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小姐,我很替你的当年惋惜,但有些事没办法,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吧。”

&ep;&ep;“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宋稚宁从小到大,几乎没吃什么苦头,骨子里自然也有傲气,“就凭你被人强暴过,而景呈还要你,你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围着你转?你还说自己配得上他,你干净吗?”

&ep;&ep;宋稚宁这席话一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吃惊。

&ep;&ep;她从来不知道,她会像她曾经厌恶过的那些女人一样,捡到别人的伤口直戳,她甚至有些后悔,她敛起了眼里的攻击性,不由懊恼。

&ep;&ep;荣浅听完后,人几乎站不稳,她就说过,最怕的不是自己走不出来,而是有人一遍遍在你耳边提醒着。

&ep;&ep;她手掌握住桌沿,让自己站得笔直,脊背觉得即将要被压弯,但她还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挺着。

&ep;&ep;“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ep;&ep;宋稚宁朝她看眼,“你别管我哪听来的。”

&ep;&ep;荣浅艰难地挪动脚步,坐到办公椅内,她口舌发麻,这是她最丑陋最难以愈合的伤疤,禁不住别人一次次无情地揭开,有些言语幻化成毒针,刺得她根本毫无招架能力。

&ep;&ep;但她不能当着宋稚宁的面表露出来。

&ep;&ep;她想到厉景呈说过的话,她身上的污点,远不及她离开的那三年,她难受的时候,就把这句话翻出来回味回味,也似乎给足了她强有力的勇气。

&ep;&ep;“我是被人强暴过。”

&ep;&ep;宋稚宁听到荣浅这样赤诚的口气,她也没心理准备,没想到荣浅会承认。

&ep;&ep;“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干净,但我告诉你,凭什么我能心安理得接受厉景呈对我的好,因为强暴我的人,就是厉景呈。”

&ep;&ep;“不可能!”宋稚宁闻言,差点从椅子内站起来,“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用这种手段?”

&ep;&ep;“就像我知道,你的手伤是被他害得一样,我也想过,哪怕你们分手,他也不至于对个女人做出这种事。可就是这两件想不通的事,却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我们都碰上了厉景呈发病的时候。”

&ep;&ep;宋稚宁身形一软,无力依靠。

&ep;&ep;荣浅目光再度对上她,“他发病时那种疯狂,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只是你选择了独自离开,而我,在经历过地狱一般的痛苦之后,也想过什么人都不见,但我走出来了,起初的愧疚变成了爱,宋稚宁,你第一步就输了。”

&ep;&ep;宋稚宁像个被斗败的人一样,荣浅只是说了第一次的经历,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向别人袒露第二次。

&ep;&ep;宋稚宁僵硬的嘴角浅勾起来,“我就知道,有些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凭着我对景呈的了解,他不是个能接受所有的人,如果有天,他的女人是被别人侵占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ep;&ep;荣浅手掌心渗出汗水来,她想给予自己更多更多的勇气。

&ep;&ep;可这种勇气,也有枯竭的时候,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ep;&ep;“你确定你那么了解他吗?如果是真有那感情,就不会在乎。”

&ep;&ep;宋稚宁不由笑出声,也许是觉得荣浅想太简单了,“感情越深,才会越在乎,女的遇到这种事,一辈子就毁了,多少人能像你这样幸运?别人我不知道,但厉景呈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正经谈得,哪个不是身家干净身子也干净的?”

&ep;&ep;荣浅脸上的淡然,即将撑不住,“是,我是运气比较好。”

&ep;&ep;宋稚宁觉得自己没有了待下去的必要,她站起身,“我来就是向你解释清楚那件事的,既然没有什么误会,那我先走了。”

&ep;&ep;荣浅没有吱声。

&ep;&ep;宋稚宁拿起包转身,想到自己的言语,她看了荣浅眼,“既然景呈能选择你,你必有你的长处,我要是有些话说的过了,我抱歉。”

&ep;&ep;荣浅勉强勾了下嘴角。

&ep;&ep;她不是有些话说的过了,而是,不经意刺得荣浅很深,很深。

&ep;&ep;让荣浅一点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ep;&ep;但她还不能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软弱,“没关系。”

&ep;&ep;宋稚宁搅浑了一滩水后,离开了。

&ep;&ep;厉景呈在老时间到拍卖行去接荣浅,却始终没等到她的人。

&ep;&ep;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ep;&ep;厉景呈走进去一问才知道,荣浅早就离开了。

&ep;&ep;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出来,看着车流涌动的大街,他怕他再一次将荣浅弄丢了。

&ep;&ep;但厉景呈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应该相信荣浅,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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