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毕竟今天能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会太低,就算宁家和白家势力强大,但也不能不把别人当回事儿啊,这就不止是失礼了,而是狂妄。

&ep;&ep;陆拂桑皱了下眉,“或许有事耽搁了。”

&ep;&ep;楚凰撇撇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俩人还能被其他事耽搁,也不怕给自己找晦气,我也是服气了,果然没感情的订婚宴,就是一个过场而已,可怜咱们还得陪着演,无聊。”

&ep;&ep;陆拂桑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烨,秦烨沉吟道,“八成出事了。”

&ep;&ep;还是大事儿,不然宁赫再任性,也不会选这种时候撂挑子,打的可不止是白家的脸,还有宁家的,即便他恢复了记忆,秦烨也不以为他会反悔。

&ep;&ep;那么、会是什么呢?

&ep;&ep;宁哲也想知道,脸上温和的笑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白振南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沈红莲就是遮掩不住的嘲弄和讥笑了,不过,她看好戏就好,没吱声。

&ep;&ep;郁焦远敲了下桌子,不轻不重的问,“怎么回事儿?”

&ep;&ep;宁哲压着脾气,替俩人解释,“许是紧张吧?我再让人去催催。”话落,招手又喊了一个人过来,声音厉了几分,“让他们小两口快点,别让客人们等急了。”

&ep;&ep;“是!”

&ep;&ep;那人还没跑出去呢,就见齐助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神色慌张,眼尖的人还会看到他裤子上沾了点血迹,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别人会怎么揣摩,跑到宁哲身边,急声道,“总统,宁少受伤了。”

&ep;&ep;声音不高不低,这一桌上的人都听见了,其实这事也瞒不过去,订婚宴进行不下去,总得给众人一个交代,不然就真成个笑话了。

&ep;&ep;宁哲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ep;&ep;齐助理小心翼翼的道,“具体的还没查清,我只知道宁少去洗手间后遭人袭击,胳膊那儿中了一戗,我已经让人送去医院了。”

&ep;&ep;宁哲的脸色瞬时不好看了,盯着沈红莲,眼神像是毒蛇般的阴冷,沈红莲不由自主的颤了下,却毫不心虚,她是恨不得宁赫死,但这次的事真不是她干的。

&ep;&ep;宁哲收回视线,定了定心神,现在不是追查凶手的时候,他不能自乱阵脚,先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再说,他站了起来,沉痛的道,“诸位,宁赫刚才遭人袭击,现在正被送往医院,本来今天是他和翩翩的大喜日子,结果有人却从中作梗,非要置他与死地……”

&ep;&ep;说到这里,他露出慈父般的哀伤,声音都是哽咽的,如此一举,很快就获得了众人的同情,看热闹的心思就淡了些。

&ep;&ep;这就是政客啊。

&ep;&ep;宁哲缓了缓情绪,又开始道歉,“今天对不住诸位了,订婚宴延迟举行……”说不到两句,眼眶就泛红了,支持他的人适实的出声表示宽慰,一时间,大厅里都是善解人意的声音。

&ep;&ep;陆拂桑嘲弄的勾起唇角,不过,对于宁赫受伤一事,心里还存着疑虑,如果是真的,那凶手是谁?难道是沈家的人?如果是假的,那这出戏可玩大了。

&ep;&ep;宁哲表达完歉意,就急匆匆离开了,走时,叫上了沈红莲,邱震和宁洛丹被他留下来善后,夫妻俩对视一眼,对此安排不置可否。

&ep;&ep;善后?还怎么善?该丢的脸也都丢了,说再多好听的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让面上好看点而已,于是,俩人没搞那些虚头八脑,直接客客气气的送众人离开完事儿,管别人怎么想呢,他们的心里也乱着。

&ep;&ep;白振南让管家搀扶着,去找他的孙女。

&ep;&ep;白衣翩翩此刻正在洗手间里,看着地上的血迹,浑身冒得不是寒气和恐惧,而是愤怒和恨意,是谁干的?是谁偏偏挑这个时候来刺杀宁赫?

&ep;&ep;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对方的目的不止是让宁赫死,还有打她的脸,今天也是她的订婚宴,就算她并不期待,可脸面还是要的,之前操办的有多隆重盛大,现在就有多灰头土脸,她可以想象,来参加的客人会怎么看她的笑话,准新娘没做成,却成了丧门星。

&ep;&ep;☆、二更喂不熟的白眼狼

&ep;&ep;“翩翩!”白振南走的有些急,老管家扶着他很是吃力,俩人也进了洗手间,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眼眸缩了缩,流了这么多血,那伤的肯定不轻。

&ep;&ep;白衣翩翩对白振南的呼喊置若罔闻,她死死的盯着地上,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一幕来,秦烨在白家大开杀戒的那一幕,那时候也是血流了一地,刺鼻的腥味让她作呕,成了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噩梦。

&ep;&ep;但现在,她已经不怕了,哪怕流再多血也刺激不到她分毫,她只是恨,恨那背后之人的心思,把她的尊严和骄傲踩在了地上,今天过后,整个雍城的人都会取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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