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啧。”方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连我都接受了我爸是gay,我的初恋爱上了我爸这样的狗血剧情,可他俩竟然还没搞定呢!三哥见天儿像喝了假酒似的魂不守舍,我爸...我爸一切如常,没给过三哥一个好脸色。我爸好过分,他凭什么那样对待我的初恋?”

&ep;&ep;混乱别扭的关系听得秦见牙疼,为了以正视听,他转头去问刘祥:“你最近怎么样?”

&ep;&ep;“我?我好着呢!”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我女神昨天向我借了一张演草纸,她的刚好用完了,我觉得我俩应该有戏,我连我俩小孩的名儿都想好了,就叫刘一马!我姓刘,我女神姓马,我们的孩子一马当先,多好!啧,我怎么这么有才呢!”

&ep;&ep;草。秦见转头去看夕阳,他此时无比希望时光倒流,这样他就可以回到东水村,将当时认下这两个傻帽当朋友的自己弄死。

&ep;&ep;......

&ep;&ep;手机翁的振动了一下,细微的声音淹没在了物理老师的高声大嗓之中。秦见放下笔往书桌中看了一眼,单调的黑白屏幕上一个小信封出现在了左上角。他抬头看了一眼老师,伸手按亮的屏幕。

&ep;&ep;是宋城南发来的信息,男人从不在他上课的时候打扰,不然便一定是急事。

&ep;&ep;“秦见,我去一趟小李村,可能会逗留两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ep;&ep;秦见读完只言片语,瞄了一眼时间,晚上7点40。

&ep;&ep;天色已暗,通往小李村的末班车是八点,现在若从出租房赶到车站,时间必然十分紧迫。即便这样宋城南都没有选择明日动身,看来一定是有今日非到不可的急事。

&ep;&ep;秦见回想了一下沈萍懦弱的样子,以及她婆家几人无赖的嘴脸,垂眸思量了片刻便举起来手,打断了老师的喋喋不休。

&ep;&ep;紧赶慢赶宋城南终于赶上了最后一班车。晚班乘客不多,他上了车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呼吸还没喘匀,余光一暗身边便坐了一人,故意似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ep;&ep;一回头,宋城南惊诧:“秦见?怎么是你?”他往公共汽车风挡玻璃上看了一眼,那里别着的牌子是新发——东水村。

&ep;&ep;“你怎么来了?不上课了?”深色的天幕将车玻璃映得像面镜子,宋城南的面目在上面显得十分不悦。

&ep;&ep;秦见将身后背着的帽兜一抻带在头上,双臂抱胸明显执拗的态度:“学累了,老师准许我们散散心。”

&ep;&ep;宋城南哪里信他的鬼话:“下一站就下车,回家散心去。”

&ep;&ep;“啰嗦。”少年闭上眼睛,一副明显不合作的态度。

&ep;&ep;宋城南啧了一声:“见爷,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还有我摆不平的事儿吗?”

&ep;&ep;秦见捋到了须子,掀开了一个眼角问道:“真遇到麻烦了?”

&ep;&ep;汽车已经颠簸了起来,身边的崽子又是个不好糊弄的,宋城南无奈一叹:“的确是个麻烦事,沈萍的婆婆将柱子藏了起来。”

&ep;&ep;......

&ep;&ep;第80章村匪

&ep;&ep;庄户人睡得早,可今日村口的大柳树下却坐着几个磕牙的妇人。

&ep;&ep;宋城南与秦见在村路上遥遥一现,妇人们便你推我、我推你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ep;&ep;“沈萍的野男人果然来了,这么晚也来护着,真真是放在心尖上啊。”

&ep;&ep;“可不咋的,原来我还觉得沈萍可怜,可是你看人家装装可怜就有男人上杆子帮忙还债,咱们可没那种本事。”

&ep;&ep;“要我说,那钱兰芬也不是个好货,儿子在外面欠那么多钱,全都推给了儿媳,她倒跑到女儿家躲清闲。也就是沈萍好欺负,放我身上,还钱?我屁子都不出一个。”妇人撇了撇嘴,“现在还抢柱子,人家娘仨受苦的时候,她怎么没想着他的宝贝孙子呢!”

&ep;&ep;“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拦了话茬,“毕竟柱子是人家的血脉,若是沈萍改嫁了,柱子一改姓,钱兰芬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ep;&ep;说话间,两个高大的男人披星戴月已走到了面前,妇人们你推我搡笑得更加放肆,期间还夹杂着不齿的“啧啧”声。

&ep;&ep;宋城南目不斜视,一脸凛然之态,隐于骨子里的军人气质让几个识相的妇人乖乖闭上了嘴;而那些没闭嘴的,在秦见捡起一块路牙石之后也齐齐喑声,连眼神都不敢放在那个一脸戾色的少年身上。

&ep;&ep;宋城南瞥了一眼:“扔了!”

&ep;&ep;秦见斜了一眼那些长舌妇,不情不愿的将石头扔在了路旁。

&ep;&ep;进村没走多远就听见了沈萍的哭叫声,她正趴在紧闭的锈色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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