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口声声说为她撑腰的娘家,这会儿抵着司家人的面,恨不得发誓就是司家人把她活活打死也不关他们的事。

&ep;&ep;长寿把她妈扶了回去,没听后半程。但长保一直在,所以还在跟两个小姑娘描呢。

&ep;&ep;司大娘先撕虏清白春桃和娘家的关系,断了两家的联系。若是以后他们再去找白春桃就是自己打脸,就是乡里乡亲也要看不起这种人。

&ep;&ep;下一件就是把长寿差点被害死的事,扣到白家人头上。

&ep;&ep;白春桃的事,司家自己人知道就好,说出去以后怎么娶媳妇,娶回来又怎么相处。总之,绝不会在外头宣传。

&ep;&ep;但这事窝火啊,多好的小伙子,差点被坏人害死,司家人的火气总得有地方撒不是。

&ep;&ep;说是白家也没错,白小川去喊的人,白小川让他独自下山,如果不是司雨侬机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ep;&ep;八十年代是中国最特殊的时期,前头十年动乱,但祸害的都是知识分子,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也因为当时的情况特殊,人员流动性小,各家各户都将人看得紧,也没人敢随便生事。一进入八十年代,一面是高歌猛进的改革一面是还没跟上来的法制建设,治安情况可真不怎么好。

&ep;&ep;所以司家人一说,围观的人都表示理解,如果两边遇上了,八成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份。

&ep;&ep;“当姥爷的为了给儿孙谋福利,就拿外孙的命去填。姓白的,长寿真要有事,咱们拼着不要命,也要让你们白家断子绝孙。”

&ep;&ep;司大娘在白家大门口丢下狠话,这才带着人回去。

&ep;&ep;“以后咱姥姥家在吴家村可是抬不起头啰。”白家不光是拉着出嫁女祸害外孙,他们家的白小川还在大牢里蹲着,没放出来呢。

&ep;&ep;长保幸灾乐祸,司青青也抿了嘴笑,心头的郁气明显消解下去不少。

&ep;&ep;司雨侬坐在炕头上,晃荡着小腿,“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叔婆一直在干活呢。”

&ep;&ep;“我看看她干的好不好。”司青青跳下炕,作业都没收的跑了出去。

&ep;&ep;长保笑着摇头,这丫头,明明是去帮她妈干活,却不好意思说,这别扭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ep;&ep;“反正这下闹开了也好,两边彻底断了来往。我妈也能安安心心当妈,没人挑嗦,她也就安份了。”

&ep;&ep;为啥就安份了呢,也是因为她蠢啊。蠢得让人放心,想干坏事也不知道从哪儿起头不是。

&ep;&ep;长保的话逗得司雨侬咯咯的笑,外头司丰年推门进来,却是一脸阴云。

&ep;&ep;他一早跑了一趟镇政府,农民受了委屈当然要告状,不告状怎么能让那些混混快点伏法呢。早上还好好的,大家伙都是义愤填膺,外头人跑到他们这里动手,当然是一致对外。

&ep;&ep;结果到了下午,就有村民跑来跟他说,吴家村的白小川被放出来了。他又急匆匆赶到镇里的派出所,才知道那些混混们也都被放了。

&ep;&ep;这是什么路子,司丰年有点想不明白,再去镇政府,早上还好好说话的干部,竟然顾左右而言他。当了好几年村长的司丰年再傻也明白过来,这是人家上头有人啊。

&ep;&ep;“爸,咋了?”长保听到声音出来,看自己老爸拿着勺子在厨房门口的大水缸里舀水喝,就知道事情不妙。

&ep;&ep;“叔公。”

&ep;&ep;“乖。”司丰年看到司雨侬,才勉强露出个笑脸。可是任谁也知道,这笑容很勉强。

&ep;&ep;“白小川被放回来了,那些混混也放了,他们上头有人。”司大娘和司爱华从地里回来,司丰年这才吐口,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ep;&ep;司大娘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要个好点的价钱吧。”

&ep;&ep;不是她不想争,只是形势比人强。争得过不去争,是懦弱,可明知争不过,也去争,是逞强。

&ep;&ep;司丰年重重叹了口气,真是憋屈,太憋屈了。可是再憋屈又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比他们憋屈的人多了,不也只能憋着吗。

&ep;&ep;司雨侬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p;&ep;之前她就知道最终想要龙湾树的是一个家俱厂的老板,而这个家俱厂是港岛人投资的。八九十年代拉外商投资,办合资工厂是最大的一股势头,政府官员为了业绩,都跟疯了一样。

&ep;&ep;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家穷,这么多的人要就业,要填饱肚子,可不是说着玩的事。

&ep;&ep;在大势之下,这些人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用后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惯你丫的。但这个时候何止是惯,直接就是捧人家为上宾。想要你几颗树,还不跟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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