑地问。

&ep;&ep;我推门进去,把饭菜放在桌上,然后看着他。

&ep;&ep;“你怎么了?”

&ep;&ep;“教主,”我低头说,“我连字都写不好,大总管这个位置,我干不好的。”

&ep;&ep;“你知道了?”东方来到桌前,拿起筷子,他的神情莫名有点不自在,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以后,他又迅速地垂下眼睛去,“……本座听说你是六月初九的生辰,便想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不知你喜欢什么,向你以前在杂役院子里的管事打听了,他说你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钱,见钱眼开,于是本座便……”

&ep;&ep;我:“……”

&ep;&ep;我无力地捂住了脸:都知道我见钱眼开了,你还纵容我!

&ep;&ep;原来上辈子我就是这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ep;&ep;“你…你不高兴?”他眼里有几分紧张,“那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都可以——”

&ep;&ep;我心一颤,他其实和前世一模一样,总是问我,莲弟,你要什么?

&ep;&ep;只要他有,他就会给,就算是要他的命他的心,他也会毫不犹豫挖出来给我。

&ep;&ep;我将他按进怀里,叹气说:“我很高兴,东方,我很高兴,你为我做的所有一切,我都很高兴,我都喜欢。我确实喜欢钱,因为我太害怕过苦日子了,有了钱就不会挨饿受冻,也不会被人看不起,钱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发现,有一样,比钱更好,更讨我欢心。”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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