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远处有一个本区最大的教堂。”酒店里据称是最为虔诚的保洁,kindayi一直这样告诉我,像是传教士的执着。

&ep;&ep;她是仿佛六十多岁的年纪,但她总告诉我实际不到五十。有些干瘪的脸上皱纹很多,又黑又瘦,只是做事还手脚蛮快的。她这个名字很有趣,既像是韩国人名,又还像是日本人名。偏偏她就是土生土长的菲国人。看她年纪和这名字,我每次都会不自觉的猜测,这名字是否会和她二战期间有什么经历相关,但我从来没有去求证过。

&ep;&ep;她的虔诚,据说是每周雷打不动的去教堂,此外的大小弥撒仪式活动都要一一参加。每当酒店入住了修女或者神父,她就上前虚心求教或者交谈。

&ep;&ep;但她不读bible,我真的一次没有看她空闲时看过。和她聊天也比较少。

&ep;&ep;她口中的那大教堂,之前我小小的探险已经发现,就在savere超市旁边。第一次去时就只是在门口看看,里面的布置陈设我应该能够想见得到,和所有天主教堂差不了多少。连带着修女神父们的衣着打扮也是同样的。

&ep;&ep;据说参加多数活动是要收费或者捐献的,并且门口就有一处捐赠的指引。然后也听香港的朋友讲,著名的明星夫妇曾经在里面举行婚礼。

&ep;&ep;教堂本来处在闹市,每到周末这里就更加的拥挤,真正的水泄不通。还要荷枪实弹的保安在一旁维持着次序。

&ep;&ep;但我也有些惊讶。旁边几百米外,就有一家著名的廉价时钟旅馆。休息日里总会有一对对的计时情侣出入。没有热水空调,二个小时四百。房型报价就用手写的大牌子摆放在门口。

&ep;&ep;每次我路过看它有些斑驳的外墙,就似乎闻到了**的味道。就匆匆快步走开,怕那冲积的欲望会觊觎我刚刚萌芽的对joy的纯正喜爱,像小孩子藏起来的舍不得吃掉的棒棒糖。

&ep;&ep;奇怪的是,本地人从来都不会嫌它有什么不好,即使和信仰的场所隔得如此近。就是提到也不会不屑一顾,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说法,反而眼里有些温情。

&ep;&ep;前来做礼拜的,多数是女士。中老年人和学生居多,年轻女孩反而不太常见。她们或者淡然,或者麻木,或者就是虔诚,但我很少见到眼睛发光而又神采飞扬的。

&ep;&ep;除了唱诗班的男女童们。一般穿干干净净的校服,朝气蓬勃得像笔直的小草小树。她们才算是里面最快乐的,一个个的笑容无比灿烂,像阳光下的向日葵。

&ep;&ep;我听过一次,尽管伴奏乐器简陋,清脆的童声就会像是春天里雪山融化后流出来的小溪,荡涤我整个冬天的尘埃。同样我也不敢去多听几次,怕那出尘的心意,会削弱我在不远的尘世里对joy的喜爱。

&ep;&ep;那次我在这遇到的一个女子和我聊天。她是一个汽车工程师,但脸色灰暗,神情疲倦。

&ep;&ep;她告诉我她总是很忙,几乎每个工作天都加班。

&ep;&ep;“那你就是没有时间给男朋友了?你是单身吗?”

&ep;&ep;“是的。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啊。”

&ep;&ep;“但是你每周休息两天啊,还有今天怎么有空来教堂呢?”

&ep;&ep;“虽然有休息,但是家务事也太多。星期天我们一定得去教堂,我们有自己的教区,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有义务参与。有时候还有大的弥撒,更是要提前去准备的。”

&ep;&ep;“你的意思是,空闲时间几乎都给了家人和上帝?”

&ep;&ep;“上帝是我活着的唯一的爱了,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这心里的。”

&ep;&ep;“无意冒犯,但是你这样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你有一份好工作,应该比很多女孩活得更好,你明明是有资格追求这尘世的幸福啊。”

&ep;&ep;“先生,你还不了解我们。上帝是我们从小的信仰,教堂就是每周都必须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虔诚,对我来说这既是义务,也是让我唯一安静下来的地方啊。至少这里没有工作给我的喘不过气来的压力,没有家里那么多人需要我支持。”

&ep;&ep;“而且当我祈祷时,感觉很多美好的东西,那些我梦寐以求的,看过一眼就不敢想象的,都不可思议地属于我了。于是我便有了信心回到每天的生活里。所以,我这样爱着上帝,上帝这样慈悲地满足我的心愿,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男朋友啊。”

&ep;&ep;“但是,”我突然变得有些期期艾艾。“但是,这个和男女朋友的爱完全不一样啊。如果你有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空闲时间里,他会带你去看电影,一起欣赏各种各样精彩的故事;他会带你去购物中心,吃各种好吃的食物,买你喜欢的漂亮衣服,把你打扮的更加迷人;他会带你去不同的地方旅行游玩,领略不同的风景,让你时时刻刻都开心。这些不是比在教堂里的祈祷和弥撒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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