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初桃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ep;&ep;失常之前,就算不是个正人君子,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原形毕露,一句比一句直白。

&ep;&ep;看他的样子,她内心波浪翻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靳予辞对宋寄的死这样耿耿于怀,就算宋寄不是他害死的,可到底是有间接原因的。

&ep;&ep;就像,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她也有关系。

&ep;&ep;是她让靳父的柱杖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ep;&ep;初桃忘记了挣扎,洗手间的暖气很低,靠在背后的墙壁格外的冷,她赤脚踩在没有温度地砖上,看见自己衣服一件件掉下去,在这种事情,靳予辞从来无师自通。

&ep;&ep;他像是欣赏自己杰出的艺术品,肆无忌惮从头到尾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太纯太白了,如同世间不可方物的圣洁,染指就是冒犯。

&ep;&ep;本以为她会挣扎得厉害,却比刚才在外面更平静,面颊的泪痕干涸,眼眸盈的光早已暗下去,没什么情绪地望着他。

&ep;&ep;靳予辞没问及她的感受,将人放在飘窗台上,拉下百叶帘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掰过她的下巴同她交颈接吻,笑得很邪气,“没措施怎么办?”

&ep;&ep;总不能现在叫来护士让她们去准备吧。

&ep;&ep;“你是在问我吗。”初桃声音细小如蚊,“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打不过你,只能出去买药吃了。”

&ep;&ep;明明很无奈很被迫的口吻,却被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ep;&ep;“那我怎么舍得。”靳予辞此时真的疯了,笑起来阴冷可怖,“换个方法。”

&ep;&ep;换个方法还能是什么,无非和之前一样呗,初桃握成拳的手都快要主动递过去了,人却被他往前一拉,后背一仰,她不自觉撑着台面稳住自己,仿佛仰靠在车的副驾驶的姿态,“你干嘛……”

&ep;&ep;靳予辞掰过足踝,好整以暇地继续欣赏,那一寸寸的眼神底下藏着的不止是单纯的占据,还有带着浓厚兴趣的玩味。

&ep;&ep;“想吃桃子。”他低头一扫,漆黑的眼晦暗不明,“可是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ep;&ep;要入冬了。

&ep;&ep;天寒地冻的,哪有桃子。

&ep;&ep;乍然她没明白他的词中意,只觉眼前的阴影越来越近,他半蹲下来,像是求婚的十分谦卑的姿态,等她再看时,只见男生的黑色碎发。

&ep;&ep;他在俯身低头亲她。

&ep;&ep;像是探寻黑暗中浓艳的花,直至为他绽放雨露。

&ep;&ep;“靳予辞!你在干嘛。”初桃指尖划过冰冷的墙面,难以置信地惊呼,每条神经都在叫嚣,不受控制似的颤颤巍巍地试图后退,后面的百叶帘和玻璃,退无可退的地步。

&ep;&ep;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她自己,为什么在刚开始来的时候不走开,明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明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

&ep;&ep;靳予辞擦了擦薄唇的痕迹,问得又贱又痞,“不可以吗?”

&ep;&ep;“为什么要这样……”初桃抽噎着,哭得比刚才更厉害,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掉落,靳予辞起来的时候,鼻梁上一冷。

&ep;&ep;他感觉到泪水的湿冷,也许是听到她的哭声思绪冷静不少,可到底比不过一个正常人,靳予辞依然将人困在飘窗上,别过她腿,耐着心商量,“桃桃,不分手好不好。”

&ep;&ep;她没说话,只是哽咽,细密的睫毛像蹁跹飞舞的蝴蝶轻轻颤动,眼睛红得像兔子,他再来亲也亲不完她翻涌的泪水,她也不给他碰了,她就是自己嫌弃自己,亲完那又来亲她的脸,脏不脏。

&ep;&ep;到这个时候了,靳予辞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怎么做都无法挽回局面,他们注定是要分开的,刚才分了就算,现在他把她给气哭了,泪水止都止不住。

&ep;&ep;他抬手擦她的脸颊,越擦越多了,本来是自己发疯,现在轮到初桃控制不住地疯起来,哭得歇斯底里,而靳予辞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保持困她的姿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呼吸都是错的。

&ep;&ep;是他刚才太过分了,什么招呼没打就对她这样,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玩得却要赶上老夫老妻,靳予辞拿起她的手搁放在自己的侧脸上,“那你打我,消消气。”

&ep;&ep;初桃只是哽着。

&ep;&ep;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了。

&ep;&ep;靳予辞应该永远不会懂她是为什么哭的。

&ep;&ep;他现在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发疯愧疚,别说找到自我了,他在她这里,比谁都清醒,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存在和过错。

&ep;&ep;“说句话,桃桃。”靳予辞大抵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不喜欢我了吗?”

&ep;&ep;初桃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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