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里面坐满了一屋子的小姐,听到这动静都吓得差点弹跳起来。

&ep;&ep;“什么人啊!”率先出声的女人一看厉景呈,马上软了语调,“呦,请问您找谁?”

&ep;&ep;小米糍回了下头,这可不得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化作痛哭,“爸爸,爸爸救我,爸爸,哇哇哇!”

&ep;&ep;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将荣浅的心狠狠扯开,她跟着来到门口,看见的这一幕令她既心酸又心疼。

&ep;&ep;那些小姐闲着无聊,也不知小米糍怎么走到这来的,好好的眉毛被化成深褐色,脸上扑了层粉,整张脸透着不自然的白,嘴巴画得血红血红,头上还戴了个假发。

&ep;&ep;小米糍哭得声嘶力竭,两个肩膀不住抽动,黑色的眼线冲刷到脸上,厉景呈这一看,全身的火犹如被泼了油似的蹭蹭直冒。

&ep;&ep;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扯掉小米糍的假发丢向那名拿着唇膏的女人,小米糍旋身抱住他的腿,“爸爸,呜呜呜,我好怕怕,爸爸我要回家。”

&ep;&ep;厉景呈黑曜石般的眸子尖锐窒人,他满眼都被女儿的哭声给柔化掉,伸手将小米糍抱起来,女儿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吓得浑身都在抖。

&ep;&ep;那女人也觉得似乎是惹到了什么人,她战战兢兢起身,“对,对不起,我只是给她化个妆。”

&ep;&ep;厉景呈弯腰抽出几张纸巾想替小米糍擦脸,但他怒意未消,将纸巾揉成一团后砸在那女人脸上,“你死定了!”

&ep;&ep;女人吓得面色苍白,半天都没回过神。

&ep;&ep;荣浅的声音在厉景呈背后响起,“小米糍,你没事吧?吓坏了是不是?”

&ep;&ep;厉景呈转身,小米糍哭得头也没抬,见荣浅挡着路,厉景呈用手臂将她隔开,荣浅快步追出休息间。

&ep;&ep;他真是被鬼迷了心智,才会将女儿一个人放在外面,还有精力去管那两人的破事。

&ep;&ep;荣浅拉住厉景呈的袖扣,“让我看看她。”

&ep;&ep;厉景呈一个挥手,荣浅的肩膀撞在墙壁上,男人面色冷凝,潭底似有冰霜在结起,他手指虚空朝荣浅点了点,“你既然这么不把她当回事,你以后也别见她了!”

&ep;&ep;“我没有,厉景呈,你这样说不公平。”

&ep;&ep;“公平算个屁,小米糍是我女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ep;&ep;他霸道的时候,会令你咬牙切齿到恨不得咬掉他块肉。

&ep;&ep;荣浅跟出酒吧,厉景呈拍着女儿的后背,“不哭了,没事,爸爸不是在这吗?”

&ep;&ep;“我好怕怕,那些阿姨跟鬼一样,要把我变成她们一样。”

&ep;&ep;“原来你是怕变丑。”

&ep;&ep;“爸爸,我以后不乱跑了,呜呜呜。”

&ep;&ep;女儿伤心不已,厉景呈的心也沉下去,多少是有内疚的,“爸爸以后也不会单独把你留在一个地方,对不起。”

&ep;&ep;荣浅看到厉景呈抱着女儿正往路边的车走去,霍少弦趔趄着出来,脚步不稳,荣浅忙拉住他,“少弦,你别乱跑。”

&ep;&ep;男人手臂顺势搭住她肩膀,“浅小二,你今年几岁了?”

&ep;&ep;他是真的醉了。

&ep;&ep;厉景呈将小米糍放入安全座椅内,没让她坐在前面,起身时,目光不由看向远处。

&ep;&ep;两人的身影在他眼中纠缠,厉景呈眼角眉梢染上抹阴鸷,他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门,几乎未作犹豫,发动引擎后开了车迅速离开。

&ep;&ep;荣浅心里记挂着女儿,她依依不舍收回视线,搀扶住霍少弦,他浑身是酒,这样在外吹着风非生病不可。

&ep;&ep;厉景呈开车回到帝景,一把抱起小米糍往里走。

&ep;&ep;时间扫过十一点。

&ep;&ep;走进客厅,有个人影忽然在沙发上动了动,“景呈,小米糍?”

&ep;&ep;厉景呈打开灯,看到盛书兰蜷缩着,“你怎么还没睡?”

&ep;&ep;盛书兰看眼时间,“见你们还不回来,我不放心。”

&ep;&ep;她走近上前,一看到厉景呈怀里的小米糍,大惊失色,盛书兰压低嗓音,“怎么会这样?”

&ep;&ep;“出了点事。”

&ep;&ep;盛书兰眼里藏不住疼惜,小米糍在路上就睡着了,盛书兰伸出手,“给我吧,我替她擦干净,洗过澡后再给你抱到房间。”

&ep;&ep;厉景呈犹豫下,最终还是将女儿交到盛书兰手里。

&ep;&ep;她身体晃了下,似乎没有力气,厉景呈抬起眼帘看她眼。

&ep;&ep;盛书兰抱过小米糍后,小步上了楼。

&ep;&ep;保姆听到动静出来,厉景呈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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