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丹牧在余念体内种下了一道禁制,从而安心在大灼峰住了下来。

&ep;&ep;虽然已经成为了灵体的他极为虚弱,但是在余念面前,依旧宛如仙佛,高不可攀。

&ep;&ep;余念索性不去管他,兀自修行。

&ep;&ep;翌日余念将经过自己改造的七彩梦蝶花送到了凤正品的手中,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

&ep;&ep;纪玄在驰援宗门长老猎杀一尊自苦境归来的大逆之时,虽然击杀了对方,但是也被斩掉了左臂,好在并未危及生命,此刻正在距离事发地最近的天宗落仙台养伤。

&ep;&ep;眼下,三阳宗十余长老连带宗主岑也几乎全部在外,加上众多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甚至于一些真传弟子,布撒于整个天下,搜捕自苦境而来的阴魂。

&ep;&ep;不仅仅是三阳宗,人间各大天宗此刻几乎全都成为了空门,除了战力不足的弟子们,几乎是倾巢而动。

&ep;&ep;眼下的三阳宗,真传弟子只有余念一人还在宗门。

&ep;&ep;但尽管如此,被称为丹神的丹牧依旧逃不出去,而且还差点身消道陨,这就是天宗三阳的底蕴。

&ep;&ep;抱着驻灵丹的丹方研究了数日,在余念开出了六百二十条支脉的时候,午阳一脉,天造地设林,终于开了。

&ep;&ep;午阳峰下的一座小峰之中,余念与数十名弟子列在其中,余念一个人站在人群的左侧,身侧的弟子们对他是指指点点的,眼波里流转着各种各样的意思,唯一缺的,便是尊敬。

&ep;&ep;对于余念,虽然其被黑灵石测出有着决定的丹道天赋,但在众人的眼中,毕竟只是一个初入此道的菜鸟。

&ep;&ep;被一个新人凌驾于脑袋上,这不是谁都能够忍受的。

&ep;&ep;人群的最前面,是一道一人高的石门,石门之侧,盘坐着一名灰袍老者。

&ep;&ep;老者一声的灰袍极为老旧,身上更是布满了灰尘,仿佛一直枯坐此地,很多年都没有动弹过了一般。

&ep;&ep;当九天之上的神阳升到头顶的时候,赵一言托着花名册开始清点人数。

&ep;&ep;此时那老者的名字这才缓缓地睁开,赵一言每念出一人的名字老者便确认一眼。

&ep;&ep;待到赵一言清点完毕,老者冷冷开口:“丹炉很多,一切,都全凭自己的造化。天造地设林乃是一处化外之境,不在大天地之中,其内生死,也全靠你们各自的本事了。希望你们四十七人进去,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四十七人。”

&ep;&ep;语罢,石门上立刻光华炽盛,涌动着粼粼波光。

&ep;&ep;赵一言立在众弟子的身后,目光一直落在余念的身上,进去是四十七人,出来么……自然不能是四十七人。

&ep;&ep;余念神色平静,双手轻轻握拳,经过了老者的身边。

&ep;&ep;“你等等。”老者蓦地皱眉,叫住了余念,“一条主脉未开,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阴煞之中。纪玄怎么会选你做亲传?岑也他们怎么会升你为真传?眼下你不适合入天造地设林。”

&ep;&ep;两个问题,但是老者没有让余念回答的意思,直接告诉余念不要入天造地设林。

&ep;&ep;这名老者,名唤澹台罹,与岑也纪玄等人的师尊是同辈,也就是说,澹台罹是岑也等人的师叔,是余念等人的师叔祖。

&ep;&ep;余念抿了抿嘴,他不知道澹台罹的身份,但是从其对岑也、纪玄等人的称呼来看,此人在三阳宗的身份肯定是不低,想了想,余念道:“师……师叔祖,这天造地设林,是为了午阳一脉需要丹炉的弟子而开设的,弟子不认为我不能入。”

&ep;&ep;一句师叔祖出口,澹台罹没有反应,看来余念对于其身份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ep;&ep;“我没记错的话,你入宗还不足半年吧?成为午阳一脉的掌炉弟子,更是不过数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日,你是不可能积累到可以开始炼丹的程度。天赋好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但是年轻人,不要贪功冒进,回去将《大千世界灵种详解》观摩十遍之后再来天造地设林。”

&ep;&ep;语罢,澹台罹示意其余的弟子入林,便合上了双目。

&ep;&ep;“师叔祖,我已经将灵种详解熟记于胸,而且我有个想法,既然是修行丹道,那么就应该着手炼丹,积累实际经验,而不是抱着前人的经验见识纸上谈兵。”

&ep;&ep;澹台罹眼瞳骤然睁开,眼中一股怒意浮现,原本对于岑也等人晋升余念为真传他便颇有微词,此刻见到余念如此表现,更认为余念年少轻狂,太过虚浮。

&ep;&ep;“师叔祖息怒息怒。”赵一言腆着脸凑了上来,“余师兄这么些时日可是废寝忘食,我想既然余师兄敢这么讲,定然是心中胸有成竹,不如您老就考考他,看看咱们的余念真传、使得黑灵石全开的绝代天骄,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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