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魔教两任教主都到了,难不成其余魔教弟子都逼在了衡山下,要将我们一举剿灭?!”

&ep;&ep;无数道视线聚集在东方身上,个个都含着惊惧与悚然。

&ep;&ep;我看着向问天,想到东方先前说他十分善于摆布人心,果然不错。他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东方,那些集中在他身上的仇恨一下被分去了大半。而且,东方刚刚杀害了一个嵩山子弟,他又突然表明东方的身份,只会让东方成为众矢之的,而向问天与左冷禅已暗自结成了同盟,有杀徒之仇在,向问天便不用担心左冷禅会偏向东方,那么他与嵩山派的结盟反而更加稳固。

&ep;&ep;就这么一句话,便悄然解脱了向问天自身的困境。

&ep;&ep;东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扼住任盈盈的咽喉,将她悬提了起来:“向右使,本座劝你不要浪费时间与本座寒暄,你不想你家大小姐命丧于此吧?”东方顿了顿,深邃锋利的目光缓缓投向站在向问天左手边上的‘任我行’身上,道,“任教主,与本座做个交易可好?”

&ep;&ep;‘任我行’脸上掠过一丝慌张,眼神忍不住瞥着向问天。

&ep;&ep;“向…向伯伯……救……”任盈盈说不出话了,苍白病态的脸上渐渐涨紫,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凸起来,一跳一跳,她两只手不断拍打着东方的手臂,身体拼命挣扎着,委地长裙下面空空荡荡。

&ep;&ep;向问天连忙喊道:“东方不败,盈盈是你亲手带大的,她喊了你十几年的东方叔叔,对你一直毕恭毕敬,即便你害了她亲生父亲,她也念着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未曾找你复仇!而今,你一个大男人却如此欺负她!她的双腿还是你砍的,你怎能如此狠心!快放开她!”

&ep;&ep;我皱了皱眉,果然周围的正道人士听了都义愤填膺,恒山派和少林已经一片阿弥陀佛,有些性子急躁地已经大骂出声:“这东方不败不愧是魔教头子,真真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竟对一个小姑娘做出这样的事!”

&ep;&ep;此言还未落地,便有一青袍道人猝然拍案而起,猛地飞身向东方扑来:“大胆魔教贼人,大乱武林大会不说,就算你们都是魔教中人,但我们正道却不能见你如此欺辱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在下泰山派天松道人特来讨你性命,以正天道——”

&ep;&ep;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大惊失色:“天松!回来!”

&ep;&ep;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p;&ep;我觉得这大厅里的几百人永远都也不会忘记那一幕——东方褪去了伪装,依然一身红衣而立,慢条斯理地转了转头,那双平静、冰冷、一丝波澜也没有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落在飞掠过来的天松道人脸上,就这么微微抬了抬手。

&ep;&ep;一道柔柔的风拂过,我相信那是在场所有人唯一的感觉。连天松道人也没能感受到危险的逼近。

&ep;&ep;那道几乎无法感觉的轻风擦过了最后一排某个门派弟子的鬓发,几根发丝断了,在那名弟子慢慢瞪大的眼中飘落。

&ep;&ep;风劲突起狂飙,如利刃出鞘,一瞬间剑气凛然,狂涛怒浪般席卷!

&ep;&ep;所有人脸色突变,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直直往东方攻来的天松道人的动作便一僵,忽然就仰面倒下,正好落在恒山派一个小尼姑身上,直到那尼姑吓得魂飞魄散的惨叫响起,还处在怔忪中的众人才发现,那压在女子身上的尸体,竟然只剩下了半个脑袋,还有半个,混着红红白白的污浊,滚出了老远。

&ep;&ep;一时间大厅中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再敢妄动。

&ep;&ep;泰山派掌门叹息着闭上了眼。

&ep;&ep;东方不发一言,只是将任盈盈举到向问天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地收拢手指,向问天终于不敢再耍心眼,眼见着任盈盈已经快断了气,向问天来不及思考便急喝:“住手,东方不败,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只有历代教主知晓炼制的办法与配方,你找错了人!”

&ep;&ep;“找错人?”东方淡淡一笑,“任教主不是在此?”

&ep;&ep;向问天一噎。

&ep;&ep;“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任教主知道配方,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东方又慢慢道:“难不成任教主不愿用一粒解药换爱女一命?”

&ep;&ep;众人刚刚从东方那般骇人的武功中回过神来,听见这句话,慢慢琢磨了,也觉得十分不合情理,于是众人的目光又渐渐投向了嵩山派的方向。

&ep;&ep;我心中冷笑,想摆布东方不败,向问天也还早得很!

&ep;&ep;‘任我行’见几百号人都在看他,面上更为慌张,频频去看向问天,他这样的举动完全没有一教之主的风范与魄力,这时连左冷禅也起了疑心。左冷禅曾在多年前与任我行交过手,那时任我行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想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算事隔经年,任我行又受了许多年的囚禁之苦,但也不可能将他那一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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